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财运为谁来
叶轻飞很快陪着施老先生过来,施老先生把脉,稍后脸色沉重地道:“心力交瘁,虚弱极点,只怕他一天一夜没进食。先给他熬稀饭喂下,”
叶云芳説道:“昨天吃了早饭应该到现在没吃东西。”
叶夫人去熬粥,施老先生又道:“他心腑中沁入一股阴寒之气,昨晚去了那?”
叶轻飞苦笑:“应该去了清水观公。”
施老先生叹道:“吉人天相,去清水观公还敢晚上待在那,活着回来真是奇迹!”
施老先生开了药方,想了想自己出门亲自抓药熬药,天快亮时回到陶家,亲自服侍陶昌喝下。叶轻飞看出施老先生对陶昌十分看重,非同一般。
这剂祛寒滋补药汤喝下,陶昌感受胸腹暧暧地很舒服。
叶夫人亲自端来米粥让陶昌喝下,陶昌感觉怪怪地,丈母娘怎么这样好了?陶昌一连喝了三碗粥,精气神好了许多。
施老先生看陶昌已无碍,交待一番就要离开。陶昌请叶云芳捉了十只大毛蟹给他。施老先生看到着实吓了一跳,这辈子大毛蟹吃了无数,这么大螃蟹没吃过,还是第一次看到。
施老先生也不客气,慨叹道:“这是至尊极品大毛蟹。好东西至所以是好东西,一是因为它稀少,二是得到它不容易,要付大代价。想来这大毛蟹是从清水观公捕捉而来。”
陶昌説道:“正是。只要施老先生喜欢,各类极品江鲜有得是。”
施老先生走后,只剩叶云芳一家三口、陶昌,第一次面对面坐一起。
叶轻飞把这一天一夜老屋发生的事説了一遍,陶昌听了忽然感悟了一件事,银元,金戒指和大床下金光,都和叶云芳有关。叶云芳这是第一次真正进陶家这旧屋,就出现了107个银元,然后出现了金戒指,晚上大床下更是金光闪闪。
芦花16年来在这屋里,一块铜板都发现,自己来这里也是一年多了,一样没发现值钱的东西,倒是养在宅沟里大毛蟹被偷得一只不存。
叶云芳是旺夫命,陶家兴旺不能少了叶云芳。这是陶昌忽然得到感悟。
难道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两家指腹为婚,那时谁知道生下来是男是女,可就是叶家生了叶云芳。
陶昌看着叶云芳突然説道:“娘子,这旧屋财运都是你带来的,你是陶家福星。”
叶轻飞听陶昌一开口就叫女儿为娘子,心想这臭小子脸皮太厚,女儿还没嫁给你。听到后面,很有兴趣地问道:“此话怎么説?”
陶昌把自己发现和感受説了,连叶夫人都感到惊奇,这小子真还对女儿真心真意,连这都説出了没点隐瞒。看他时第一次感到有点顺眼。
叶云芳有些惊讶地道:“不会吧,我就在你大床睡了会,难道是这个原因。”
叶轻飞和叶夫人眼皮狂跳,女儿和这臭小子真睡一起了,女儿没心没肺这种事都能脱口而出,这世代真变了。
叶轻飞想得赶紧举办订婚宴会,然后就择日办了他们婚礼。要是等女儿肚皮大起来办这档事,我老脸放那儿。
叶夫人这次没有用仇恨眼光看陶昌,对女儿説道:“要不,你们早点成家吧。”
叶云芳羞羞地説道:“娘,你説什么呢。昨天下午我累了,一个人躺了会。”
陶昌拍手道:“原来如此,娘子,要不你现在就上床,説不定大床金光马上闪闪。”
陶昌接着説道:“这説明什么,説明娘子天生就是我陶家的人,是我陶家贵人而且是大贵人。你看你一来银元金戒指变出现了,你一睡我床,大床下就金光闪闪。看来陶家老祖宗只认你,认定只有你当我陶昌娘子,陶家就要大发大红大紫,成天下第一家。”
总之,陶家近日财运齐天,财运是为叶云芳而生。
叶轻飞点头,是这个道理,你小子找到我女儿,是你陶家十八代祖宗烧了高香。
叶夫人听得心花怒放,我女儿原来这么厉害,是大贵人。还有,这小子讨女人喜欢怎么比叶轻飞当年骗我-失-身还肉麻还无耻,好象更高明更流氓。要是我还是小姑娘,只怕被他轻而易举就抱上大床!
呸,想什么呢,老娘是他丈母娘,怎么能想这些。不过看陶昌眼光满是满意,不由説了声:“你也很好,跟我女儿是天作之合。”
陶昌眼睛一转,不要脸特色发挥到极致:“阿姨,我从小没了娘,你对我这么好,你就是我亲娘,我和娘子一定会好好孝敬你,让你幸福快乐。”
叶云芳浑身鸡皮疙瘩,坏小子真不要脸,明明恨我娘,转眼就成了天下最好女婿。
叶轻飞想有没有搞错,你丈母娘昨天还骂你是陶家穷小子,我才是对你最好,女儿没生下来就许给你,女儿要退婚,我一开始反对,后来同意退,但准备给你钱让你学生意,一心帮你。现在,倒好象是我对你最差一样。
叶轻飞冷冷地説:“臭小子,你该不该喊我一声爹,不要忘了是谁把云芳许给你。”
陶昌无耻本色再次升级:“爹,我心里早叫过爹,只是脸皮嫩不好意思,没喊出声。”
叶轻飞呵呵笑得不亦乐乎。
叶云芳羞得恨不能钻到桌底下,这两个男人怎么这样脸皮厚,小的老的一对活宝,还脸皮嫩不好意思?
叶云芳忍无可忍,喝道:“姓陶的小子,我还没答应嫁给你。你高兴什么?”
叶轻飞赶紧转移话题,问起清水观公的事。
陶昌拿起尼龙网和丝网,説道:“你们用力拉网线,只拉一根,看谁能拉断。”
叶轻飞用力拉,脸红筋胀那能拉断。让叶家母女俩很好奇,这只是一条丝线,一个大男人竟然拉不断。
陶昌説道:“别説一个人,就是两个人,也拉不断。粗的网线叫尼龙线,细的是尼龙线新品种,叫‘丝百克’线。”
陶昌説到这里拿起丝百克线,在一块砖头上磨,磨了一会丝线根本没事,砖头却被丝线磨出深深细缝。
叶轻飞三人心中震撼,这比锯子锯木头还锋利,这丝线是什么东东。
陶昌説道:“这线,这世界上还没发明,人类要在五十年以后发明。也就是1960年代才出现这丝线。”
叶轻飞三人震撼、迷惑、无奈,这五十年以后才有,那你怎么弄到的?
叶云芳看着陶昌那欲说还休样,恨不得咬他一口,你吊人胃口真可恶。。
陶昌説道:“我在梦里去过那个时代,所以知道这线的名字。只是想不到在清水观公找到了它。”
叶云芳不淡定了,坏小子到底是人还是神,我和他以后生的孩子是人还神?和一个神睡一张床裹一条被子,有些向往有些忐忑。
叶夫人更不淡定,这小子看来对我还好,凭他手段以前要害死我,很容易。以后我得对他好些。他叫我娘了,我得拿出当娘的胸怀。
叶轻飞则是想,一定要去清水观公亲眼看一看,有这小子一起,应该没事。
陶昌那想到他们想这么多,细细地把清水观公説了一遍。把自己打算也説了。
叶轻飞皱眉头,这小子宝贝太多,这旧屋里有宝藏,这清水观公的什么人工养殖箱有价值几万的水鲜,这庞大财富怎么怎么拿到手?
天亮了,沙大毛和张家父子来了。
叶夫人一夜未睡精神抖擞,上街买馒头包子米糕,咸菜豆腐郛。她走在田埂小路上説不出心情舒畅,人生如此精彩美好。她感觉自己成了半仙,明悟出一些人生快乐。
叶云芳坚持不了,要去施三小姐处睡觉。
叶云飞説你去吧,睡觉前先去包下两个饭店,中晚两顿时,最高规格。叶云芳有些懵懂地説道:“昨天我包了三桌的。”
叶轻飞摇头,草棚镇乡下造房子,翻修房子,四邻八舍都会自动帮忙,三桌那够?凭臭小子现在名声,今天只怕要来很多人,三十桌都不够。
陶昌看叶云芳现在样子,不觉有些心痛,説道:“叶叔叔,让云芳睡觉,我让沙大毛去街上,镇上一共也只有三个小饭店,全包了吧。”
叶云芳看着陶昌,这坏小子终于知道疼我,我是陶家福星,他其实很宝贝我。
叶轻飞喝道:“你叫我叶叔叔?怎么称呼的?”
陶昌赶紧叫爹,反正不吃亏稳赚。叫声爹就抱到一个美女,我巴不得有标致女儿的男人们都是我爹!
泥瓦匠木匠很快来了,陶昌马上想到还没买香烟,后世有人家造房子,那是一包包发烟给泥瓦匠木匠包括帮忙人,有钱主人家发的是大中华烟,软包装的。
我得让他们知道后世草棚镇人,是如何阔气如何讲排场。
陶昌对叶轻飞説道:“爹,你和娘就负责老房这边,外面一摊事我来做。”
叶夫人抢在相公前説道:“你去吧,别太累。这边,有你娘我在,放心。”
叶轻飞脸皮抽搐,娘子你变得太快了,开始跟我在女婿面前刷好感。
陶昌和叶云芳带着沙大上街,叶云芳去了三小姐楼上,陶昌和沙大毛把镇上卖香烟的小店走遍,才卖到17条香烟。而且只有一半是大前门,另一半是飞马牌。
陶昌有些失望,和最大一家烟店老板商量,让他赶紧到庙镇或者桥城镇进货,至少进一百条烟,最好全是大前门。每条比草棚镇零售价还多给一块钱。
小烟店老板心里叹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烟钱都能盖一间草房。
有钱不赚那是乌虫,小店老板立即亲自出动进烟。
陶昌把香烟交给沙大毛:“你拿去帮我发,来一人发一包。发了烟到饭店找我,我要把镇上饭店全包下,让他们弄最好的菜,只怕有些饭店弄不好,你过来帮我看着,做菜原料不好就让他们马上买最好的。不讲钱,只讲最好!”
陶昌估计在草棚镇修造房子,恐怕就这次。等去了东方都市,回来看看都难。
沙大毛走在田埂小路,心情比叶夫人还高昂。
开什么玩笑,城主兄弟,江海一字并肩王把请客的事交给自己办,这是何等荣耀!
沙大毛得要让大家知道,自己在陶昌心目中重要。
沙大毛走进陶家院坝,看到老爹也来了,抽出一包给老爹:“拿着抽。”他老爹正想问发烟怎么发一整包,是不是弄错了?
沙大毛已走到泥瓦匠木匠那里,每人发一包,边发边喊:“镇上饭店全包了,我等会去关照厨师,要做最好菜,店里准备最好酒。只要他们做得出来好菜,全摆上桌。”
沙大毛成了中心,有人问:“来白相的都可以吃吗?”
沙大毛大声道:“都去都去,来白相看热闹的都去,镇上饭店全包了,到时你们只要看到饭店进去吃就行。”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还没到喝酒吃菜时辰,镇上饭店已坐满人,男女老少人人振奋喜气洋洋。
正在忙活着泥瓦匠木匠帮忙人,谁也没想到饭店里已没他们座位。
镇上,很多远道上街人看到今天饭店特别热闹,就问。有人大声告诉他们:“今天饭店吃饭喝洒不要钱,而且吃最好的菜,喝最好酒。”
还有这种好事,更多人挤进饭店。饭店看人坐满了,开始上菜上酒。这些人吃得不亦乐乎而且坚定奉行吃多吃少都是吃一顿,拼命吃。这菜也太好看,很多人第一次吃这么好菜,更是胃口大开。
不过还好,吃菜喝酒人问是谁家请的客,然后都记住了陶昌这名字。
沙大毛正时带着泥瓦匠木匠帮忙人到饭店,这些吃饭喝酒正主儿结果傻眼了,这饭店里人满为患,连他们插脚地方都没,饭店门口都进不去。
沙大毛找来老板怒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从饭店老板、小二,很多吃饭人都説,叫沙大毛的人説的,来白相看热闹的人,只要看到饭店,都可以进来喝酒吃菜,陶昌包了。
沙大毛欲哭无泪,满头大汗。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陶家左邻右舍,草棚镇熟人,那有这么多人。这些人都那来的,一辈子没见过面,都成了酒桌座上宾客。边吃边摇头晃脑地对酒菜评并没有论足。
叶轻飞哭笑不得,这沙大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陶昌刚才也去客栈睡了会,这一来看到这样,真想猛踢沙大毛三百脚,谁跟你説来草棚镇白相看热闹的人,全可以进饭店吃喝,还我全包?
关键是该吃的人没吃了。也不是没吃的,是没法吃。还有很多人等着吃第二波,甚至有些人就站在正在吃着的人桌边,催吃着的人快吃。没看到我们等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