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宗宗主动了审问的心思,毕竟事关大修士,事不宜迟。
婉婉姥姥被请了来,还是从少宗主床上给请了下来。
乾金宗宗主忍不住打趣道:“看来婉婉这妖女野心勃勃,不仅要做乾金宗的太后,还想做你们离火宗的太后。”
离火宗宗主面色难看得紧,罚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去了离火崖思过,又召集了宗内几位洁身自好的长老,开始了对婉婉的盘问。
婉婉手上带着困灵枷,被压制了灵力,倒也不担心她玩出什么花样。
“火哥哥,这就是你们离火宗的待客之道么?人家不依嘛!”婉婉撒娇卖痴的功力,却依旧收放自如。
凡義在她肚子里,一边清点新得的丹药法器,一边听外面的动静。
离火宗宗主道:“勾搭我儿,你就不是客了,他娘若是知晓,吩咐宗内长老将你处理掉,我也是拦不住的。”
“火哥哥,你家的母老虎还是那般凶恶,哪有婉婉这般娇柔可心,不如就休了她,娶了婉婉如何?”
“娶你不可能,纳你的话,倒是可行。”乾金宗主道,“婉婉,废话不多言,交代出凡義小丫头下落,我们就放你自由。”
“凡義那丫头在哪儿,金宗主你明明就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婉婉妩媚一瞟对方。
金宗主面不改色的道:“你不说,本宗主怎会知晓,你要说出来,本宗主才明白。”
“金骗子,你就会说谎。”婉婉道,“你对天发个毒誓,说你不知晓凡義那丫头在哪儿!”
离火宗宗主望向金宗主:“金骗子,你是不是知道凡義那丫头下落。”
金宗主坦荡道:“我若是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在你们离火宗浪费时间,休听这妖女挑拨,审出凡義丫头下落,才是紧要。”
凡義都想为金宗主鼓掌,揣着明白装糊涂,果然不负“金骗子”的大名。
婉婉急道:“金骗子,你明明就知道,还说你不知道,你发誓,你发个誓!”
“本宗主难道要对你一个妖女言听计从?”金宗主一挥袖袍,打在婉婉脸上,“让你交代就老实交代,若不是因着与你家宗主有点交情,你这张脸和你这身修为,说毁便也毁了!”
“金宗主,你堂堂五大宗主之一,这竟是要仗势欺人么?”婉婉说哭便哭了起来,娇滴滴的模样,倒很是惹人怜爱。
一道火风,打着旋儿卷了进来。
“仗势欺人又怎么了,欺的就是你这贱蹄子!”
离火宗宗主夫人风风火火的进来,一进屋,就直接用离殇火石烫伤了对方的脸。
婉婉姥姥捂着脸大叫。
“我的脸!我的脸!”
“你这贱人,还想要脸!”宗主夫人破口骂道,“勾搭宗内那些老不死的就算了,还来勾搭我辛苦养大的儿子!这次是点小教训,下次毁了你全部脸,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勾搭男人!”
婉婉姥姥捂着脸上一点小伤,惊慌失措的道:“镜子,镜子,快给我镜子!”
金宗主倒好心,抛了一面金闪闪的镜子到她跟前,安慰道:“不过是离殇火石烫出来的一点小伤,虽然一辈子都消散不了,但勾勒点花花草草,还是能大概遮掩住,无需担忧。”
婉婉姥姥崩溃大叫道:“居然用离殇火石伤我的脸!毒妇,我与你不死不休!”
堂堂离火宗夫人,如何会怕这点威胁,踹了婉婉在地上,直接在她左脸上按下离殇石,毁去了她左半边脸。
“你要不发这么毒的诅咒,我还不好意思下重手!”宗主夫人不但毁了婉婉左边脸,还附赠了几脚,“你这贱蹄子,也该知道我的脾气!主意打到我儿身上,你今日也别想活着出离火宗!”
婉婉左边脸上焦黑一片,还冒着烟,双臂被困灵枷束缚,还不了手,只能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咒骂。
凡義在肚子里,完全能体会到婉婉这时痛苦,顺势翻动着玉佩,在她肚子里打了几个滚,表示庆祝。
婉婉想骂肚子里的小鬼,但又舍不得暴露凡義所在,便只好咬破了嘴唇,强忍了凡義的闹腾。
“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审个人都这般啰里八嗦!”宗主夫人又使劲踹了婉婉小腹,“听说你肚子里揣金骗子的孙子,不管有不有吧,我先替金骗子除掉后患再说!”
宗主夫人踹得不遗余力,直接踹去婉婉半条命,表面上是为乾金宗消除隐患,实则是为了她的离火宗。她可不想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怀上她的宝贝孙子!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高坐的两位宗主,举杯共勉,彼此家中都有悍妇一名,心有戚戚焉。
在场有个正直长老,实在看不过宗主夫人的残暴行径,忍不住出声道:“宗主夫人,也无甚大仇怨,适可而止才好。”
婉婉眼中燃起希望:“好哥哥救我一救,婉婉定竭力相报!”
“滚,坐着说话不腰疼,勾搭上你几个徒儿,你怕是比我踹得还狠!”
宗主夫人凶狠瞪那红胡子长老一眼,揪着婉婉姥姥一头乱发,举起离殇石道:“说出凡義丫头下落,不然再毁你右半边脸!”
婉婉姥姥左脸焦黑如碳,已是丑陋不堪,这仅剩的右半边脸,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我说,我说,她就在......”
婉婉姥姥完全崩溃,为了脸面,立马就要说出实情来。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婉婉姥姥身上。
凡義恼恨,让玉佩变成薄薄利刃,发狠在她腹中绞动一番。
婉婉姥姥腹中剧痛,痛得一时半会儿不能言语。
“怎么回事儿,别跟本夫人磨叽!”宗主夫人亦不是善茬儿,举起离殇石,作势要往婉婉右边脸烫去。
“痛......”婉婉捂紧肚皮,口齿不清的吐了声。
“还在装?”乾金宗宗主皱了眉,状似不经意的收回镜子,收镜子的速度也不快,只不过瞅准了时机,正好在婉婉目光瞥向她之际。
而后,婉婉亲眼目睹了镜中那张无比丑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