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玉佩啊,空间玉佩啊!”
证实自己猜测的洹言,几乎要流出口水。“这种只配大乘修士拥有的仙器,居然会出现在我们梨花宗。我们梨花宗要扬名立万啦!”
兹事体大,向来谨慎的祈鳳,早在洹言进屋时,就在屋中设下了结界。
“大乘修士是什么境界?”凡義兴奋发问。
洹言激动之下,滔滔不绝的道:“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我们凡人若想飞升成仙,必须经历这几个大境界。然而当今灵气衰微,不比上古时期,就拿你我老说。你凡義这辈子,顶破天,到筑基期,我洹言这辈子,顶破天到元婴期。而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大都隐世修行,名号也逐渐被人淡忘,亦或是坐化了,也未必有人知晓。”
凡義听得直点头,入宗门时日短,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听闻。
“你再想想,一个境界再往上一个境界,是难上难。能成为元婴修士,已是灵根心性机缘缺一不可,而元婴以上的修士,那更是万年的王八,珍贵得了不得。而大乘修士嘛,元婴之后,还得经历分神、合体、洞虚,少说也在人世间活了上万年,我的亲娘诶,那就好比是王八中的王八,简直是王八头子!”
“世上真的有王八头子嘛?”凡義好奇问。
祈鳳笃定道:“有。不过以他们的修为境界,即便面对面站在你我跟前,我们也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那他们动一动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了?”凡義好不兴奋。
“岂止啊!”洹言手舞足蹈的道,“碾死我们,何须动指头,他们动一动指头,能碾平整个梨花山。”
凡義小嘴张成了圆形。
洹言凑到凡義跟前,将手慢慢伸向玉佩,谄媚笑着道:“你看,这么了不得的玉佩在你身上,怕是祸事。不如就把这会惹祸事的玉佩,交给七师叔保管,有祸事也是七师叔你替你扛着。”
凡義眉毛一竖:“给师父,也不给你!”
祈鳳冷声道:“不怕毒,你尽管拿手去摸。”
洹言一想那空间玉佩里有只毒蟾蜍作妖,就立刻缩回了手去。
凡義朝祈鳳甜甜一笑,脆声道:“谢谢师父,替我保住玉佩。”
祈鳳道:“祸福难料,玉佩一事,千万保密,仅限我们三人知道。”
“那其余几个是兄弟怎么办?”洹言即刻道,“我们几个情同手足,没必要瞒着他们。”
“多一个人知晓实情,就多一分泄密的危险。等你我能借这空间玉佩复原后,再告知他们不吃。”
“还是师父理智。”凡義向祈鳳投去敬佩的目光,同时竖起两根大拇指。
“是是是,你师父理智。要是泄露这秘密,招来各方修士哄抢,我们梨花宗就完了。”洹言按下凡義的手,嘟囔道:“只会拍你师父的马屁!”
凡義吐舌道:“我乐意。”
“也不知你那亲生爹究竟是哪号大修士,居然会拥有这块儿空间玉佩。你这小魔头,不知是福星,还是灾星?”洹言感叹。
“能救师父和你,自然就是福星。至于灾星嘛,师父已经教导过,大机缘与大危难并存,就只看将来了!实在顶不住,就把玉佩交出去了,反正玉佩已经认我为主,有什么磨难,我一肩扛着就是。”
“说得轻巧,这世上不讲理的人多了,尤其是那些睥睨天下的大修士。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抢。”洹言可真不愿见到那天。毕竟,要不是碍着祈鳳的面子,他都要动手抢了。这么个宝贝啊,即便是有主的,揣在身上,也是万般满足,就好似乞丐坐拥万两金子的感觉。
“那到时候,我就带着玉佩和我自己,主动投降,绝不连累你们。”凡義拍胸脯保证。
“说到做到。”洹言伸出拇指,要拉勾。
“当然,我又不傻。”凡義伸出小拇指,跟他拉勾约定。
“好了。”祈鳳瞧着面前两小孩儿,又道,“那绿蟾蜍刚出生不久,便能识空间玉佩,定是只灵兽。凡義,你我有同心符相连,你同为师一起打坐入定,看是否能与玉佩里的灵兽有感应。洹言,你为我二人护法,不许旁人打扰。”
“老狐狸啊,原来你还能将同心符用在此处!”洹言感叹,对祈鳳的心思,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祈鳳会再次给出同心符。
“哼,师父把我卖了,我都乐意!”凡義挑挑眉,从小供奉到大的恩人,自然是莫名的信任。
祈鳳主动摸了摸凡義的小脑袋,扬起一抹笑,心道:“好徒儿。合眼,调息。”
凡義欢喜点点头,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总算没白费。
洹言朝祈鳳竖起大拇指,严重洁癖之人还主动碰其他人,果然为达目的,这老狐狸能豁得出去。
凡義盘膝而坐,依着祈鳳的指引,逐渐入定。
祈鳳见凡義入定,便也入定。
有同心符在,二人便能心意相通。
祈鳳分出一缕神识,在玉佩周身徘徊良久,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按常理而言,那绿蟾蜍能被吸纳进去,那其它事物,也可以被吸纳。
“凡義,试着回想绿蟾蜍,与它对话沟通。”祈鳳借着同心符传声。
还不能分出神识的凡義,只能照做,不过却是自说自话,根本感受不到玉佩和蟾蜍的任何回应。
洹言在旁屏息瞧着,多希望能出来点什么动静。
祈鳳又道:“凡義,你第一次用玉佩助我疗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凡義回想那日寒潭边的情形,道:“就是觉得有危险,几个老头子,要抢我的东西。”
“那绿蟾蜍毒杀守门阿婆之时,你又在想什么?”祈鳳紧接着问。
凡義道:“我在想,不好了,今天怕是要死在那老妖婆手上,心里爬得要死。”
“很好,就是这个了!”祈鳳悄无声息撤下自己身上同心符,由立刻分出一缕神识,对洹言道:“照我说的做。狰狞样,打晕我,然后动手,缓慢掐死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