第6章:龟族兄妹
“嗯,小桐,子恩。”
见他们都打好招呼,启承秋在一旁开口:“登瀛,小桐,子恩,你们房间收拾的怎样?”
“都收拾好了,你跟小若先去收拾吧,我们在这等着你们。”熊登瀛开口,伸手指了指最右边的那一间厢房:“小若,你的房间在哪,你要是不想住那的话,可以跟我们说,调换一下。”
“不用了,那个房间挺好的。”
胡若姿看了一眼,院子里总共有六个房间,最左边的那个房间略小一点,应该是储物间。
走进房间,胡若姿发现根本没什么可打扫的,里面干净的很,一层不染,桌椅摆放的也很整齐,就连床上的铺被什么的也都叠的整整齐齐的。
因此,胡若姿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刚出门就看到了启承秋。
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启承秋摊了摊手,朝着熊登瀛三人走了过去:“你们怎么不早说,这里面都打扫干净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还有别的东西要放吗?再说,小若可是个女孩子,东西可多着呢。”熊登瀛背对着他,听到声音头都没回,直接解释道。
可当他一扭头看到走来的胡若姿时,不免有些惊讶:“小若,你怎么这么快?刚才小桐可是在里面拾到了大半天。”
归子桐听到的话,毫不客气的反驳:“那是我习惯了用自己的东西,这里的东西不行,我都给换了一遍,不成啊!”
“成成成,这里就姑奶奶你最厉害,自然是你说了算。”熊登瀛求饶,心道自己才不跟这女人一般见识,她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归子桐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这家伙都这么多年了,每次都拿她说事,烦都烦死了!
启承秋早已经习以为常,双手环抱在一边看戏,等到两个人都歇了气,才笑眯眯的开囗:“走吧,去吃饭吧,你们吵也该吵了饿吧。”
归子恩起身,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一把将人给拉起来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见她一溜烟跑到了胡若姿身边,顺其自然的挽起她的胳膊,一副比亲姊妹还亲的模样。
“小若,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呀?”
胡若姿被她这自来熟的模样搞懵了,眼皮子猛烈的跳了一下:“刚到小仙境。”
归子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佩服:“小仙境,你好厉害哦,比我哥哥还要厉害,小若,你真的很棒啊!”
“小若,你家在什么地方呀?离这里远不远……”
归子恩看着自己妹妹开启了穷追不舍的逼问模式,哪里还不明白她打的什么心思,真的是气的不打一出来,走过去揪着她的耳朵。
归子桐还没等到回答,就先等到了自家亲哥的毒手,疼得哇哇大叫,快速的松开挽着胡若姿的胳膊,去保护自己的耳朵去了。
“啊,疼,归子恩,你放开!”
“就不放。”
眼看着就要走出院子了,归子桐干脆掉起了泪珠子,清悦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呜呜,好疼的,归子恩,你赶紧放开我。”
这要是出去,被外面的人看到,她还要不要脸了!
归子恩也觉得这个样子不成体统,可要是就这么放开归子桐,她肯定还会继续缠着小若的,思考再三后,便道:“放开你可以,别去缠着小若了,她才三千岁,可比你小呢。”
所以,归子桐刚才,到底为什么对她那么亲昵?
胡若姿眼中充满了好奇,漂亮清澈如湖底的眼中好像充满了星辰,一眨一眨的望着兄妹俩,像极了一直懵懂的小鹿,哪里还有狐族的半点精明?
启承秋心中忍不住摇头,看来小若还是历练的太少,居然把自己的心思表达的这么清楚。
这话似乎说到了归子桐的伤心处,她边不正常了,委屈的倔起了嘴,表情可怜到了极点,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假哭也变成了真哭,那声音如雷响,哇的一声惊天动地。
“哇呜呜呜……”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归子恩,一张俊脸瞬间龟裂,赶紧把人松开了,揽进自己的怀里,准备说两句安慰的话。
可他一松开,人就直接把他推开了,伸手指着他,泪眼婆娑地控诉:“你居然揪我耳朵,好疼的!”
“对不起,哥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归子恩举手投降,道歉,动作一气呵成,看这样子,早已经千锤百炼了。
归子桐不依不饶,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一副饱受摧残后无可奈何反抗的模样,小声可怜兮兮的说道:“你每次都这样说,可哪一次都没做到,你再揪我耳朵,我就不认你是我哥哥了。”
这话说的有气无力,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胡若姿看到兄妹两人拌嘴,眼中是一片羡慕,要是姐姐也能做个样子就好了,可惜,姐姐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以前虽然惯着她,可更多的是要什么给什么,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她。
再后来,她成了族长,姐姐对她的要求一下子就变得严厉起来,可以说她们从来没有打闹过,甚至没有起过矛盾。
启承秋与熊登瀛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步入尾声,便走过去拍了拍归子恩,刚起了两个劝客。
“好了,子恩,小桐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启承秋率先开口,结果一不溜神把自己的心里话讲出来了。
归子桐眼中的伤心瞬间变成了愤怒,目光狠狠地瞪着启承秋,双拳紧握,声音哽咽:“启承秋,你说我不懂事,我哪里不懂事了,分明是我哥不对,凭什么人家从小都有姐姐护着,就我有个哥哥天天就知道欺负我!”
眼见着归子桐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启承秋苦着一张脸,连忙认错:“是我错了,小姑奶奶,你千万别过了,这都是你哥哥的错!”
“还有你,就知道跟他一块欺负我,我才不要跟你们一块玩!”归子桐越说越伤心,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珠子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朴欶欶的往下落,衣袖一下一下的擦着眼睛,委屈到了极点。
启承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早知道不过来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