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易逝,浮生若水。春去夏又回,秋离冬复归。这日日夜夜承携着太多悲喜离合。自汀兰伤愈后,身体一直很虚弱,而解陌寒始终待其很好,二人琴瑟和鸣,世人无不羡慕称赞。而廖梨竹和泠凰也始终待在解陌寒身旁,可他待她二人一个如妹妹,一个如恩人,世人不禁羡解陌寒佳人相伴,于是这些佳话也被当作茶馆谈资,在世间流传开来。
"六年已过,你能否出去便看你的造化了。"此时莫羁竟跑了出来,使尽全身解数,无论如何都要出去,困在此万年想要离开也是必然。母亲既但心她遇这世间丑恶,却又怕她在此覆一生韶华,只好尊从她的意愿。临走之时让其认若灵为姐姐,托若灵照顾好自己的孩子,黎黎父母心,忧忧儿女心。
此日邪气翻涌,整个水境不复往日清明。一心想出去的若灵反倒生出了几分恐惧,或许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曾离去的山川,可看着莫羁那满脸的期待与喜悦,更使她下定了绝心,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是想知道的。二人顺着翻涌的邪气,从水境出来了,一时间若灵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俞加在乎反而越不敢去相见。
"哇哦,太好了我终于出来了,自此之后,我要横行这天下,游戏人间,阅尽这世间男色,看看都是何等负心人,竟让我阿娘困于水境如此之久"这莫羁离开水境便像脱了僵的野马,不受一点束缚,且对这世间万物都十分好奇。若灵好不容易才将她安抚下来,带她至林旁的酒棚中寻些吃食。此时邻桌的一行酒徒来寻二人过去喝酒,若灵婉拒,但莫羁却偏要与他们玩上一玩,若灵阻止未成,便只好叮嘱她小心,且也不要与他们太过了,自己则在那里吃面。不羁玩得高兴,便趁若灵不注意与那一行人离开了,来到隐处,这些人终露出了本性,可奈何本想为仙,实遇鬼。被若灵一个个绑挂在悬崖之上炙烤。
"哎,这整日在家都要看着我那老虎般的娘们,真的都想吐了,事还贼多。""谁说不是呐,那泠鸢山庄的解陌寒娶了岱與山的汀兰,日日夜夜宠着,即便这样那莫泠凰还有那廖梨竹不照样爱着。那像我们家中的啊!"这些话本应是她想知道的结果,便是这六年来日日夜夜所求的,奈何真正听到的时候竟仍这般扎心刺骨,痛彻心扉。
此时,一醉如烂泥,披头散发如同疯子般的男子,踉踉跄跄地走到若灵前扶桌趴着,要请她喝酒,她也不犹豫一把夺过酒袋,一饮而尽,再抬头看时,不禁苦笑,擦了擦嘴上的酒喊道:"小二,再来壶酒。"与那人尽饮,不禁五感交集。那人趴在桌子上,吟道:"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曲伤离,酒满殇,咽泪装欢几人尝。"是啊,他确是醉了,连若灵也不识了。可他句句悲言,却又藏了多少凄苦。若灵拔出他腰间的剑,他也不曾反抗,好似早已不在意了。"自此,你我师徒情断,再无干系"一剑下去,几缕青丝着地,携往事化云烟。
曲恣殇酒醒之时,以为自己又无非在醉梦中而已,正自嘲自苦之时,见脚下一缕青丝才知自己并非在做梦,一时喜不自胜,拿起剑就走,酒气还未尽醒,猛然摔了个趔趄,却也全然不顾,惟留下一地凌乱无序的酒坛。
若灵前去寻不羁,只见那林中的悬崖上那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是却不敢离去。那人告诉若灵不羁让他们一行人转告她,自己要独自去闯这万里河山,荡这浮生世间。若灵问他们不羁可曾说自己要去哪,那一行人也只说不羁问了他们这世间哪里得罪不得,他们回说是灵台山和泠鸢山庄。还打听了这两处一些事情,听到解陌寒的一些事情的时候,神情有些奇怪,竟狂言要除了这等滥情之人。若灵听此言不妙,料想不羁定然去了泠凰山庄,可他如今万事平康,即便再多不愿,也不该再去打扰他,毕竟自己只会带给他危险和伤心罢了,只好去木叶镇寻木兮寞,请他去泠鸢山庄一趟将不羁带回。
当时恰逢将近泠凰生辰,泠鸢山庄大庆为泠凰庆生。木兮和受哥哥指派前去庆贺,便与浥真一同前去泠凰山庄,二人在途中玩笑打闹,却不想碰到了不羁。不羁想起出来遇到的各种事情,深觉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想绑了他二人出气。浥真二人看这不过一个小姑娘,便十分不屑地拿她开玩笑。谁知,不羁修为如此厉害,将二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功,最终被绑了起来。因木兮和没正经,更让不羁反感,便让木兮和背着自己,浥真在身后拿行礼,将二人搞得哭笑不得。
休息之时,二人了解到不羁竟想去泠鸢山庄教训解陌寒,不禁怯喜,想让解陌寒替二人报仇,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便假殷勤地要给不羁带路。到了泠鸢山庄二人也不说不羁的目的,想看解陌寒是如何应对的,也想看不羁被教训的样子,怀着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边云卷云舒的看客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