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樾不在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山神,她毫不避讳地投入了鬼王的怀抱。
石居看着他们缠绵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歌樾所倾心的驱魔人,那个男人!竟是鬼王!并且,他知道,鬼王的任务是夺取水灵珠。
石居认为鬼王是在欺骗歌樾,于是他回了海里,将鬼王琮的通辑令带到歌樾面前。他告诉歌樾,鬼王琮之所以和她在一起是为了她的水灵珠!
“他是一界之王,你不过是个因祸得福的小小海菜花,你们两个身份本就悬殊。即便现在的你成了山神,不再是那株小小的海菜花,可他是鬼王,你是仙了!你们还是无法在一起!你倘若真要与他在一起,那就要付出代价,成为堕仙。”
歌樾却不听劝,她不以为然,她觉得他想要她的水灵珠,一开始便会动手;他若不爱她,那么他会一走了之,不再回来。然而他没有!歌樾没有作为,还是如以往一样,陪在他身边。
如果歌樾能放弃上仙的身份随了他,那他们会是幸福的?
可是那小小的海菜花一心想修练成仙,她不想放弃她的仙位,哪怕是小小的山神。她的至爱与仙位,她一样都无法舍去,于是她一面与鬼王琮在一起,一面又做着她小小的山神。
再后来,有个神秘人找到了她,各中情节我并不清楚,总之,自那以后,她成为了上仙,成了不周仙山的山神。
她守着不周,守着天门,却是为了守住鬼王琮的命。而鬼王琮以为她背弃了他,伤心欲绝,在不周仙山山神种下一株冥界的彼岸花之后,便从此消失。
鬼王琮成了她生世无法忘却的憾,是她的心病。她知道,鬼王琮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迟迟不取水灵珠,而她却接下了通辑令,引来天神,月泉潭中的水也因为她拿走了水灵珠而干涸。
她离开月泉山的时候,石居就在她身后远远地望着她,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想和她说说话,再听听她的声音,却没想到她飞升成上仙了。
石居看着那池干涸的月泉潭水,心里想着,若是可以,让他生活在她时常漂浮的月泉之中也好啊!水里,都是她的味道!
“这些年,歌樾与水灵珠快要融为一体了,不过,只要能得到她的心头血,便能从她体内取出水灵珠。”
“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御尘伸出双手,冷冷一笑,“弑仙神!自我封印解开,处处小心处处防范,生怕手心里沾染上一丝鲜血,功亏一篑。”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只是你得辛苦一点了!”屏风后的忘忧阁主道。
“无妨。”
“青妤,把这个交给小殿下。”
屏风后走出个温婉的小侍女,手里头拿着一幅旧画卷和一瓶泛着银光的细腻沙土?沙土之中保存着一颗像心脏一样的红色珠子。
“这,一幅是鬼王琮的画像和地形图,一个是仙人的心脏,由净泉的湖心之水所维系。你知道该怎么做!”
御尘咧嘴一笑,“当然!”
“青烟!”侍女青妤伸直了手,只见一只紫蓝色的鹦鹉从窗外飞了进来停落在她的手臂上,“小殿下,青烟是只机灵聪敏的灵鸟,它的速度虽及不上雷兽,倒也快得很。”
“鹦鹉?”御尘挑了挑眉。
“裴霁不宜多露面,我只好派青烟来助你一臂之力了。”忘忧阁阁主这样说。
御尘看向那只紫蓝鹦鹉,只见她从青妤手上飞起,落地化作一位灵秀的男子。“公的!”御尘瞥了青烟,又瞧了眼手上的画卷,人像是旧的,地形图却是新鲜的,御尘轻笑道,“你倒是挺喜欢成人之美的!”
“我不太忍心伤害到他人,也不轻易去得罪他人,所以,此事非你莫属了!小殿下!”
“哼!”御尘冷哼了一声,变幻成黑脸小子走去。
“这地形图啊是通向审判鬼狱的!您可知什么是审判鬼狱?那是天帝建造在极寒的北丘山脉的一所大型牢狱!那里不比降魔山庄的镇妖塔,北丘审判鬼狱就好像是天界创造出来的妖魔鬼怪的地狱。虽说是囚禁之地,却因梦魔与时间之神的存在而变得像炼狱一般。
当然像梦魔和时间之神那样的大人物才不会轻易出现在审判鬼狱。只因他们与天帝做了场交易,至于是何交易我也不太清楚了。
总之,他们赠给天帝一座雪山来建造牢狱,也将汇聚了他们力量的两仪之镜悬在山顶之上,因为那面镜子的笼罩,所以那审判之狱才成了鬼狱!令妖魔惊恐畏惧的鬼狱!
据说,只有一位守狱人!那人非仙非神,而是名噪一时的心魔!心魔借两仪之镜的力量折腾着那些可怜的囚徒!心伤可比皮肉之伤痛极更甚。
哎…可怜的鬼王琮…
当年,冥帝派鬼王琮去寻得水灵珠,不想因为歌樾,鬼王琮不仅经历了爱人的背叛,也被冥帝逐出了冥界,浑浑噩噩之中,他便被天将给俘了。
噢!据说降俘他的天将是昔日天界的大将!飞栾大将军!那时飞栾还年少,因俘虏了鬼王琮才得以成就!”
一路上,御尘带着个聒噪的鹦鹉很是郁闷,她本想清静清静,专心地赶往北丘山脉,怎料这鹦鹉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故事!讲不完的茬!
“小殿下!我告诉你!这梦魔和时间之神啊!都是惹不起的人物!据我所知,当年…”
“你渴吗!”御尘毫无兴致地打断了青烟的话,冷冷地问道。
“多谢小殿下关心!青烟不渴!”青烟咧咧笑着,继续着他的话茬,“据我所知啊…”
御尘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眼神一凛,呵斥道,“闭上你的鸟嘴!再多说一句我拔光你的毛!”
“唔…”青烟可怜巴巴地用双手掩住了嘴,瞧了几眼这变成男人的御尘,果然生气起来不一样了!真是吓死人了!青烟蹑手蹑脚地跟在御尘后面,呡着嘴,生生地憋着话茬。
不知何时了,御尘站在山头望着远处的另一座山,白雪皑皑淹没了整座山,放眼望去,那连绵起伏的北丘山脉皆是银色,白净没有一丝尘埃。迎着对面袭来山风吹在两人身上,凉飕飕的,青烟止不住打了个激灵。
“快到了!”御尘说道,披上了一件保暖的裘衣,“走吧!”
“嗯嗯!”青烟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嗯了几声,紧随着疾速的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