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大会。
男子组完结,羽申获胜,稍后将有拜师仪式,他将正式成为玄戊长老的关门弟子。
接下来,是女子组的比试。
开始抽签,每个女子从签篓中拿出一根签,上面随便一个什么字。同样的字签有两根,抽到相同字签的为一组,两人先行比试。
第一轮木夏抽到了和箬水一样的字签,两人比试,木夏轻松过关,箬水垂头丧气。
第一轮全部比试完,只剩八个人。
第二轮抽签完毕,一个红衣女子站在木夏面前。这女子生得艳丽娇俏,细眉凤目,她嘴角浅笑。
这女子,木夏从未见过。
“你就是木夏吗?”女子薄唇轻启,眼中露出若有若无的轻蔑之色。
木夏警觉:“你是谁?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你。”
女子冷漠一笑:“你没听说过有个神秘的火族人也要参加比试吗?就是我,玄诀先生的外甥女。”
原来,那个传言中的火族人居然是个女子!
女子瞥了一眼木夏的字签,有点失望:“不是你,看来还得等一等。”女子仰起头,径自走开,红裙摇曳,体态婀娜。
第二轮比完的时候,只生下四个人,继续抽签。
这次,木夏和红衣女子仍未抽到同样的字签。
红衣女子愤愤然,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第三轮之后,只剩下两个人。
高台之上,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远远对视。木夏能从这人的眼中感觉到难以言状的嫌恶。
红衣女子旋动手腕,开始驭气,青红两气渐渐浓烈。木夏赶紧屏息念诀,体内瞬间气息游走,在指间幻出青黑两色灵气。
凌厉的气流分别离手,在空中相撞,僵持不下。
片刻之后,两人最后一搏,双双倒地。
若是输了,羽申岂不是面上无光?
于是木夏调动全身灵力,使出致命一击。凶猛的黑青两色灵力拧成一股旋风,直奔红衣女子而去!
红衣女子还未来得及抵挡,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接住了她,她口吐鲜血,倒在那人怀中。
木夏震惊,那人正是羽申。
“明悠,你好傻,你这样又是何苦?”羽申俊逸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玄诀先生急急赶来,一面训斥木夏:“比试而已,点到为止,你怎么能痛下杀手?”
予晞姑姑也匆匆而至,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木夏,便过去查看伤势。
片刻之后,羽申将明悠抱起,出了白石山。
木夏愣在原地,好久没缓过神,以那红衣女子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伤成这样?难道,她是故意的?
木夏恍惚之间,想起大荒山试炼时,羽申幻境中所见到的那个小女孩,一身红衣,手中拿着火焰花。
幻境中,他喊她明悠。
木夏眼中闪过一道光:原来是她!
这么看来,她是为羽申而来。
比试大会草草结束。
日暮西山,彩霞红了半边天。
木夏呆呆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望着林间透出的光线出神。
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栅栏外,很快走到跟前。
木夏眼神闪烁,站起身来对上他的目光,继而又垂眸,不知该如何启齿。
羽申一改往日清高冰冷的神色,挤出一个略带温度的笑。
“抱歉,木夏,我不能跟你定亲。我之前接近你,完全是祖爷爷授意,留在你身边查探穿云镜的消息。后来祖爷爷见你我般配,便想撮合你我,本来我也想顺水推舟,静观其变。但比试大会上,明悠出现了。我起初以为她是来搅局的,但我没想到后来以身犯险,险些丢了性命。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对我的情如此之深,我绝不能负她。”白衣男子望向远方,神色忧郁。
木夏思忖片刻,眼含泪花嗤笑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我本以为你是对我有意,才邀我一同修行,却没想是另有目的。我只问你,你可对我有一丝一毫的真情?”
“你对我,又何曾动过真情?”
木夏愕然:“什么?你……什么意思?”
羽申冷笑一声,转过身正视她:“我们试试你便了然。”说着,一把将木夏揽入怀中。
她能感受到男子怦怦的心跳声,也能感到他的手臂有多么用力。
木夏身体僵住,她惊讶于自己内心的感觉,她竟然无动于衷!
羽申缓缓将她放开,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冰冷的眸子闪着洞悉一切的光芒:随即冷笑一声:“果真是这样,你不曾对我动情。”
木夏木在那里,为什么会这样?
“既然如此我们两不相欠,就当是一场梦好了。”他顿了顿又郑重其事,神情严肃:“木夏,言归正传,如果你有缘得见穿云镜,还请以大局为重,交给几位长老,不管这大劫是真是假,有备无患!”
“若我不肯呢?”
“我相信你,大难当前,我认识的木夏自然不会含糊。”英俊男子弯唇微笑。
木夏嘴角动了动,却笑不出来。
白衣少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住。
他犹豫片刻,转过身来说:“那个峦尘,其实法力在我之上。你想不想知道,比试大会那天,他在台上跟我说了什么?”
木夏没有说话,眼中却掠过一缕微不可察的光。
羽申冷冷一笑:“他说——今日我将拜师的机会给你,你若娶了木夏就不要负她,否则我必不饶你!”
白衣少年话音未落,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木夏苦笑,为什么峦尘的关心永远这么无声无息?若不是羽申,她永远都无法知道。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凝微堂都不见羽申的影子。
而峦尘依旧若无其事地上学散学。
木夏对峦尘心有愧疚,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峦尘看她的目光似乎冷淡了许多,许是气还未消,也不曾主动搭讪。
箬水和七耀很快订了亲,两人如胶似漆,总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