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凝懿看不见也听不见,疼,冷,是他梦里的感觉,他难道又忘了?
他会疼,会冷?他是谁?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好安静“好宁静”,凝懿飘浮半空中“双目紧闭”,白色的身影照映在“漆黑的夜狱里”!
凝懿“想他看清楚他身旁躺的那个黑影”,“他感知到他的存在他在召唤他?”他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旁,好熟悉的气息,他会是谁?”
凝懿“挣扎着睁开双眼,可是眼前除了漆黑就只剩下安静,是他熟悉的宁静,安静,却又是他陌的宁静,安静!”
突然耳畔响起低沉的嗓音萦绕在他的周围: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
凝懿“眉头紧皱神色痛楚”突然发现“自己能听见了:是他熟悉的声音,是谁的声音呢?是谁?”
低沉的声音转而愤懑: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反悔?为什么“你要反悔,你知不知道,你不该反悔的,为什么你要言而无信?”
“为什么言而无信?”凝懿唇边带着凄惨的笑意“蕴含着痛楚:他己经没有选择了吗?为什么言而无信?”
凝懿张了张口“竟然是无言”,萦绕着他的“只有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他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在这漆黑的夜里他的声音让自己觉得心安,哪怕自己看不见他哪怕自己不知道他是谁依然安心,没有恐惧,只有安心,静心”他可以“感受他,聆听他”!他又是那么陌生“既然他可以听得到感受得到他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又不让他看清楚他,为什么每一次试图靠近都要推开自己?”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抗拒“可以清楚的受到他的挣扎”,“为什么抗拒自己?”为什么“既然让自己听到他感受他又不让自己靠近他,看清楚他?他想看清楚,想知道他是谁?”
凝懿“挣扎着靠近,而那片白影却绝然后退,凝懿每靠近一分白影的眸子便暗淡一分,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化为灰烬萦绕凝懿身旁:当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走?不过现在己经不重要了,你再也走不了了!”
不,我要走,我必须走!凝懿一瞬间的沉默“瞬间又绝然挣扎:我要走,放我走!”
走?你还想走到哪里去?还是那么绝情么?
是啊,“凝懿知道:他再也走不了了,他不能走也舍不得你他属于这里适合这里”他还能去哪里,他可以去哪里?他可以留下来的,为什么不留下来?
低沉的声音突转哀伤:是啊,留下来吧,不要再走了!再走,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我必须走“凝懿扼制住贪婪,贪念的理由”,既使他再贪念“终究还是要走”“虽然很想但是他不能留下来”,如果他真的留下来“又如何?”
他“留下来”或许真的可以,但是“他又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他有一万种离开的充足的理由却没有任何一种留下来的理由吗?其实不然“只一种理由便己足够,可惜他好像不能,不可以!”
“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却有离开的理由,当年的你就是如此吗?”
凝懿,你当年“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凝懿“缓缓靠近”:如果可以“又岂会有为什么?”其实“当年并沒有什么为什么?”而是“选择”,“他选择了什么呢?”
呃,凝懿“轻轻呻呤”,唇边依然“浮起笑意”,比他想象的还要疼,“真希望疼痛感不会消失,疼代表着什么他最清楚,在可以痛的时候痛是最幸运的,他怕一旦他连痛都感受不到?他可以不痛,他其实最怕痛了,可是如果不痛他还可以?”
你想“回去”是吗?就如同“当年般你还是要回去,呵呵,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凝懿“看着白影”微笑不语:或许改变了“他是原来的他而他却不是原来的他”,又或许“其实一切未曾变过,只是自认为改变罢了”“凝懿脸上的笑愈发清晰,他可以靠近他了却又不想再靠近他了,暂时不想,一步步向白影揶去,而白影突然化成了他熟悉的那个他却又不知是谁的那个他,然,他依然看不清楚“他的样貌”,凝懿“伸出手“触碰白影的轮廓唇边的笑意逐渐消失“毁了他是他唯一的念头,他始终是不该存在的?”“但他却又不能彻底催毁舍不得彻底催毁,最重要的是根本无法不能完全催毁!毁不掉却又留不住“是以他只能永生永世驻地于此!”“他是谁,凝懿又是谁?是催毁是救赎是沦落“己然成为了一幅画,牢牢将他与他画在一起,既使毁不掉但他们依然是一幅残缺而又完整的画,画中有他与他,有他不知道的“别样风影”“只差最后一后却又永远无法添上最后一笔“勾勒他世间应有的景致,催毁与救赎是愿望即是奢望,注定了无法共存,注定了它们缘起缘散,注定了它们无法共存“即使共存在它们之间越着一道永远都无法跨过的鸿沟!。”
凝懿“走到白影咫尺之间他还是没有了办法看清楚,看真切他的轮廓,”凝懿心道“也好,至少他生命中有他真实存在的痕迹,我会回来,我会回来陪你,但是不是现在,你会等我吗?”等我回来陪你的那一天?
等你?为什么?白影轻向:等到你再也回不来的那一天吗?
我会回来的,凝懿“笑魇魇坚定道: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相信我吗?”
白影穿过凝懿的身体笑道:你不会的,你既然己经走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凝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绝情,你不可能回来!”
凝懿“看着他笑问:既然我走了不会回来你又何必留在这里呢?你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等我,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再也不会离开了,凝懿一字一字轻吐:等我回来,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白影轻嗤一笃定:呵呵,你不会“当年的你是那般绝决又绝情,又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是啊,我是绝情之人“又怎么可能长久停留呢”,凝懿“深遂而迷离的语气同样笃定唇角的笑意似梦如幻:绝情之人是无法长期在外漂泊的,我会回来无论以何种形式我一定会回来,回到属于这里的一切,回到最初的最初,你会相信我的对吗?”
白影厉声道:不,我绝对不会让你走,除非你死了,否则我不会相信你!
如你所愿,凝懿“微笑:白刅缓缓刺向胸口,刃尖完全变红穿透凝懿胸口的覆没于凝懿身体落地,红色的血雨倾流而下,不相信也好,我好像也不相信我自己!”
白影颤抖的声音耳边响起:为什么?
因为“我暂时还不想死啊”,血雨终究还是染红了“白影的衣衫”,凝懿,我不会等你的!
我也暂时不会留下来,凝懿“看着他笑得格外柔和!”等不等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人能阻止我回来,你也不可以”,你说过“我死了就可以离开的,可不能食言”,就算“食舍也无甚关系你阻不了我的是以我才想让我死,你知道我怕死,可惜我更怕走不出去呢,现在呢我确实己经死了!”
可惜“你死了也走不出去,杀了自己不能出去,呵,你终究是当年的你!”
我“不会死,更不能死”,凝懿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血色透明晶莹的水雾萦绕白影消散殆尽:当年的我其实并没有死,是以你根本阻挡不住我!”
是啊,哈哈哈哈,阻挡不住“死人何人能挡”,可惜“你还是走不出去”,我会让你“死在此处死得彻底,等着!”
我会等,凝懿“轻声道:不是现在吗?所幸“死不了的我可以出去等待!””“我会等那一天,凝懿话落身影骤然消失,夜狱里飘着红色的雪,衬托着黑夜的寂静与样的风影映出幅夜狱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