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到了期末都成狗。
嗐,每天都忙,悄悄告诉你们,我已经连着一周没写新内容了,论存稿的重要性~
————不瞎聊,看正文——————————————————————————————
(这可能是最美好的样子……)
二月十二花朝节,相传是百花娘娘的生日,于闺中女子最是喜欢,这日的热闹,在后宫内廷自是更甚!
无论各宫的绢花、各宫的彩纸、各宫的女子皆是暗暗地争奇斗艳。奈何,炽莲不知是否是元宵那日冻着了的缘故,自开了春便患上了胸闷气促的毛病,因此不得大动,只得歇着。
屋里还整日焚着陈皮、木香之类,弄得个人只有药气,没了生气。
双儿不想因为自家姑娘得了病,叫其他人也不痛快,还是照样叫北宫的丫头都出去热闹热闹,只自己一人守着闲花苑。
蓝釉因素来与她交好,便趁着炽莲午睡撺掇她也去园子里逛一圈,咯吱着双儿的痒痒肉,蓝釉道:
“莲姑娘睡觉一向听不得一点动静,你在这儿也是小心翼翼的,倒还不如咱们去玩一会儿,顺着长寿河走一圈就回来,保证耽误不了什么。”
双儿忙缩着膀子躲开了,闷闷回道:
“有什么可逛的,不都是这景儿,咱们都在宫里呆了几年了,看都看厌了,我不去。”
“小丫头都偷懒看新鲜,咱们跟着凑什么热闹?紫绡、红裳不也都跟着公主上课没去玩吗!再说了,这里的人全走了,有事谁看着呢?”双儿一面忙着手里的绣活,一面笑了笑又问道:
“诶?你怎么也闲着,我可听说昨夜二殿下晚归,这会儿还没出门呢!”
“殿下几时要我们在边上伺候?啊呀双儿!你就当行行好,陪我出去逛逛吧,我在这儿也是闲的难受!”蓝釉不死心,又晃着双儿的胳膊好一顿哀求。
双儿被她晃得做不了活儿,说实在心里也痒痒,但思及炽莲近日觉浅,还是笑着未知可否。
恰在此时,守戎过来探望炽莲,听见她二人说话,便笑着道:
“你们去吧,我替你看着莲姑娘,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守戎一向在人前冷峻,但因和炽莲两姐弟要好,对双儿也就平和些。
两人听如此说,赶忙起身行礼,一时喜出望外,也知道他脾气向来说一不二,便匆匆谢了恩跑出去。
守戎今日心情舒畅,瞧着这平日老成持重的大丫头此时显出该有的女孩儿模样,也觉得有趣,笑了笑顾自走到堂中坐等。
炽莲因屋里焚香,不多时便觉得渴燥醒来,叫双儿不见,便自己起来倒茶,可巧没有茶,于是抱着壶走了出来。
院子里一个人没有,正觉得太安静,耳畔传来悠扬琴声,闻声望去,才见堂门半掩,明媚春光下,堂中一人案前抚琴。
炽莲心生好奇,凑到门前听得琴音洒脱旷达,且高歌曰:
“神追伯牙,愿遇子期——慕而向往之,野鹤浮云;慕而思往之,巍巍高嵁……”
“莲儿?你醒了?我吵着你了吗?”
正是兴之大好、情意浓时,守戎却因看见了炽莲,忽按弦止歌,抬头问道。
炽莲笑着摇了摇头,仍抱着水壶倚在门边,心中有些遗憾自己打断了他的琴声,回道:
“没有,我早醒了。守戎哥哥,原来你奏得一手好琴,我竟不知!看方才你的模样,才觉得像是一个富贵皇子。”
守戎闻言,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他因为怕热,便早早穿起了单衣,一身银线滚边的广袖水墨双鹤袍,金冠玉带又本是面容俊秀,若非通身的威严气度,乍看倒真有些像文雅赋闲的膏粱子弟。
或许是和炽焰呆久了,连打扮都自然而然地相似起来,平时不觉得怎样,但在炽莲面前,守戎倒不好意思起来的,讪讪笑道:
“今日无事,衣着随意了些,莲儿,你要是喝茶吗?”
炽莲没有接话,进来搁下水壶又笑道:
“怎么平日不见你弄琴,我还当你军营呆久了,只知道喝酒舞剑,果然你依旧才情不减。”
“这就是在军营里学的,只不过一时异地换景也就忘了,再说我房里也没有琴,我是见了你这把好琴才觉技痒。”守戎给她倒了一碗茶,随口说道。
“可惜我这两日身上不痛快,要不然你这样的好琴音,我断是不肯错过,非要你给我伴上一曲才罢休。”
炽莲略感失落的说着,信手拨了两下琴弦,但听过守戎的率性而歌之后,便觉得自己所奏简直索然无味,又悻悻地停了手。
守戎未能觉察,只是有些惊喜道:
“小时候就见你的舞姿好,回宫后一直耳闻,都说你的舞艺当真了得,宫中凡有重要宴席,常要请你帮忙,只是我竟然没机会一观。既然卿善起舞我善琴,不如等你好些了,再求卿一曲惊人?”
“好呀!那咱们说定了,你可别忘了!”
“我怎能忘?”
春光正好,外头忽有风起,一时落英缤纷、花影绰约,迷乱了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