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镇中人说,这城郊树林夜晚常有鬼怪出没。若灵走在这幽阴的树林中,想起这些话更觉恐惧,下意识的好像觉得后背阵阵发凉,好似四周都有鬼怪在跟着自己,随时会将自己抓去似的,于是闷着头一直往破庙跑,头也不敢回一下。来到庙里,若灵见地上还生有火,还有一些猎物,好似有人在这待过一段时间。她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这个环境,突然,身后的房梁上猛落下一个鬼影,披头散发,若灵转过身去与他四目相对,这倒悬着的鬼影着实把她吓得不轻,竟一屁股坐到了满是散落着稻草的地上。忽而那倒影又不见了,只觉得四周时不时有冷洌的鬼影飘过,将若灵吓得哆哆嗦嗦地念叨说:"不知是何方高人,小女子并非有意冒犯,林外之处多有鬼怪,实属无奈,只在此暂借宿一宿,望高人莫怪。"吓的脸都铁青了。
"只许在此一夜,明日便离开。"只见一黑衣男子从柱后出来走到火旁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拿起还未烤熟的野兔继续翻烤。原来,这男子正是白日与曲恣殇过招的解陌寒。若灵自己找了个柱子倚靠着慢慢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十分冷酷,便也不敢同他说话,一个人蜷缩在柱子那里。本想着便这样平静地度过这个晚上了,谁知解陌寒竟将一整只烤兔全给了她,还将那地上的草席铺好,让给了她"我便只收留你这一日。"说完便抱着剑走出靠在门外闭目休息了。这一刻,若灵竟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安,觉得眼前这个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漠然。
时近午夜,外面大雨如注,庙内也是细雨蒙蒙。"你……,你别装了,我好困。"此时只见一只发丝凌乱,面如尸色,目红唇青的冥灵在若灵身旁,而她还以为是解陌寒在吓唬她。正当那冥灵要动手时,解陌寒及时进来将那手挡了回去。这时若灵才醒,见二者缠斗,才明白自己刚刚经历了多么惊险的一刻,若非解陌寒自己早已命丧黄泉。只见解陌寒腾空一跃到后方,将其双手单手用剑扣住,聚集气力往其身上一打,那冥灵便神形俱灭了。
解陌寒再回头看时,若灵早已被吓得七魂离位,无奈,只好在旁陪着。"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来到这里。""我叫云若灵,没有家了,无处可去,只好来到了这庙里。"解陌寒见其可怜便允她在这庙里多留一段时间,待找到容身之所了再离开。有了解陌寒的陪伴,若灵的心情平复了很多,靠在柱子旁睡着了。但这屋子实在是太破了,几乎没有干的地方,经过刚才的惊吓又加上淋了雨,若灵整个人都烧的迷迷糊糊的。解陌寒见状如此只好将披风脱下,将若灵揽在怀中,将令一手臂抬起,将自己做成一个架子,将披风披在上面为若灵挡雨,自己在雨中淋了一夜动都没有动。
"别走,别走……"自从从崖上落下来之后,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样,若灵总会梦见一个人背着自己走在路上,突然,那个人便渐渐消散了,随即便是满地的尸山血海。猛然从梦中惊醒,只见眼前这个早已四肢麻木得累的睡着了的人,将自己揽在怀里,顿时觉得有阵阵暖意,就像梦中背着自己走在血泊中仍使自己安心的人一样。"你醒了,还疼吗,还觉得冷吗?""不了。"若灵诧异又有几分感动的盯着他,不想昨日还觉得无情冷酷的人会这样关心自己。看着若灵的眼神,解陌寒才感到几分尴尬,赶忙将若灵从怀里扶着靠在柱子上,手臂麻木得略显笨拙。因四肢早已麻木,只好扶着柱子才艰难的起来,从他脸上强忍着酸疼的表情便知着实不好受。
解陌寒出去买食物,不久便回来了,带回来的都是些适合生病的人吃的粥一类的食物。"你叫什么,你又是做什么的呢?"经过一夜的相处,若灵小心翼翼地探问到,不过解陌寒却沉默着,这种情况她早就想到过,他救了自己,又哪有责任回答她呐!谁和,解陌寒沉默了一段时间,言到:"解陌寒,为他人除鬼怪得赏金。"虽几个字却令若灵觉得又与自己又亲近了几分。经过三天的照顾,若灵的身体已无大碍,这些日子却也令若灵明白解陌寒并不像表面那般肃冷,他心中好像有什么秘密,令他与任何人保持距离,不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