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 蜃楼首领
便见少女身旁突然又多了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华贵美丽的锦衣金瞳男子,这自然便是金翼,继而又出现了一个额前一道红花印记、眸似浅金琉璃一般剔透,生的异常妖异邪气又美丽、身材异常高大雄伟,将近两米的穿着赤纹金花蟒袍的短发男子。
庞大的神境气息顿时笼罩了这片雪山,形成一个结界,直将那些夜叉吓得抖三抖。
凌霄自然是不想牵扯进不相干的夜叉族。然神境之威能震天撼地,因而直接封了这片雪山。
在这二位的衬托下,凌霄就像个小矮子。这二位男子正是金翼与狰。至于白泽,则在山洞之中暗暗保护阿铭。
凌霄左思右想,还是不要召唤出小鑫比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三个神境加上她,足够应付这些夜叉族了。
“首领,这……这怎么办?”他身后一个夜叉战战兢兢道。
那厢,少女已经发号施令了。
“将他杀了吧,”冒犯她可能还有活路,但是冒犯了谛听,恐怕死的不能再死了,少女再次抛出了诱饵,“若谁愿主动归降,我可以既往不咎。”
将其心推到绝境之中、无路可走之时,再给一点对她来说微不足道、对对方而言叫救命稻草的甜头,那么便能彻底瓦解对方的意志。
那些个夜叉身上升起的腾腾战意登时消弭了大半。蜃楼没想到少女转眼之间便离间了自己与自己部下的关系,感受到他们的降意,发出了恼怒的嘶吼声。
“你们居然想投降,既如此,那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便见他一身元功暴涨,这片空气中的光线尽数歪歪扭扭。
“他要自爆!”意识到此的一众人脸色变了又变。神境自爆之威能比之其极招还要强上数倍,恐怕他们这一群人都要受到不小伤势。
“这该如何是好?”
与凌霄一行人同样焦灼的还有对面的夜叉族。
少女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突兀地温柔出声:“蜃楼,你是否还尚未娶妻?”
这一问,那夜叉族的逐天部落的首领身子闻得少女声音,骤然一僵,而这僵直瞬间,心有灵犀的谛听已是看破了他的破绽,瞬移到他身后制住了他,化解了他磅礴灵力。而狰更是威猛,一道夹杂着天火的红风从他掌中飞出直直将蜃楼击倒在地。
蜃楼身躯瘫倒在雪中,发丝凌乱,只是那目光仍旧愣愣地盯着那问他是否娶妻的美丽少女。
“暂且留他一命吧。我想想有没什么好方法再来制服他。”凌霄自然有她的考量,有时候利用好一个夜叉,比杀了他更为有效。
“奉献契约。”谛听给出了最佳解决方案。一来可以约束蜃楼之行动,二来夜叉族也不至于少个神境高手,少了一分实力。
“他若不愿那该如何是好?”凌霄可不觉得自己能让一个神境与之缔结奉献契约,毕竟关乎尊严这种东西,“让我想想吧。”
须臾间,众人便露出了惊愕神情,少女的足下便生出了天地规则,六色灵力在空气中涌动结成星阵。
“为了活命,竟能做到如此吗?”凌霄啧啧称奇,感受到自己的识海中又多了一道印记。
同样缔结了奉献契约的金翼目光晦暗不明地望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开始汲取自家主人身上生之力与光之力的男人。
成了自己的仆从,她自然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仆从去死的。
悬于空中所有的空行夜叉逃过死劫都松了口气,望向那少女也不由心悦诚服。
“我们愿归顺于王后,听王后差遣。”
那些空行夜叉齐齐跪倒在地,朝着凌霄拜了又拜,呐喊声异常洪亮。
“……”什么鬼啊,凌霄无奈望天,只觉得一阵离谱无语,这么胡乱称呼真的没问题吗?与王上在一起、能为自家王上做到如此,夜叉族的那群夜叉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俩两情相悦。
尴尬之际,便见从山洞中突然走来了白泽的身影。
“他要突破了……”仙妖并存的美男子朝她点了点头,便与那漂亮的美少年一同回了须弥戒中。
“那你们也先回须弥戒吧。”既是要成功突破了,暂时又无别的危险,她在此地守着便好了。
何况,如今还有个免费打手蜃楼。
“你不必如此盯着我,”凌霄眉毛一动,静坐在雪地之上,漂亮的唇形飘出淡薄言语,“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只要你不对我对阿铭生出背叛之心,你可以继续当你的部落首领。”
至于阿铭介不介意,便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了。她无心权势,醉心修炼,困住他人亦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蜃楼一双浅色眸子深深地望着她,却并未言语。
听得她又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这么做,恐怕是受了谁的指使吧?那个人,来自修真界,对吗?”
她的那位名义上的母亲,那位高高在上的月神族前圣王璃落,如今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凤宸宫宫主凤晞,依旧是唯恐天下不乱,到处兴风作浪。除了她,她再也想不到别人了。
毕竟,当初抓阿宁便有她的手笔,恐怕便是要套出阿宁的话,侵入夜叉族吧。没想到阿宁抵死不说,她便物尽其用,将阿宁丢到拍卖场上,想让其受尽屈辱。
“你居然猜出来了?”蜃楼终于开口说话了,唇角挂着淡淡的讽刺,“有个女人找我合作,说只要我当上夜叉族的王,她便可以将她的女儿嫁给我,甚至助我统一海界。”
“你便如此听她忽悠?”
“她生的美貌绝伦,又给我看了她女儿的画像,那画像中人……”不言而喻,画的自然便是她。所以这个家伙,想当然地便认为自己是他的女人。
“我倒是想不到我的生母竟还是位丹青妙手,不过她不仅是我的生母,也是我的仇人。”红唇轻启,少女如玫瑰娇艳欲滴的容颜中带着一丝刺人的锋芒。
到处把她卖给别人,这样的母亲,啧啧……她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师兄会被她霍霍至此了。这个女人眼里心里除了权势地位,再也容不下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