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公子这小色胚,被小妖妃分散注意力,凡義当然暗自松口气。
不过小妖妃确实是疯了。
顶着一张大花脸,捧着一只小药瓶,对着一棵树苗,又搂又抱。
“怎么疯的?”凡義问。
黑狐湎道:“求之不得,思之若狂,想男人想疯的。”
“我师父?”凡義惊叹。
“除了他,还有谁。”黑狐湎也嫉妒祈鳳的容貌。
“什么?这世上,竟有人比我还俊!”白脸公子好不气恼,拽过小妖妃的手,一甩头发,自信满满地问,“小疯子,我好看不好看,漂不漂亮?”
小妖妃痴痴傻乐,一只手臂搂着树苗道:“没有它漂亮。”
“岂有此理!”白脸公子手一捏,捏碎了树干,怒吼道,“比我漂亮的人出来,我要把他杀了!”
凡義眉毛一跳,赶紧借着同心符道:“师父,你且慢来,这小子善妒,跟女人一样!”
祈鳳知凡義暂无危险,便也不着急现身。
黑狐湎却笑嘻嘻的道:“道长有所不知,那比您好看的人,就在黑狐国内......”
“害我师父!”凡義面色一沉,直接动手,打落了黑狐湎一排牙齿。
黑狐湎满嘴是血,痛得不能言语。周围人见状,皆噤若寒蝉。
白脸公子一昂头,得意道:“我要寻个人,哪里还用你多嘴。”
说罢,神识密密麻麻的展开,迅速覆盖诺大的黑狐国。
倒寻到不少俊美公子,但都是普通人。
也有许多修士,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都有。
若是以往,黑狐国这灵气稀薄之地,也不会有这许多修士来凑热闹。
但黑狐湎下令,全国找斧子,还找什么盘古斧。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也传到了修真界。
虽说世俗之地,出上古神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总有人为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跃跃欲试。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们都来皇宫一趟!”
强大的神识,毫无预警的,在那些俊美修士头顶响起。
犹如晴天霹雳!
修为深不可测,让修道之人发自心底的畏惧。
俊美修士,还有他们的同伴,不得不又紧张又期待的,前来膜拜跪拜这位高阶修士。
然而让人瞠目结舌的是,修为如此高深莫测的修士,竟有一张年轻公子的容颜。
“尔等见过尊者!”
“尔等参见尊者!”
“尔等拜见尊者!”
因为破天荒见到如此高人,许多修士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数十位元婴修士,得了门人传信,纷纷放弃闭关,匆匆而来。
元婴境界是修真界的一个大坎儿。好多天赋异禀的修士,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元婴。
而今这么个活生生的元婴以上站在跟前,哪里有白白错过之理。
若天时地利人和,请大修士指点一二,那元婴再往上,便是可期。
一个个又惊又喜,跟见了亲爹一样。
白脸公子一脸憋闷:“我是唤俊的来,你们这些丑的,老的,来做什么!俊的上前一步。”
年轻英俊的男修,或是欢喜,或是忐忑的,上前了一步。
重男色?莫非这大修士,有那方面的癖好不成。
再看看大修士身边貌美如仙的白发少女,又莫非,这大修士男女通吃。
凡義不用打量也知道,师父先一步易了容,没来凑热闹。
但俊美男修中,有一人,频频打量了凡義。
“怎么,认识?”
白脸公子坐在龙椅上,旁边坐着只是筑基期的虾米凡義。
凡義认出了那人,却没多言。
被打落牙齿的黑狐湎,也认出了那俊美修士,就是黑狐骄画上那人。
“你,上来。”白脸公子指着那人,道,“你就是我家義儿的师父?”
那人上前拱手道:“不是,在下并未收徒,只不过十年前有个师侄。敢问尊者身旁之人,可叫凡義?”
“是你要杀之人。”凡義脸一沉。
“是就好,如此,你那......”洹言欲言又止,明显只要拿空间玉佩的事威胁。
若是凡義敢仗势欺人,那他便要抖出秘密。当场这么多修士,若是秘密泄露,凡義此后的日子,都不会安生。
“我那什么?”
凡義知道洹言的潜台词,这货居然还敢威胁她,那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
祈鳳却让凡義忍让,毕竟他与洹言,曾是过命的兄弟。
看在师父祈鳳的面子上,凡義按耐下冲动。
洹言又道:“师侄你该知道我说的什么。同门一场,大家相安无事才好。”洹言以为,大修士特意让他上前,就是为了替凡義出当年恶气。
“那你先退下,不想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为了师父,凡義竭力再忍。
洹言本要退下,但暗中观察白脸修士片刻,知他是个好色之徒,便积极谏言道:“在场女修,除了您身旁那白发姑娘,皆不大出彩。尊者若是心仪美人儿,在下不才,倒可以领着尊者,去见几个角色之姿。”
凡義暗咬牙,洹言这货,是要跟她,争白脸修士的宠。虽然她也不屑于白脸修士的恩宠。
“是吗?”白脸修士好不欢喜,“哪里哪里,这次可莫要诓我,一定要带我见更美的美人儿。”
其余修士不甘落后,纷纷道:“尊者莫心急,他们梨花宗海棠宗,算什么三流门派,美人儿也没几个。我们这些大宗门里,漂亮女弟子更多!”
“无耻!无耻!”小宗门的人,纷纷骂大宗门那副狗嘴脸。
“那好,我先光顾大宗门,再去光顾什么梨花海棠宗......”
洹言不想让大修士先被旁人笼络了去,忙道:“我们梨花宗,有个谨行美人儿,冰清玉洁,还未婚配,是修真界里公认的......”
“无耻到极点!”凡義恼怒,道,“凡小绿,上!”
袖袍一抖,凡小绿即刻会意,长舌一吐,将筑基期的洹言,如虫子般送进嘴里,吞了下去。
速度之快,甚至没传出洹言的参加。
凡義心一阵剧痛,不是她的心在痛,是师父祈鳳的。
“师父对不起。”凡義借着同心符道歉。
祈鳳心中沉闷道:“料到有这天,就是来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