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在这齐国的国都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偶尔闹一闹金旋,有时候故意受点小伤,看他紧张的样子。生活如果一直就这么继续下去,其实也不错。最近总是看不见父亲,父亲是国师,应该是在忙国事,也许有什么秘密潜入敌国的任务?所以我也没有操很多心,九王爷到底做什么我更不关心。
一日,驿馆的人来到陈府给父亲送信,父亲不在,他近来神神秘秘的我也有好几天也没有见过他,信就落入了我的手中。平日里并不太关心父亲是否回来,可是自从这信落入我手中后,第一日我还对这封信没什么感觉,只想着父亲何时能够回来就赶紧转交父亲。第二日父亲还没有回来,我有些心猿意马,想着要不自己拆了看看?可是这是父亲的信,贸然拆开父亲会怪罪我的。第三日父亲仍旧不见人影,我想这个既然是家中来信,必然是家中发生大事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寄信到这齐国来,父亲久出未归不若我先打开看看?
人最怕的就是有了想法和念头,当你一开始想就会发现你会控制不住自己不停的想那件事。直到你真正做了,拆信的念头在我心里疯了一样滋长。明明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在现代社会父母偷看孩子日记都会被视为侵犯隐私,而我现在要做的是偷看父亲大人的信件,这岂不是偷窥父亲隐私了?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不停的交战,小白人说:“不可以看,那是偷窥不道德。”
小黑人说:“没关系的,那是家中来信,你已经久不归家,难道不想看看家中发生何事?”
小白人说:“就算发生了什么,那也应该等待父亲大人处理,不如先去找找父亲”
小黑人说:“这么多天了父亲大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让我们如何寻找?”
小白人说:“不行,不能看”
小黑人说:“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家中一员,家中有事,我自当知晓”
小白人说:“那是你的狡辩,反正不许看。”
小黑人说:“你管得着我?我就要看。”
我伸开手不耐烦的在头顶挥了挥,好像这样就能驱赶走这些闹人的小人一样……
好奇害死猫,我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动手拆了那封信。当我看见信中内容时,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信中只写了五个字:“十六姨娘病重。”
十六姨娘就是我的娘亲,她虽然是一个什么灵法术都不会的普通人,却也是最疼爱我的娘亲。父亲自我十二岁生辰宴之前从未在我们母女面前出现过,我就知道,父亲大抵对我们母女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尤其对我的母亲,大概是他众多妻妾中想也想不起来的存在吧。毕竟我不是一个十几岁天真少女,我是一个二十多岁看惯了宫斗剧的穿越女。像父亲这样已经活了一百八十岁的国师,女人应该就是他传宗接代繁衍他高贵灵法师血脉的一个工具,估计他早就熬死了几十个的妻妾子女了,在国师府那样的大宅院之中,不算我有多少个哥哥姐姐,就只算我穿越而来的这几年中父亲就又纳了二十多个妾室,我在国师府里就又多了四十多个弟弟妹妹就能看出,妻妾和无子女都不过是男人的附庸品,,在男人的心里大抵占不到太过重要的位置,这整个水府之中父亲也唯有对水仙儿和我二人有所倚重,可我们也终究是女子是不能撑起门户的,水府需要一个天赋极强的男丁。
信中短短几个字,也未曾有提及娘亲究竟所患何病症,家中姨娘众多,一般生病了的姨娘,家中也就是请个大夫给治疗即可,很少会有这种专程给家主写信的,想来也是因为我是五系灵法师的缘故,才会有这样一封信千里迢迢的寄给父亲。
我穿越而来,我与水府中的众多兄弟姐妹并无太多交集,也就是十二岁后,水仙儿成天来找我的不痛快,但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她也没有讨着便宜。整个水府也就只有娘亲,对我是真心宠溺,不因为我是灵法师就对我另眼相待的。现在娘亲病重我却还在远在齐国,想到母亲一个人孤零零的病在窗前,我心里就很难过。慌张的将信丢在了地上,我就急忙跑到了金旋的房间。金旋虽说是一个大魔头,奈何琴棋书画却也是样样精通,我过来之时发现他在画画,画中女子与我一样,但是,他所画的服饰我从未穿过,画中女子精致而美丽,又有一种与生具来的灵气,像是神女般高贵不可侵犯,又像是魔女一般灵动活泼。而那画中女子天生有一种王者之气,倒是与我这市井小丫头很不一样,我想这就应该是金旋心中所爱的魔尊大人吧!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莫名有一点吃醋和难过。
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在想这些,我一拍自己的脑子:“不好了,金璇,我娘亲病重了。我要回燕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金旋你能不能快点儿带我回家?”毕竟我不会瞬移,我只会飞,可是以我这灵力,要飞回燕国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这种时候,自然是得来求助金旋了。金璇桌案上的画作随着他手臂一扬,桌面上的画就消失不见,我知道他已经收起来了。金璇手臂往回一缩顺势就搂着我的腰,我们转瞬就消失在原地。我只感觉到一阵眩晕,还来不及多想,再睁开眼睛时候我们已经抵达了燕国国师府。
我迅速挣脱了金璇的怀抱,往娘亲房中跑去,当我抵达娘亲房间时候,房中空无一人。丫鬟也不再房间里,娘亲的房间里到处挂着白色的灵堂布,心里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不会的,娘亲不会丢下我的。我发了疯一样奔跑出去,直奔主院的大堂,心里不停的祈祷,不会有事的,娘亲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