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歌大受震惊:“就是你捣乱!害得我们掉到这个鬼地方!还打伤了我!”
“哼。”雷鸟不以为然,万俟千域施法,收紧了雷鸟身上的捆仙绳,雷鸟疼的哇哇大叫。
“啊——疼疼疼!”
“夔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殃泽摩挲下巴。
另外几人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耳熟,这时夔凑上前来。
“那个,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啊?”
李芸昭险些忘了她还在等着:“我们接下来要去吃饭,一起吧。”
夔也觉得肚子有些饿,答应了下来。
到了全城最大的酒楼,选了个靠窗的好位置,李芸昭开始慢慢套夔的话。
“夔姑娘,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啊?”
“别提了,我看到一群大汉欺负一个小男孩,我就想了个计策,让那小男孩有机会逃跑,结果我被发现了,就一直跑啊跑,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了。”
店小二端着菜来到桌前:“客官,菜来喽。”
李芸昭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夔的碗里。
“我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夔吃了口肉,咽下去后回答:“对啊,我是来这寻人的。”
李芸昭故作伤感:“唉。”
夔满脸不解:“你怎么了?”
“我原本也是来寻人的,可谁知他居然……居然……”李芸昭假装哽咽起来。
夔见状赶紧拍拍李芸昭后背:“姑娘不要伤心了,不要想这些不愉快的了。”
“若是我能早一点找到他,事情就不会这样了。”李芸昭抓住夔的手:“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可谁知命运将我们分开,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他,找了这么久,可谁知他就这么走了……”
李芸昭抽泣起来,夔也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里满是心疼。
李芸昭见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试探地开口:“不知,夔姑娘要寻的是?”
夔被李芸昭的执着感动到了,又因为她救过自己,戒备心一下就没了。
“他啊,弹的一手好琴,我经常在旁边唱歌。可后来,我们不小心分开了,这不,我就来寻他了。”
“原来是这样,夔姑娘人这么好,一定会找到那位如意郎君的!”
夔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其余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戏演的,我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牛!
“客官,你们的菜齐了。”店小二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众人也开动起来。
“喂!还有没有人性啊!我也要吃!”雷鸟叽叽喳喳的叫唤。
捆仙绳被万俟千域施了隐身咒,常人看不见。
夔有些人不解,李芸昭连忙打圆场:“这位姑娘刚从医馆回来,大夫嘱咐她不能吃任何东西。”
雷鸟刚要开口,却发现嘴巴张不开了,原来万俟千域怕雷鸟乱说话,用禁言术把她的嘴封住了。
雷鸟看几人吃的那么香,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哼!我父母可是凤凰!等我恢复自由要你们好看!
夔突然看见酒楼走过的一个身影很熟悉。
“我有事,先走了。”
夔快步追去,陆鸢歌等人把钱付了之后也紧随其后。
夔大喊一声:“囚牛!”
前方的人似是没听到一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夔跟着他来到一座府邸,门外的侍卫将她拦下来。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夔有些生气,但也不能硬闯,只好先离开,找机会再进。
“我若猜的不错,她就是这个幻境的重要之人。”
其余人也认可万俟千域,他们刚聚到一起这女子就出现了,而且千里寻夫这剧情,不就摆明了没啥好结局。
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有两个人正盯着他们的举动。
“老大,就是他们几个!”方才那个领头男跟在一个人身后,那人手里转着两个核桃。
“让那个红衣女子吃点苦头,别伤了她的身体就行。”
领头男小心翼翼地发问:“那个放跑康南的人作何处置?”
“她目前不能死,把康南抓回去,交给主上。”
“是。”
陆鸢歌他们到了一处客栈落脚,陆鸢歌趴在窗户上,不由感叹。
“唉,来来回回又到了客栈。”
不同的是,这回不再只有她和殃泽,天色不早了,陆鸢歌熄灯睡下,渐渐进入梦乡。
陆鸢歌只身来到街道上,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头看去,是今日遇见的夔。
“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原谅我好不好?”
陆鸢歌一脸茫然:“啊?我已经原谅你了啊。”
夔低下头:“这样啊,那我……是不是可以接着伤害你了?”
陆鸢歌表情凝固住了:“什么?”
当夔再次抬起头,那花季少女的面目早已不在,那是一个恐怖的脸颊。
她的脸一半被烧焦,另一半被生生剥了皮,眼睛也被剜去了一只,夔裂开嘴笑了起来,嘴里的血水止不住地流淌。
“啊啊啊!”陆鸢歌被这恐怖的脸庞吓的大声尖叫。
原本热闹的街道像是蒸发了一样,只剩夔和陆鸢歌,天空也变得灰蒙蒙。
“不如,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夔说完这句话哈哈大笑,伸手穿过了陆鸢歌的腹部。
噗呲——
“啊啊啊!!!”
血喷涌而出,陆鸢歌从未感觉到的疼痛与恐惧袭来。
陆鸢歌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客栈,自己躺在床上,惊魂未定,额头留着细汗,陆鸢歌起身。
“喵呜——你醒了?”
陆鸢歌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白猫:“殃泽?”
“穿越把脑子穿傻了?连本喵都不认识了?”
陆鸢歌疑惑地问:“穿越?这里是?”
“凡界啊,刚用右心石穿越过来你忘了?”
陆鸢歌警惕地观察四周,殃泽也纳闷陆鸢歌怎么了,这时,门响了。
殃泽:“进来。”
店小二端着一碗汤羹走进来:“客官,这是本店的酥雪羹,您尝尝。”
陆鸢歌迅速下床,抓住店小二的肩膀,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店小二不知所云:“客官,今日是朱颜节啊。”
陆鸢歌松开店小二的肩膀,喃喃自语:“朱颜节……怎么会……”
店小二看了眼陆鸢歌,说了句,“莫名其妙”后离开。
陆鸢歌抓住殃泽,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恐惧:“我们不是去翩雪宫找右心石碎片了吗?不是因为雷鸟捣乱进入黄粱幻境了吗?”
殃泽挣脱陆鸢歌,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在说什么胡话?”
陆鸢歌不敢相信:“你还记得兮颜吗?万俟千域?李芸昭?”
殃泽用一副看精神病的目光注视陆鸢歌,陆鸢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出客栈。
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街上的行人都戴着面具,陆鸢歌来到之前买面具的那个摊位。
“小姑娘,买面具吗?”说话的是个老爷爷。
“你一直在这卖面具?不是一个老奶奶吗?”
老爷爷疑惑地说:“一直都是我在这卖面具,从没见过什么老妇人卖。”
陆鸢歌一边摇头,一边向后退步,她转身朝着一个卖炸串的小摊走去。
“姑娘,买炸串吗?我这可是老招牌。”
陆鸢歌没有理他,在摊前目不转睛地寻找,寻找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穿着一身白衣的万俟千域。
“老板,来两个炸串。”
“好嘞。”
熟悉的声音!陆鸢歌一看,狐狸面具,白衣,男子。
这种种特征都在告诉自己他是万俟千域。
陆鸢歌抓住他的胳膊,万俟千域低头看向她:“姑娘,在下已有家室,还请放手。”
陆鸢歌错愕地看着他:“你……不是万俟千域?”
“嗯?姑娘知道在下的名讳?”
“域哥哥!”一个戴着面具,手拿桂花花束的黄衣女子蹦蹦跳跳地走来,挽住万俟千域的胳膊。
万俟千域宠溺地摸了摸女子的头,女子不开心地嘟嘟嘴:“讨厌!人家的发型都被弄乱了。”
黄衣女子转头打量陆鸢歌,随后问万俟千域:“域哥哥,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