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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八章 还君一池莲花

  那缕神识的主人见到少女模样,一颗心顿如野马奔腾般,跃动不停。如何也料不到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兜兜转转、山重水复疑无路,他竟会亲眼目睹这幕情状,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须臾间,他之思绪百转千回,摇摆不定的决心也铿然有力了。

  这恐怕便是天意吧。

  这厢,少女闷头将许久未戴的须弥戒重新套回了纤细玉指上,内心犹疑着要如何离去后,却感知到一缕熟悉气息,听得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看来,我养的莲花果然成精了。”

  从那大殿正门迈进来一个高大俊美的身影,浅棕色的肌肤如淬着金光一般,棱角分明的轮廓漾着炫目笑容。看起来不拘浪荡,但那双澄亮的眸子流露出的暗光,如雄狮一般野性而危险。

  凌霄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地皇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存在。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也有真神境助力,和他亦有一战之力,霎时间放松了不少。不过,她心中隐隐觉得他不会伤害她。

  她敛了敛心神,转过头露出一个无害笑容:“对啊,我成精了,你害怕了?”

  那冰肌雪肤上的笑靥如寒天枝头上盛开的梅花一般鲜艳盎然,春色撩人。

  “说笑了,”男子美眸微眯,唇角轻佻,一派惬意闲适神情,“面对一个绝色佳人,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害怕?”

  少女挑眉,思虑了一番,霎时间已来到男人跟前,与他相对而立,朝他盈盈一拜,正色道:“多谢恩公这些时日的照料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确认了他不会伤她,她自然是先恭敬道谢的。若无他的鲜血,她恐怕也不会如此快重塑了肉身。

  “玺贞。玉玺的玺,忠贞的贞,”他笑意吟吟答道,只是心中如吃了黄连一般苦涩煎熬。

  地皇竟是玺氏的人吗?少女内心有一丝讶异,但面上不动声色。

  “话说,你口口声声喊我恩公,那你要如何报答我?”玺贞俊容上涌出一丝戏谑。

  “待我做完自己的事,日后恩公说如何便如何,只要不做伤天害理、背叛同道的事情,我定赴汤蹈火,竭尽全力。”少女思索了一会儿,便郑重道。他于她有恩,她报答也是情理之中。

  “我不要你日后报答我,我要你现在报答我。”他一双妙目灼灼地盯着眼前少女绝美面孔。

  “现在?”凌霄蹙了蹙柳眉,俏脸上满是迷惘不解。

  “是,我知道你想离开这里,只要你待在这里再待满十天,我便放你走。”玺贞双目微阖,眼底泻出一丝精光。

  这算什么要求?不仅不亏甚至血赚,少女玉颜上泛起古怪神色,红唇微张,不确定地问道:“你当真?”

  “自然。”青年往前走了一步,二人距离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散出的令人心醉的淡淡香气。

  “你不愿意?”他又凑近了些许,低着嗓子问道。

  “当然不是,”少女臻首轻摇,娥眉微皱,“我只是怕你后悔罢了。”他给她的感觉来的太过怪异。这位受世人顶礼膜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皇,跟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佳人相伴,我怎么会后悔?”玺贞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她柔顺乌亮的发丝,笑的轻浮浪荡,“倒是你留在这里,不怕我对你动手动脚吗?”

  男子充满侵略压迫的目光令凌霄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

  他以为他会在她艳丽的脸上看到惊怒、羞恼,却没想到只有一丝细不可察的怜悯,听得她清灵中带着一分软糯的嗓音响起。

  “你是不是很无聊,其实你没必要这么一直试探我,我并不讨厌你。”

  少女长睫颤了一下,复而定定地望着他。

  玺贞思绪纷转,正欲反驳她,却发觉自己宽大的右手不知何时被她的小手挽住,那种光洁、细腻如牛乳一般柔滑的触感瞬间让他的脚步不听使唤,跟随着走在前头的少女。

  穿过数道弯折的回廊,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侍女面色都难掩讶异,自家主人何时竟做起了金屋藏娇的事,而且这女子美绝尘寰。这些人一个个眼都看直了,一时间又是羡慕又是神往,又是感慨二人容色相配的很。

  不过也不敢多看,毕竟这是主子的女人。

  “你要带我去哪?”

  他话音落下,诧异间感觉自己被她拉着来到了熟悉的地方。两个人于湖畔的轻巧别致的亭子里相对坐下。

  湖水依旧青碧如玉,只是湖中只剩展绿叠翠、蓬蓬如伞的层层莲叶,飘荡在水面,晃晃悠悠,不见一点莲花踪迹。

  “来还你一池莲花。”

  少女嫣然一笑,磅礴浩瀚的灵力化为斑斓炫光,自她那雪色的指尖涌向那寂寥的湖水之中。之间那些枯萎凋敝的残莲忽的迸发出蓬勃生机,湖面上霎时间开出了一朵朵亭亭玉立、风韵各异的莲花,有些皎洁无瑕如雪,有些胭脂粉腮若霞,有些淡青高雅似玉。

  原本在月光下看上去寂寥清寞的湖水乍然变得不再乏味,空气中氤氲着轻飘飘的香雾。

  一时分不清是她体香还是荷香、有些意乱情迷的玺贞偏头,便看见她那双清澈流光的眼眸直直地看着自己,只觉得心中那片名为情爱的荒田上,野草肆意地疯长,都要没过了他的理智。

  “谢谢你。”他言不由衷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毕竟是我害的你满池莲花凋谢。”少女露出歉意笑容,双手托腮凝视着眼前的美景。

  他只要她留在宫中,她也不知道拿什么回报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你那时候极渴望我的血,恨不得吸干我的血。”玺贞低笑着言辞暧昧,月光照着他的侧脸,描摹着他完美的轮廓。

  被他这么一说,凌霄霎时雪腮晕染,如霞光奕奕,只觉得滚烫莫名。为了早日塑好肉身,她那时候自是贪心了点。

  见她露出羞赧神情,玺贞脸上笑容更深。

  忽的,一个侍女迈着细碎步子匆匆而来,跪伏在地,似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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