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歌回到了南雀阁后草草的睡下了,清晨醒来用过早餐以后才猛然想起,殃泽不见了。
“呜呜呜,陆鸢歌你死哪去了……”殃泽抱着柱子哀嚎,兮颜看这架势拿出一个小鱼干,殃泽眼神一亮,但立即甩甩头:“你休想诱骗本喵。”
“唉,难搞哦。”兮颜故作忧伤的感叹,一旁的小弟子习以为常,这时陆鸢歌赶来,小弟子出去迎接。
“呀!阁主来啦!知许,快奉茶。”
兮颜把殃泽扔在一边,拉着陆鸢歌坐下,殃泽见到陆鸢歌到来,蹭!的一下钻到陆鸢歌身上。
“呜呜呜,你可算回来了,这太可怕了。”
“咦?”陆鸢歌随即没忍住的哈哈大笑:“哈哈哈,殃泽,你也有今天啊,让你平时欺负我。”
“喵!你还笑!我都被扎了好几针!”殃泽委屈的摇了摇尾巴。
陆鸢歌见状收起玩闹心思,将殃泽抱起:“抱歉,我不该那么笑你,一会回去请你吃小鱼干,不要气了好不好?”
殃泽听到这话平静了下来:“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喵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嘿嘿,下次还笑。”
“你!”
就在陆鸢歌和殃泽交谈甚欢的时候,兮颜轻轻咳嗽了一下:“咳,两位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一个人。”
“啊,不好意思……”陆鸢歌刚说出口,兮颜紧忙抢断:“别别别,我哪敢让阁主大人这般。”
陆鸢歌尴尬的挠了挠头,兮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好啦,逗你的,快尝尝,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茶。”
“这茶闻着挺香,你没下毒吧。”殃泽有了陆鸢歌撑腰对兮颜开始嚣张起来。
兮颜也可不是好惹的,反唇相讥:“有没有毒小猫咪尝尝不就知道了,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解毒的,我还会用你的尸体好好做实验呢。”
“啊!你看她!”
“哈哈哈,我把你毒死了,阁主大人可就要找我的麻烦了,比起找麻烦,我更希望阁主大人对人家柔情似水呢。”
“咳咳。”陆鸢歌被呛了一口。
殃泽翻了个白眼,假装恶心:“呕。”
“呀!怎么还孕吐了,这些时日跟知许走的那么近,难道是他的种?快让我看看,好开几副安胎药呀。”
一旁站着的小徒弟瞬间清醒:“啊?师父?”
殃泽瞬间五雷轰顶:“本喵是公的!你这个老太婆!”
“嘿,你这小猫妖真是大言不惭,多少修为啊。”兮颜被气笑了。
殃泽傲娇起来:“哼,本喵可是修炼了一千五百年的。”
“一千五百年啊,连个人形都没有,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渍,占着茅坑不拉屎。”
殃泽扎牙舞抓的和兮颜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起来,陆鸢歌品着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
经过一番交谈,陆鸢歌发现这位兮颜姑娘很是开朗,跟自己也算合得来,但殃泽可就不这么认为了,回去的路上不停吐槽。
“嗷呜,要不是我法力不稳,肯定冲上去挠死她!”
陆鸢歌摸了摸殃泽的头:“你可拉到吧,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刚冲上去就被人家扎了一针,直勾勾的摔在了地上。”
“那是我让着她,不说这个了,你此去有什么收获?”
殃泽收回嬉笑的状态,谈起正事,陆鸢歌将结界和黄金颜如玉之事告知他,殃泽听后若有所思。
“翩雪宫竟有结界,现不知结界是何,最好不要贸然行动,等找个机会我与你一同入宫查看。”
陆鸢歌点点头,殃泽又补充道:“这黄金颜如玉我未曾听过,这些日子在南雀阁我发现其势力不容小觑,想必情报这方面也不会差,让手下打听打听为好。”
陆鸢歌这些时日没事就爱往圣衣堂溜达,跟兮颜在一起的日子,她的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意外还是降临了。
一日,陆鸢歌抱着殃泽回到房间,令手下将买的工具放在桌上,殃泽看着桌上又是颜料又是刻刀的,想不通陆鸢歌要做什么。
随着陆鸢歌一阵摆弄,殃泽瞧出像是个面具。
“怎么突然想起做面具了?”
陆鸢歌笑了一下,不一会,一个小红狐狸面具做好了,陆鸢歌将它递给殃泽:“上次朱颜节答应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殃泽原以为当时她是随口说的,没想到她竟真的给自己做了一个面具,殃泽轻轻抚摸面具:“谢了。”
陆鸢歌正得意着,突然感觉胸口一闷,仿佛置身于无尽是黑暗之中,感觉到有什么在呼唤着她,眼前又慢慢出现一道光明,她向前走去,前方有一个身影,她想看清那是谁,但却怎么也无法迈出下一步,只能停留在原地。
那人渐渐转过身,突然,脚下一空,地面像玻璃一样裂开了,她似是跌落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最后一眼,是那伴随着飘落的枫叶离开的身影。一切是那么的虚幻却又有一丝真实。
随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陆鸢歌双眸闪过一丝猩红,但转瞬即逝,晕倒在了桌子上。
“陆鸢歌!来人!快来人!”
殃泽明显慌了:“不可能……怎么会如此之快……”
门外的守卫听到召唤立刻推门进来,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人说:“快去找兮长老!”
殃泽还在喃喃自语,留下的守卫不明情况,不敢贸然行动,将陆鸢歌放在一旁的床上,就这么守着。
不一会,兮颜到来,为陆鸢歌诊断,眉头微皱,让屋内人出去后问殃泽:“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
“你干了什么?魂魄怎会如此虚弱?”
殃泽也是心烦:“行了,快想办法先稳住她的神魂,若这次她活不成,必会魂飞魄散,你自己掂量吧。”
兮颜一怔,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鸢歌:“怎么会……”
兮颜无奈,将殃泽赶出去后救治陆鸢歌,殃泽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南雀阁门众也在窃窃私语。
“你说阁主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也不是咱们能管的,这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别瞎打听了。”
过了两个时辰,兮颜从屋内出来,殃泽赶紧冲进去,路过兮颜时被拽住耳语:“暂且稳住了,你那边要抓紧了。”
兮颜对着众人宣称:“阁主伤情复杂,我需闭关,圣衣堂大小事务由我亲传弟子知许负责。”
众人:“是。”
屋内,陆鸢歌缓缓睁眼,殃泽见到陆鸢歌醒了,很是开心:“你醒了,渴不渴?要喝水吗?”
陆鸢歌虚弱地摇了摇头:“难得啊,见到小殃泽这么担心我……咳咳。”
“你先别说话了,我去买……不,你……”殃泽语无伦次,陆鸢歌浅浅微笑:“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你也忙活了半天,休息吧。”
“嗯,你先休息,我去外面守着,有事叫我。”
“好。”陆鸢歌拗不过他,只好答应,闭上眼缓缓睡去,殃泽起身走出房间,将门带好就坐在门口抬头看着星空。
此时魔界的歌愿山崖,在曼陀罗花丛之中沉睡着红衣似火的绝代佳人,手臂上印刻着金色鸟儿的印记,小半面积的曼陀罗花渐渐变黑,黑压压的天空之中没有一丝阳光,乌鸦飞至歌愿崖的上空便被强大的吸力吸到曼陀罗花丛之中,乌鸦的身体顷刻间被腐蚀,鲜血滋养着曼陀罗花丛,红衣佳人手臂上的印记同时发出淡淡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