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蝴蝶离开驭兽司后按照明歌的指示飞到了白石客栈,可它们绕着客栈飞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林初的身影。
这一幕正巧被茶楼里的林初看到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明歌的蝴蝶。
他悄无声息的离开茶楼,站到了蝴蝶身后。
蝴蝶终于察觉到他的气息,来到他耳边转述了明歌的叮嘱。
明歌说赵君飞已经对他的身份起疑,让他千万别回白石客栈,并向千林山求助。
林初虽然知道,可他昨晚就已经将求助信发出去了,即便司澜再快也不可能现在就回应的。
当务之急,只能先等云裳那边的消息。
就在林初因为担心雪影他们坐立难安之际,云裳悄悄的将人证带进了星师府。
慧真见到云裳先是震惊,很快又平静下来,在偏厅接见了她。
他屏退左右,亲自为云裳斟茶:“云淑妃莅临寒舍,可是有要事?”
自从云裳进入皇城成为唐瀚清的后妃之后,慧真跟她就再无任何交集,即便在皇城相见也只是客气的点头行礼。
云裳很快说出了来意:“本宫此次前来,是想请大人出面,为许天和三王爷正身!”
慧真闻言,握着茶壶的手顿了一顿。
他料到了云裳是有事求自己,但却没料到她是为了许天和瑞王唐景川的案件而来。
他放下茶壶,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云淑妃竟然还未释怀!”
“大人,当初你碍于没有证据和各方势力的威慑没有出手帮忙我不怪你,可现在我已经掌握住证据了,还请大人帮帮我!”
慧真蹙了蹙眉,表情逐渐凝重:“许天和三王爷的案件牵一发而动全身,如若再次提及,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人心不安,我实在是……”
见慧真推辞,云裳不顾后妃身份径直跪在了他脚边:“我不求能手刃真凶,只求还许天和三王爷一个清白,求大人帮我这一次!这次之后,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再来麻烦大人!”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慧真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晚,她也是如现在这般跪在自己的脚边。
慧真终是不忍伸手扶起了她:“情之一字,最是让人牵肠挂肚,你执念如此深,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慧真这话像是对云裳说,却也是在对自己说。
以前他不能理解云裳对许天的执着,更不能理解许天对云裳数年如一日的默默守护。
直至遇见羽秋后,他终于明白了,当你心中真的有了牵挂,是时时刻刻都会为对方担心忧虑,期盼着她能万事平安的。
想到这里,慧真问云裳:“你刚刚说已经掌握住证据,可是真的?”
见慧真松了口,云裳点了点头:“是真的,人证现在就在外面待命!”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进来吧!”
得到慧真的召见后,夫子遗孤快步进了偏厅。
他见云裳身边端坐着一个面容清俊,气质出尘的男子,料想他就是星师慧真,连忙上前行礼:“草民见过星师大人!”
慧真点了点头:“你现在就把你所知道的事全部都说来吧!”
“是!”
夫子遗孤按照云裳的授意,将父亲被魔兽逼迫,模仿许天和三王爷笔迹伪造信件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末了,他还把父亲生前伪造过的信件草稿和模仿过的所有笔迹全都呈了上来。
“家父生前就擅长模仿各种笔迹,因此经常有人找他代写书信,没想到最后也是因为这点招来了杀身之祸!”
慧真看完神情肃穆道:“依你所言,是魔兽用你一家的性命胁迫了你父亲,而你父亲也不知道魔兽为何要陷害三王爷和许天?”
遗孤点了点头:“正是!”
其实遗孤只说了一部分,剩下他们一家被不知名势力追杀的事云裳交代他暂时别说,他也就没有提及。
就在这时,云裳拿出了许天的绝笔信:“看完这封信,大人应该就会明白魔兽为何要陷害三王爷和许天了!”
慧真接过信件,认真看了起来。
看完后,慧真叹息着说:“看来那头孽畜是知道许天和三王爷已经查到了关于它的线索所以才会设计灭口,我原以为它只是凶性难除,没想到用心竟然如此险恶,难怪驭兽司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到一点线索!”
云裳附和道:“是啊,那头魔兽异常狡猾,所以我才会来向大人求助!”
慧真纠结了片刻后最终说道:“如此邪物如若不除,只怕凡界永无宁日,既然如此,我就去皇城走一遭吧!”
见他答应了,云裳喜极而泣:“多谢大人!”
正当云裳庆幸慧真愿意帮忙之际,一个黑衣人自星师府的屋檐上快速离开,转身进了皇城。
皇城中,唐瀚清刚批阅完文书,黑衣人来到窗前敲了三下窗。
唐瀚清知道这是自己派出去的隐卫回来了,于是屏退左右悄悄打开了窗户。
黑衣人进来后,先是向唐瀚清行礼,然后将自己所见所闻转述了一遍。
当听到云裳进了星师府时,唐瀚清脸色黑了一黑。
就在这时,侍从在外通传,说星师求见。
唐瀚清心下诧异,没想到云裳刚进入星师府不久,慧真就过来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唐瀚清虽然不解,但还是挥了挥衣袖示意黑衣人离开,然后接见了慧真。
因为慧真是星月阁主的亲传弟子身份特殊,并且拥有唐瀚清的御赐腰牌,所以他才敢在没有得到召见的情况下来皇城求见。
慧真进入偏殿后一言不发,直接跪在了唐瀚清面前。
唐瀚清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星师这是何意?”
慧真直起身子,将云裳交给自己的所有证据一并呈上,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唐瀚清看完证据后心情十分复杂,说自己要好好想想,让慧真先回府待命。
慧真知道他一时之间不可能做出决断,只能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