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景妍的态度十分强硬,但是护卫首领仍旧守在这里不肯走,为了将事情闹得更大好让慧真有机会脱身,唐景妍只能豁出去了。
她提着佩剑不管不顾的往外走:“既然你们不敢去通传,那我就亲自去见父君!”
护卫们见状,连忙拦住了她:“殿下,没有城君的指令,您不能离开这里!”
“放肆!你们竟敢拦我的路!”
唐景妍说完提剑挥出了数道剑气,护卫们为了自保只能暂退到安全距离。
唐景妍趁机要跑,护卫们一窝蜂包围了她:“殿下,没有城君的指令,您真的不能出去!”
护卫们越是不让唐景妍走,唐景妍就越是要走,僵持之下,护卫首领无意中触碰到了她。
感觉被冒犯的唐景妍怒吼道:“大胆,你竟敢碰我!”
护卫首领连忙道歉:“抱歉,殿下,下官并非有意!”
唐景妍气不过,提起佩剑划伤了护卫首领的手臂:“你们谁再敢碰我,我就剁了谁的手!”
她现在就是想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是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她如此凶悍,护卫们不敢再靠近,可也不敢就这么让她离开。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城君虽然下令严查皇城,但并没有让你们搜查公主殿下的寝殿,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吗!”
众人抬头看去,原来是云裳来了。
唐景妍知道云裳跟羽秋是一伙儿的,于是冷笑了一声:“云淑妃承父君宠爱多年,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不过就是丢失了一件物品而已,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把整个皇城搅得不得安宁吧?”
云裳笑道:“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就是城君所赐所以格外看重了些,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吧!”
“云淑妃虽然可以算了,我却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见父君!”唐景妍决然道。
云裳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难缠,微微变了脸色:“公主殿下,不过就是小事而已,城君已将歇下了,没必要闹到他那里去吧,而且城君已将下令让殿下禁足,殿下私自跑出来,会被责罚的!”
“我不怕责罚,既然你们不让我见他,那我就自己去找他!”
唐景妍执意要把事情闹大,才不管云裳说了什么。
云裳见状对护卫们使了个眼色,护卫们不敢违抗,只能再次将唐景妍包围起来。
唐景妍不再客气,提剑与护卫们缠斗起来,云裳决定好好管教管教唐景妍,于是没有阻拦。
听闻唐景妍跟云裳闹起来了,唐景华再也坐不住,打伤了守门护卫后赶了过来。
再见到唐景妍正在被护卫攻击后,唐景华怒从心起,也加入了战斗。
见唐景华来了,云裳连忙叫来了近卫军,再这样下去,事情会闹得无法收场,必须尽早制服他们。
近卫军赶来后也加入了战斗,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唐景妍趁云裳不备,竟然趁机向她攻来。
云裳也不是好对付的,一个闪身躲开了攻击,就在这时,唐景妍再次召唤出数道金椎向她飞来。
近卫队见状,举剑挡在了云裳面前。
九元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多次想出手帮忙,但为了不暴露身份,生生克制住了。
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赵瑾安也哭喊着跑了过来,场面更加混乱了。
趁着场面混乱之际,唐景妍放出了慧真的元神,慧真知道这是唐景妍冒险为他争得的唯一逃走的机会,于是不顾一切的飞出了皇城。
而云裳和九元此时的关注都被赵瑾安和唐景华兄妹吸引,还真没发现慧真已经逃跑了。
见慧真成功逃走,唐景妍收起了佩剑,唐景华见状也停止了攻击。
云裳不知道她是搭错了哪根筋,但只要能阻止住她不再闹就好。
虚情假意了一番后,云裳吩咐护卫们各自押送唐景妍兄妹和赵瑾安回寝殿并加重了对他们的看管。
唐景妍也不在意,反正只要慧真成功逃走她就有出去的希望。
慧真离开皇城后,不敢有片刻的耽搁,直奔着清风居而去。
与此同时,羽秋也狼狈的回到了星师府。
守夜侍从听到动静来到主室查看,羽秋施法变作慧真的声音稳住了侍从。
待侍从离开后,羽秋再次服下数颗解药,魔性终于暂时被压制住了。
回想起慧真说的话,羽秋莫名有些担忧。
黑莲最近经常失控,再这样下去,她怕真的可能会压制不住它。
想到这里,羽秋连忙去到了丹室连夜炼制解药,企图用解药对抗黑莲。
慧真来到清风居后,径直从窗户的缝隙中进了主室。
他见卧榻上睡着一个少年,于是飘了过来,看着少年的眉眼,他不禁感叹:“跟许天真像啊!”
林初的睡眠本来就浅,听见响声后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慧真也不躲避,就这么任由他看着。
见眼前这个男子只有虚体,林初吓的一激灵:“你是人是鬼啊?”
慧真知道他还没有见过自己,于是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是星师大人?可殿下不是说你的身体已经被羽秋侵占了吗?”慧真出现的太过突然,让林初有些没反应过来。
见林初如此说,慧真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是被侵占了,所以我现在只是一缕元神!”
林初恍然大悟:“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慧真简单阐述了事情的经过,林初没想到唐景妍为了放他出来,竟然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想来也是因为想救家人,太过心急了。
“山神殿下何在,我想跟她谈谈!”慧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很快林初就带着慧真悄悄来到了司澜的寝室,顺带还将凌寒也叫了过来。
司澜、凌寒和林初同时打量着面前这个只有虚影的人,觉得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慧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甚是无奈道:“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可我现在没有身体,只能以这种形态出现!”
司澜、凌寒和林初闻言,收回了探视的目光,询问起了皇城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