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宗不擅用剑,擅用的是摄魂之术。
摄魂之术,是神识攻击的一种,分为迷魂、控魂、夺魄还有摄魂,四个大阶段。
一般而言,炼气期修炼到初步的迷魂阶段,能通过面对面的眼神对望,让人神智不清。
筑基期可近距离控魂,让被控之人,受人驱使。
而金丹期可修炼夺魄,夺去人魂魄,让人如行尸走肉,无自身意识。
而元婴修士可到摄魂阶段,若到摄魂阶段,即便遥隔百里,亦能通过密术,控制人魂魄,让其疯便疯,让其死便死。
无论哪个阶段的摄魂之术,若是无十足把握,都不贸然施展,一旦对方意志顽强坚定,或是神识相对强悍,施展摄魂术之人,反倒容易自损。
几个回合下来,凡義稳稳占了上风,两个女修被凡義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场最弱的三人,在结界中打斗。结界外一众元婴修士像是在看小孩儿过家家,因为这三个小姑娘出手实在是太慢了。
婉婉姥姥打着哈欠,陪着白脸大修士喝茶。
“好快的剑!”两个女修哭啼啼,被凡初剑削去了头发衣角,好不狼狈。
凡小绿呱呱叫了两声,它还没来得及出手呢。
“不打啦!不打啦!我们认输!”
两女修口头休战,站得笔直。
“认输可不行,还没分个死你死我活。”凡義可不想罢手,拿剑架上一人脖子,道,“说好了生死战,来,继续。”
“我们已经认输了!”其中一人披头散发,又理直气壮的道,“再打就是你没气量了!”
“我要什么气量,我只要胜负。”凡義道,“你既然坐以待毙,那就休怪我直接动手了!”
“義儿休要如此!”白脸公子不费吹灰之力,直接踏入结界,护着两美人儿,道,“她们都说了不比了,你就别再咄咄逼人啦!”
凡義皱眉道:“挑事儿要比划的是她们,打不过输阵的也是她们,什么话什么事儿都由她们说了算,凭什么?”
“凭我们两个都是漂亮女孩子啊!”两个女修一左一右,缠紧白脸公子腰身。
“女孩子在生死斗场上有特权?”凡義痴笑反问。
“当然啦,谁让我们漂亮,谁让我们讨公子喜欢。”
“哦,原来是仗着花花肠子的势。”凡義冷脸,对白脸公子低吼了一声,“滚。”
“啊呀,義儿。”白脸公子又赶紧撇开两个女修,过来讨好凡義,“都是我的大小老婆,将开要做姐妹的,何必斗个你死我活?”
“谁是你老婆?滚!”凡義罩白脸公子天灵盖儿砍下一剑,只削去了他半根头发丝。
“都睡过一张床了,你就是我钦定的大老婆,你就别和她们计较了嘛。再怎么吃醋,都要有个限度。大老婆,你再这样胡闹,我可就不宠你了!”
“有我没她们,有她们没我,你自己选。”凡義“呸”了一声,心中却忙道:“师父,我对你忠贞不二,你可别跟一个三岁器灵吃醋。”
顿了顿,凡義又在心中道,“师父你若是吃错那才好呢,师父,你吃点醋吧,我都感觉不到你的醋意。”
“義儿,你先护好你自己,防备摄魂宗的摄魂之术。”身处黑暗地穴中的祈鳳,淡然一笑。
“防着呢,一直没看她们眼睛。”凡義通过祈鳳,粗略了解过摄魂宗的摄魂之术,所以刚刚打斗时,刻意避开她二人眼睛,才让那二人,有独门本事,却没地方使。
毕竟是刚从炼气期到的筑基期,摄魂术也只到迷魂阶段。只要避开眼睛,对方便无计可施。
“義儿,你又要我做选择题!”白脸公子很为难,有个爱吃错的大老婆,真是甜蜜又麻烦。
“我们乖,我们就不用相公为难。”两女修立刻改口,上赶着应下小老婆的名分,“姐姐若是瞧着我们碍眼,自己立刻摄魂宗便是了,反正相公也不会拦你,对不对,相公?”
“别姐姐妹妹的乱攀关系。”凡義厌恶道,“花花肠子,你快些做个选择。你若是不吭声不给个顺滑,就当你选择她们了,那我一出这个门,就立刻找个人嫁了!”嗯,嫁给师父不错。
“義儿啊,你不要这般作贱自己,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白脸公子瞬间入了戏,将自己当成了台上的角儿,咿呀呀的唱道,“爱妻,夫人,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我数一二三,选我,还是她们!”凡義肃色开始数,“一,二.......”
两女修忐忑,抱着白脸公子的胳膊,哀哀戚戚的道:“相公,离开你,我们愿意去死!”这算是拿性命再做威胁。
一群元婴修士百无聊赖的看好戏,小孩子才做选择题,这么高的修为,怎么就不能尽享美人儿,而且这般风流,将来还有数不胜数的美人儿,乐此不疲的投怀送抱。
凡義还真瞧不上这些不入流的表演,冷着脸数完:“三。”
“她们!”
话音落下,白脸公子终于闭着眼给出答案,手指着两可怜巴巴的女修,心虚解释道:“她们这般柔美娇弱,离开我会寻死,我舍不得她们死。義儿,你这般坚强,离开我一定也会活得很好,对不对?”
“智障!”凡義毫不留情嗤笑一声,毫不留恋的就往外走。
背影高傲挺直,不显丝毫落寞。
两年轻女修死死拽着白脸修士胳膊,几乎快露出胜利的微笑。凡義这丫头,漂亮是漂亮,只可惜太笨,不会讨男人喜欢,哪有她们一半哄人的本事。
白脸修士泫然欲泣,不舍唤道:“義儿......”
凡義听见了,头也不回的挥手,表示有缘再会。
“義儿,不要走啊,你已经亲过我,把我定下啦,你不记得了吗?”白脸修士瞧着挺大一人儿,竟“哇”的一声,孩童般,当众大哭起来。
也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白脸修士手臂拖着两年轻女修,一边哭一边跟在凡義后面,一边撕心裂肺的道:“義儿義儿,你不要我了吗?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