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转身透过墙再次看向那棵高大的茶树。
她记得那棵树上面有一个铜锣,只要有什么事他祖父就会敲响那个铜锣,后来她长大了就是她去去敲。院子里还有个秋千的,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木屑。
还有祖父的药篮都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了。
“师兄,我需要在这里住几天,你能等我吗?”云初转头向南轩问道。
“当然能了,不是都说好了以后不分开的吗?”南轩说道。
“嗯!谢谢师兄!”云初微微一笑说道。
“以后都不要跟师兄说谢谢!”南轩摸摸云初的发顶说道。
“嗯!师兄先休息一下,我将家里收拾一下!”
云初转身就屡起袖子要打扫,可没等她整理几下,南轩已经将整个房间弄的一尘不染。
“哦!对呀,现在可以用术法,不用那么麻烦的!”云初自言自语的说道。
“当年我因为太悲伤,并没有在族里多看,那师兄你先休息,我要去祖庙看一下,虽然权杖被拿走了,但是族里的一些医书,还有一些杂物应该都还在,我去整理一下!”
“我陪你一起!”南轩拉住要出去的云初说道。
“不用了师兄,我们祖庙你是进不去的,再者你师妹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南轩想了想最后只能点点头,看着云初离开。
云初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这里到处都是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原本欣欣向荣的村庄,现在破败不堪,她这辈子是不会忘记这个仇的。
那日她回来的时候那些凶手已经离开,但是他们肯定跟权杖有关,还有就是女娲族的结界只有女娲族才能进来,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还有权杖,明明在祖庙里供奉,祖庙可是要血脉认可才能够进去的,他们又是怎么取出权杖的?
走近祖庙,果然禁制还在,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变过,只是没有了人。
“噗通”
云初跪在了外面。
“不孝子孙,云初,回来了!”
云初跪在那里抬头看着眼前记忆中的祖庙,以前祭祀自己跟在祖父后面带着自己的玩伴捣乱的情景历历在目,族人虽晚会追着打骂,但是却都会笑着跑回来给他们偷偷拿剩下的祭品。
云初闭了闭眼睛,她明白当年自己用封印术是对的,不然她要么活不到现在,要么已经入魔。
“嗵!嗵!嗵!”
三个响头磕下,她的额头已经渗出血来,可见有多用力。
磕完头云初径自站起来走进禁制,祖庙里很单间,宽敞的大堂里没有一排排的排位,中间摆放着供桌,供桌上面只挂着一张年久的女娲画像,周围都是尘土,云初走到侧屋,屋内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之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书籍,可惜上面全是灰尘,女娲族灭族六年多了这里也被尘封了六年多。
云初随意的翻了一本书,是医术,而这里的书她都看过,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方面只有医术她学的最快。
女娲族本来术法的传承也是很多的,但他们主要是研习医术,术法都很少适用,慢慢的就没落了。
云初继续往里走推开一道门,里面还是书架,他对这里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她经常跟玩伴过来,陌生是因为这上面的书,她基本没有看过。
云初转了转,看着没有什么变化,那些人进入祖庙不可能只带走权杖,别的都不带走吧!
云初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转身向外走,重新来到画像前,看着供桌上空着的权杖支架,将它从中间挪到了右侧,放稳后,再次放到左边,只见那张桌原本完整的桌子缓缓的从中间分开。
“族谱???”
云初大惊,云本应该安安静静放在这里的女娲族族谱竟然不翼而飞。
她曾经无意间听祖父说过,女娲族有个大秘密跟族谱有关,对女娲族来说族谱比女娲权杖还要重要,可现在族谱都不见了,可这个阵法只有历代族长才知道的。
云初跑到另外一件侧房,里面陈列着很多炉鼎和法器,云初转了一圈仍然没有看到关于族谱的一点线索,也没有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就如同这里没有过任何攻击一样。最后云初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女娲族真的要完了吗?
不,不行,她还药报仇!
云初起身来将祖庙里里外外都亲手打扫干净之后,回到自己家中。
南轩正坐在堂屋里看着放在桌上的信发呆,这封信是云初的祖父写给她的,是他在一间房子的桌上发现的。云初回来后都是精神恍惚的,根本就没有去个个房间看看,自然是没有发现这封信。
“师兄!”
“师妹!这里有一封你的信!”南轩指了指桌上的信说道。
原本低着头的云初闻言,抬头看向那张折着的纸张,没有信皮,纸张已经泛黄,就那么对折着。
“师妹你怎么了?”
云初一抬头南轩才看到云初的额头渗出了血来,心中一痛,立马上前检查。
“我没事!只是皮外伤!”云初挡了挡伸过来的手说道。
南轩盯着看了看确定是皮外伤,伤口上刚好在额头,他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在里面左边那个房间桌上发现的,那个房间……应该是你的。”将目光再次转向纸条。
云初一边听一边打开信,心上只有四个字“神像之下”,很潦草,是祖父的字,但是祖父一向对写字这件事情很严谨,常说一个医者写的字被别人不认识,那怎么抓药,不利于行医,所以祖父的字总是端端正正的,可这几个字明显是在仓促之下写的,所以很潦草。
神像之下!女娲族女娲的神像?可女娲族那里有女娲的神像呀?难道是哪个画像?不对呀,那就说画像好了,怎么说神像?
“你这张纸条是在我房间的桌上发现的?”云初思索着说道。
“嗯!桌上!”南轩说道。
此时她也有些尴尬,她师妹似喜欢的并不是粉色,而是彩色,现在想想当初自家师妹看到他布置的房间的时候怪怪的表情,应该是强忍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