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林初和司澜醒了,赵君飞和陈远第一时间来到九楼与小九商讨对策。
这次他们设计唐景妍和林初已经引起他们了警觉,虽然他们暂时还未去唐瀚清面前告发,但迟早有一天会报复回来。
再加上现在林初的阵营中又多了一个空游散人,形势对他们这边极为不利,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九元也知道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于是让他们先冷静,自己会去请那位大人出手解决此事。
九元来到星师府时羽秋正在丹室中打坐,九元上前询问她接下来做何打算。
羽秋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小白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有空游散人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转念,九元又问:“对了,如果宿主被种下子体,最终结果会如何?”
羽秋敛了敛眼眸:“你在担心小白?”
“她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只是想完成计划,并不想取她性命!”
“所以你以为我会取她性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子体留在体内久了会对神志产生影响!”九元解释道。
“子体留在体内久了,确实会慢慢消磨宿主的意识直至变成行尸走肉,所以,她需要我的解药。”
“你打算给她解药吗?”
“若是想要解药,那便需要用筹码来交换!”
“你想让她怎么做?”
羽秋吸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九元听完,脸色沉了沉:“她会答应吗?”
“不答应的话她就会跟林初一起慢慢变成怪物,孰轻孰重我想她比我更清楚!”
“那需要我去请她过来吗?”
“你之前与她交过手不便再露面,还是让赵君飞去吧,他虽然与此事有牵扯,但至少没有完全暴露,小白就算怀疑也不能将他如何。”
羽秋边说边将自己的腰牌交给了九元:“你让赵君飞将此物转交给小白,她看到后自会明白!”
九元接过了腰牌:“知道了!”
离开星师府后九元乔装来到驭兽司将羽秋的意思转答给赵君飞,并将腰牌交给了他。
赵君飞接过玉牌,只见上面刻了个“秋”字,他不解是何意,九元说他不用懂,把它交给司澜就行。
赵君飞虽然不愿,可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备上厚礼拉上陈远,以慰问林初的名义来到清风居拜访。
听闻赵君飞和陈远要见自己,林初有些纠结,在失去意识前他亲眼看见他们要杀自己,所以不想见他们。
司澜收到消息后,决定代表林初接见赵君飞。
虽然她不喜欢赵君飞,但他上次毕竟放自己进兽狱看过林初,这点人情她还是念的。
而且赵君飞是驭兽司司卿背靠皇室,她暂时还不能彻底与他撕破脸。
司澜让王禄好生迎赵君飞进来,并在偏厅接见了他。
明歌担心司澜应付不了他们两个人,便跟着一起过来。
关于司澜被打伤的事,是羽秋和九元所为,赵君飞并不知情。
是以当他听说司澜受伤时还十分担心想要来探望,但因为身份有别他最终还是没来。
羽秋这次也算给他创造了机会,让他可以看一看司澜的近况。
见司澜面色红润,不像有大碍的样子,赵君飞松了口气:“许久不见,殿下还好吗?”
司澜没想到他一开口问得竟然是自己:“本尊一切都好,劳赵大人记挂了,不知赵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一旁的陈远连忙呈上了补品:“上次林兄受伤,我和师父十分担心,早就想来探望了,就是一直不得空,眼下终于有空了,便带着一点心意前来,还望殿下不要推辞!”
明歌在一旁自说自话道:“哼,明明就是你们打伤的他,现在装什么好人!”
赵君飞和陈远闻言,脸色变了变。
司澜瞪了她一眼:“明歌!”
明歌被猛一呵斥,将头转向一边不再说话。
赵君飞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上次我们没有查清楚情况就对林世侄出手,确实不对,所以此番特意前来给他赔礼!”
司澜客套道:“赵大人也是依法办案可以理解,至于赔礼,阿初现在虽然醒了但还需静养,我会将大人的心意转达给他,他一定会体谅大人的难处!”
赵君飞官位在林初之上,司澜怎么可能真的让他给林初道歉。
见司澜说话办事圆满周到,赵君飞欣慰道:“如此就有劳殿下了!”
寒暄过后,赵君飞拿出了九元交给他的玉牌:“对了,近日我偶遇一位故人,他托我将此物交给殿下,说想与殿下叙叙旧!”
司澜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故人为何要找自己叙旧?
可当她接过玉牌,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问赵君飞:“此物你从何得来?”
明歌甚少见到司澜如此慌乱的模样,于是好奇的探过头来,却发现这是一块自己从未见过的玉牌。
赵君飞忌惮的看了眼明歌,司澜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让明歌先退下。
明歌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忤逆司澜,只能恼怒的离开,陈远见状也十分识趣的自请回避。
他快步追上明歌,舔着脸想与她说话,明歌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寻了个理由离开了。
他们走后,偏厅里就只剩下了司澜与赵君飞。
司澜追问道:“赵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是一位故人托我转交给殿下的,如果殿下决定见他,今晚就请独自前往九楼一趟,他会在那里等待殿下!”
赵君飞将话带到也不耽搁,很快就带着陈远离开,留下司澜独自握着玉牌沉思。
折返回来的明歌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追问赵君飞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这个玉牌又是怎么回事。
司澜心里很乱,嘱咐明歌暂时不要把玉牌的事说出去。
明歌见实在问不出话来,只能作罢。
到了晚上,司澜趁大家熟睡之际悄悄离开了清风居。
她迫切的想见到玉牌的主人,于是决定只身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