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哈哈哈哈——”
“我要毁了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话落,夔一挥手,那胡琴被道道水光波纹击中,不过顺便,琴便毁坏了。
噗——
女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优孟紧张地大喊:“小月!”
小月倒在优孟的怀里,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伤心欲绝地跑了出去。
而万俟千域他们正好偷看到了这全过程。
“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囚牛的那档子事。”
“囚牛?”陆鸢歌疑惑地问万俟千域。
万俟千域耐心地解答:“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而这囚牛便是龙的第一个孩子。
他每日都会弹琴,而在这期间,他认识了一个唱歌非常好听的仙子,叫做夔。
囚牛不像龙,他很专情,一日帝君派囚牛教授凡界礼仪音乐,他化身成了凡人优孟,夔找到了他,却发现囚牛和琴灵你侬我侬,夔一生气,便毁了琴。”
“这么狗血?!”
万俟千域皱了皱眉头:“狗血?”
“啊……就是……”陆鸢歌有些为难的抓了一下脖子:“说不清。”
“然后呢?所以囚牛的心结是琴灵消散了?”
殃泽:“不全是。”
殃泽接着补充道:“后来,囚牛因为琴灵消散,变的郁郁寡欢,夔心生不忍,便散尽自身精血,修好了琴……”
“什么?!”陆鸢歌大惊:“听夔说的话,这琴灵明显就是知道囚牛和夔的啊!她趁着囚牛化身凡人,失去记忆,就这么趁虚而入,插足别人的感情,夔还为了她散尽精血?!”
“你先听我说完。”
陆鸢歌不说话了,殃泽也叹了一口气:“就在夔散尽精血,消散之后,囚牛他想起来了。”
“这……”
“想起之后,囚牛伤心欲绝,便化作琴头,与夔生生世世在一起。”
陆鸢歌点点头:“现在是夔毁了琴灵,所以要解开囚牛的心结是要让他想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万俟千域转头对陆鸢歌说:“帝君下的封灵咒岂是随便解的。”
李芸昭开口:“那这岂不是无解了?”
殃泽也不说话了,神界帝君的封灵咒除非至亲至爱之人魂散,否则只有帝君能解。
众人相对无言,就这么持续了很久,最终,陆鸢歌试探性的开口:“那若是……我以自身全部法力为引,可能救回夔?”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
殃泽之前跟她说过,原陆鸢歌修炼的是至阳功法,至阳功法有一特征:当修炼者达到七阶,可以自身全部功法为引,复活一人,代价便是永生永世不得修行。
但现在的陆鸢歌终究不是原来的陆鸢歌,尽管用着人家的身体,但也未必能成功。
万俟千域按住陆鸢歌的肩膀:“会有其他办法的,不要冲动。”
说实话,陆鸢歌自己也不想,但总感觉冥冥之中,有谁牵引着自己走这条路。
后来,优孟果然同殃泽所说一般,变得郁郁寡欢,夔每次找他们都是闷闷不乐的。
“你……还好吗?”李芸昭语气关心地问她。
夔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唉,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四人不语,夔也未多做停留,像往常一样,想找优孟说话,但每次都被拒之门外,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这时,陆鸢歌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你们有没有感觉少了个人?”
“嗯?”众人疑惑了一下,不过片刻,恍然大悟:“啊!雷鸟!”
“该不会是把她落在酒楼里了吧?”
酒楼里
雷鸟变回了原身,整日在房顶上乘凉,但因为有捆仙绳,她施展不了法力,有人要抓她,她就跑,再不济也是凤凰的孩子,还不至于被凡人捉住。
“以她的本事在这幻境里还是能自保的,她身上还有捆仙绳,也逃不了。”
一日,夔正好心情不好,优孟还如往常一样,不肯见夔,夔直接闯入优孟房间。
“你干什么?!”优孟微微动怒。
“她不过是个外来者!你就对她这么念念不忘?!”
饶是优孟教养再好,此时也绷不住了:“胡言乱语!小月明明从我弹琴起便陪在我身边,你突然出现,还……还让她消散了……”
“现如今你还说她是外来者,我看你才是那个破坏我们的人!”
夔听到这话,心里一怔:“你再说一遍?!”
优孟也不甘示弱:“多说百遍又何妨!”
“你!”夔突然笑了:“哈哈哈——对,你说的对,我就不该来找你。”
优孟看着夔的样子,微皱眉头,夔自顾自地说:“我在神界待着多好啊,为什么要来找你?”
“疯言疯语。”
夔低下了头,似是在压抑着什么,不过片刻,她就离开了,优孟也转过身,不再看她。
陆鸢歌出了一趟门,拿着两串糖葫芦回来,一进屋,就看见其他三人面露难色。
“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李芸昭:“害,别提了,武翩翩那又闹幺蛾子了。”
“啊???”
万俟千域解释道:“我们刚来到这里时,从雷鸟口中得知,武翩翩困住了她的一魂一魄,去害李衍,而现在,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陆鸢歌思索了一会:“武翩翩不过是个凡人,雷鸟可是神界的,所以武翩翩背后一定有人,那她害李衍的目的……”
“这殷玄皇室不太平啊。”
殃泽也跳出来:“恐怕不只皇室,那块右心石碎片是假的。”
“什么?!”陆鸢歌大吃一惊:“所以……他们的目的是我?”
李芸昭轻拍陆鸢歌肩膀:“目前唯一的线索就在武翩翩身上,等出去后,从她查起。”
“喂!你们几个没良心的!”
一声吵嚷,让众人向门口望去,一个全身被捆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过来。
“雷鸟?”
“你这是……怎么回事?”
雷鸟还有心气:“我怎么知道!我今儿在屋顶上晒太阳,结果!这捆仙绳居然现形了!让我这幅鬼样子在人群中走动!”
万俟千域轻抿一口茶,这一举动被雷鸟尽收眼底:“是不是你?!肯定是你!赶紧把这破绳子收了!”
“就不收,你能怎么?”
雷鸟瞪大眼睛:“你!”
陆鸢歌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千域,把捆仙绳隐形起来吧。”
陆鸢歌都开口了,万俟千域施法掐诀,捆在雷鸟身上的绳子渐渐隐去。
雷鸟看了看陆鸢歌,慢慢开口:“你人还不错,那个……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离殷玄皇室的人远点。”
“嗯?你说什么?”李芸昭走到雷鸟身前,雷鸟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殷玄三公主!
“没有!你……我是说离殷玄皇帝的妃子远点!”
“大家要不先想想怎么解开囚牛心结吧!”
陆鸢歌心里默默吐槽:这样下去可不行,就他们几个的战斗力,不得把这给拆了!
雷鸟听到这话来起了兴趣:“这居然是囚牛的心结所成的幻境?!”
对啊,他们发现并讨论的时候雷鸟不在,所以她不知道。
陆鸢歌简单给她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雷鸟听后毫不在意:“那正好到关键时期了,夔散尽的是自身精血,又不是神魂破散,找一堆人做载体,把夔的神魂附在上面不就好了。”
“欸?还可以这样吗?”陆鸢歌明显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方法,但殃泽直接否定了。
“哪有那么容易,并不是每个身体都能承受神魂的,整个幻境的人都死绝了可能都不成功。”
雷鸟被反驳的有些不高兴:“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