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暇他顾实在是难受,忘川河的侵蚀性实在是太强了,不光是生理上的,甚至可以引导人产生幻觉,一个声音一直在响起:“欢迎回来,欢迎回来……”我不理解这是个什么意思,脑海有什么呼之欲出,但是又被什么阻挠。
小圆摸着我的额头,惊呼一声:“不好,侵蚀了。”
还在琢磨着什么的圆善闻言也是很焦急地跑来:“怎么会被侵蚀?应该不会这样啊……”
圆善拿出小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就要划下去,小圆赶紧抱着他的胳膊,都要哭了:“你干嘛呀,无笙姐姐这样,你可不要再出事了!”
圆善瞬间就软了下来:“小圆我是龙,正统的龙,传自远古,我的血即使无法驱邪,也可以护住心神。”
小圆满脸心疼地松开手:“我去找东西给你包扎。”或许是不想看见圆善受伤,小圆找了个人照看我们,自己就跑开了。
圆善叹了口气,还是从自己手心划了一刀,血涌出的那刻立马就滴到我嘴里,那血虽然腥气,但是却意外的好喝,带着一股暖意,不自觉的多喝了几口,回来的小圆看到立马扯开圆善的手,满是肉疼:“你干嘛!这么下去你会死啊!”边说那泪珠儿也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小圆忍住心疼,拿药物敷好包扎起来。
听说龙之逆鳞不可逆外,还有龙之爪心通心神。龙之爪虽然硬如钢铁,但是受伤确实是很耗费心神的一件事,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恢复些神志的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圆善失血过多疲倦的眼神,还有小圆红肿的眼睛,对于这些我瞬间无法接受,为什么我会拖后腿,为什么认识没有多久,小圆和圆善可以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甚是欠扁地开口:“不要命了,咱两都病了,谁来完成任务啊……”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无牵无挂,不值得花费心神,内心底也不想欠别人的恩情太多,可能是习惯了那么无存在感的生活太久了。
圆善无好气地看着我:“咱们一起进来的,就要一起出去,一个都不可以少。”
小圆拉着他的手很是奇怪的看着我,还有歉意在里面。我当时不舒服没有细想。
我虽然虚弱还是笑了,有些感慨:红尘中的事情本来不想掺和很多,这地府看起来是了断红尘的地方,其实对所有人来说,又是另外的一种开始,地府修的是心。
小圆看我笑了,舒了口气:“无笙姐姐我好怕你和王大婶一样,被侵蚀,由内而外的腐烂,现在好了,只要心神没破,到了中游,我们就有办法医好你。”
我看着小圆坏坏一笑:“圆啊……咱姐妹说说,这是啥情况啊!”
小圆看了下四周,很是慎重,小心兮兮地说:“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细细说明。”
我和圆善被小圆带到一块荒地,到处是土坑,居然还有老中说的那个什么战壕,这地方就光秃秃的连棵草都没有,我觉得有什么硌脚,就蹲下来见了起来,原来是个铁片,甚是锋利。
小圆看着抚额,甚是无奈:“这是蛟大叔叔练兵的地方,一周有个大演习,现在这个点这里没人,我们刚好在这说话,我们相对而坐,有人相互提醒。”
我和圆善二话没说,以三角的方式坐下,小圆在我和圆善的正中间相对坐下。我和圆善谁都没有开口只是一脸的期待。小圆自信地一笑,娓娓道来:
“这上游地处湍急,常年阴云密布,不光是水上,即使是在我们这水底,雷击也并不会少,要在这生存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蛟大叔叔来了之后,就安排轮班的形式,每半天换一班轮守,在河中腰生生拦截雷击,确保水下的平稳,即使是这样,上游也是种不出东西的,当年这里暗礁遍布,水底都是毒荆棘,是我们合力把暗礁推平了,蛟大叔叔、力王叔叔他们负责推平,胡小姑、胡念书叔叔他们就负责制造节点卸力网保护蛟大叔叔他们的躯体,风三叔叔是把那些暗礁碎屑收拾干净的人,这些碎屑侵蚀性很高,也只有风三叔叔他们这些原住民有这个抵抗力。”
小圆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一脸傲娇等待被夸的表情,圆善看着她一脸宠溺地笑也不说话,估计是看呆了,我甚是无语,只能我接茬了:“小圆你们好厉害啊!”还象征性地拍了拍手,手肘还碰了下呆若木鸡的圆善,圆善一下就了然,手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这话我说的甚是违心,太溜须了,虽然我的心被震撼到了,这种生与死的交情,维护与被维护的交心,能力一目了然的融洽,是经历了什么才会配合这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