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番外:你是我的稀世珍宝
自封神大典之后,林花又有数百年未见她了。世尊早已不理世事,将佛国所有的事务都交与了他这位光尊。他成了佛国第一人,有了很多徒子徒孙,他本该繁忙地无暇去想她,可他还是无法克制。
心如荒原,爱欲如野草。被她拨乱的心弦,依旧低吟作响,再也无法像从前苦修时那般平静。
尤其是得知她就是他年幼时不小心弄丢的世尊的宝物时,他更加坚定这就是他俩的天定姻缘。当年,璃落盗走了世尊的莲王,再次扰乱了世尊的心。而他弄丢了莲王,却因祸得福被世尊与天母收养,后来才能修炼成神与她再度相遇。
林花想着想着,望着眼前金碧辉煌、闪烁着灿灿光辉却空无一人的明亮宽大寝殿,心头又是酸涩又是甜蜜。
一阵香风吹过,轻薄透亮的衣袖如水一般温柔地拂过了他俊美清艳的脸颊。
“阿雪……”蓦地,冥想中的尊者睁开了那双碧色的青莲眼眸,轻声呢喃道,伸出手欲抓住那一截水袖,却发现自己抓了个空。
“或许是我想多了……”他摇了摇头,自嘲地想着,她现在应该还在冥帝的王宫里吧。那对狡猾无比的双生子定是拼了命地在她面前献宝,一想到这,他素来古井不波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妒意。
“傻瓜。”
淡雅馨香迎面而来,林花看到眼前出现的熟悉少女容颜,错愕之余,大手已登时反应过来将朝思暮念的人温柔拉入怀中,搂住她的纤细腰肢。
“你怎么会来?”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的千言万语也只汇成了简单问候。
“来看你啊。”凌霄直白回答道,踮起脚在他美丽的眼眶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林花刚生起的妒意瞬间消融殆尽了,思绪又回到了两个人在沙漠中互相算计的情景。
“来看我?”被她的坦率取悦的妖僧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也染上了一丝喑哑妖魅,“阿雪,看我是不够的,你得陪我。”
爱慕她的人太多太多了,他恨不得将那些觊觎她的统统杀掉。可是他知道,他们几个人前生造下的诸多恶业都是她这个主宰去还的。譬如冥玥,死于魍魉城的那些所造恶业少的灵魂都被她超度、重新进入轮回投胎了。
她虽从来不说自己良善,自诩恶毒,内心却最是柔软,说是游历,也是承受他们带给她的业力反噬。所以,他们这些人,都不得不收敛了骨子里的恶,一心为善,守护自己的一方世界。
“陪你?”少女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思索着。
林花霸道地将她圈在怀中,碧瞳噙着幽怨,酸溜溜道:“你天天到处玩,就不能腾出一点时间陪我吗?”
“我又没说不陪你,”凌霄登时反驳道,心里暗暗想着林花是不是天天吃醋长大的,酸劲那么大,“何况,我又不是单单去游玩的……”
“我不听。”他直接打断她的辩解,柔润的朱唇已是堵住了她如樱果一般娇嫩饱满的红唇上。他眉心的那一道金莲印记,随着情动也闪着灼灼光辉。
少女一边内心无语,一边被动承受着他的贪心。经年累月,其实她内心对他们的感情其实也从未磨灭过。光阴对于他们而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可无形之中却也改变了他们,让她觉得自己的封神是有意义的。
林花食髓知味,密密麻麻的吻掠过她的香腮,又轻轻吮吸了一下她珠圆玉润的耳垂。她素来不喜欢戴首饰,所以更遑论耳坠了,正好也便宜了他。
少女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只觉得浑身一激灵,心里升起了奇怪感觉,险些瘫软在他开阔胸膛,一双妙目瞪了他一眼:“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若再得寸进尺,她就要打人了。若比武力值,这万界之中没有人是她的敌手。
妖僧虽不情愿,但其实也已然心满意足。大不了再磋磨下去便是了,他又不是等不起的人。因小失大,可不是他的作风,何况还有一堆人虎视眈眈。
“让我再吻一下。”
话音落,闻着她身体中散发的销魂的香气,他再次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暗道凡人总说苦行僧苦行僧的,苦行是一点不假,不过眼前有个稀世珍宝,他觉得总会苦尽甘来的。
他也不贪多的,点到即止。
“唔……”她的眼睛流露出一丝诧异,双颊酡红如醉,“我觉得自己有一点心痛。”
这种丧失了一瞬自我的莫名感觉,显然地给她带来了飘坠在天地间的惶惑不安。
“心痛?”林花失笑。她怎么会心痛呢?
便见她皱着眉头,一派冥思,而后蓦地一本正经道:“我想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尊者弯眉下的一对妙目定定地望着她,如春风吹皱满池绿水荡漾,吹彻满池青莲摇曳。
“我感知到了你的情,而我对你也有着情,所以刚才是我动情了,”凌霄伸出手轻抚上自己的胸口,感知着自己的心跳,又抚上眼前人结实的胸口,梨涡轻旋,口吐惊人之语,“所以我刚才感觉到的心痛是你的心在痛。”
她想,或许这就是她应得的业吧。
听闻她如此率真的言语,林花莞尔,低叹一声。
“阿雪,真是我的稀世珍宝。”
她心软却也心如磐石,她怜爱弱小,怜爱世人,尊敬自己的长辈,关照自己的朋友,什么情都付出了,却独独漏了男女之情。如今她能为他动情,能感知他的一点心痛,那就足够了。
“花言巧语。”凌霄嗔道,柔若无骨的娇躯从他怀里钻出,“你这里居然放了这么多书?”
她看向了那白玉书架上的一列列排列整齐的典籍,心念一动,一本纸张精美的典籍便飞入了她手里。
见状的林花暗道一声不好,这等不三不四的书怎么能被她看到,急忙出声阻拦:“阿雪……别看了。”
伸出那葱白的大手便欲去夺少女手中的书。
他不给看,她偏要看。两个人扯来扯去,又怕撕坏了纸张,结果正好将这典籍的其中一页完全伸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