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外
关颜玉殇着急的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城门口,道:“快一个时辰了,怎么恪落还没出来,难不成莫锋察觉到了?”。
北昃冥荒靠坐在一旁的石头之上,此时的他也褪去了身上的障眼法,悠悠说道:“不会,那皇帝最终目的还是想利用你在那风狼国谋取一些利益罢了,只要他目的达到,剩下的自然不会顾得,不用担心”。
关颜玉殇停下脚步,“但愿如此”。
“姐姐!”。
问声,关颜玉殇立马来了精神,她回过头顺着声线看去,只见恪落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莫锋可有为难你?你这迟迟不出来我可是为你担心好一阵子”。
恪落见她焦急的模样脸上嘿嘿一笑,“姐姐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这是伯父伯母的骨灰,路上我来回检查,完好无损”。
恪落看了眼身后的小侍从,那小侍从却脸色苍白的走上前,举止生硬地将两个木盒交给了她。
关颜玉殇感谢的接了过来,但也自然察觉到这侍从的模样,她正想询问,却被恪落扬声打断,“姐姐,既然伯父伯母已经交还给了你,那我也就启程回风狼国了”。
前者回过神,内心的疑问立马疏散,道:“现在?”。
恪落点点头,“嗯,车队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走”。
关颜玉殇向后看了看,果真瞧到城门楼有几辆马车停在那里,见状,她眼里突然透露出一丝不舍,她将手里的两个木盒收回腰间的锦袋,“路途遥远,保重”。
恪落眼神一软,忽然上前一步抱住关颜玉殇,“姐姐,你也保重”。
一旁的北昃冥荒见到他的举止十分不快的皱起眉头。
关颜玉殇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她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看你,还是没长大”。
环住她肩膀的恪落噗的笑出声,但没有一点松开的举止,“只要是在姐姐面前,那我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五息时间过去,北昃冥荒见他俩仍然没有分开的意思,不禁咬牙上前将他俩分开,冷声道:“该走了”。
北昃冥荒一把搂过一脸茫然的关颜玉殇,他一手抓住恪落的衣襟,似是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这才甩开手。
而恪落身后的小侍从也一旁提醒,“王子,时候不早了车队该出发了,不然等到了下午山路可就难走了”。
恪落整了整被北昃冥抓皱的衣领,抬头看了看天色,呼了口气,确实该走了。
“姐姐,有时间一定要去风狼国”。
北昃冥荒并没有给她回话的时间,神色难看的转身离开,关颜玉殇拗不过他,只得被他大步带走,她大声回话,“一定!”。
问声,恪落的神采这才明亮不少,虽然他心里明白这样的约定有些不切实际,但留个念想总归还是好的。
他看着远处的北昃冥荒牵着关颜玉殇的手大步离开,等到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远处,这才转身回到在太阳下等候已久的车队。
脸色苍白的小侍从这才出声,“王子,这样做值吗?”。
“值”。
“可是你们答应那皇帝将忽硕一带的金银矿交给他,这不是将自家的养好的羊往外人手里送吗?”。
恪落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改变,仍旧风轻云淡的说道:“我们还有”。
小侍从道:“但是王子,那可是五座金矿,八座银矿啊!这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再者将,前不久几个工人还在不远处发现玉矿矿脉,这如今要是被孟辽国掌握了,那我们可就永远翻不了身了!”。
恪落闻言依旧面不改色的道:“你以为如今的风狼国还是当初的风狼国吗?”。
他身后的小侍从忽然不在说话。
走在他身前的恪落继续说道:“你以为已我们现在的兵力还能打的过这实力雄厚的孟辽国吗?如今我们自己内部都混乱不堪更何况是上阵打仗?外加上这几年西边边境时常被霄齐国骚扰,以我们的实力怎还会有精力反抗?父王身体不济,那几个哥哥也无心管理朝政,眼下我如若在不找一个坚实的盟友帮我们平定边境,过不了几年,那时风狼国才是真的完了”。
恪落站住脚跟,“先长出的头发没有后长出的胡子来的长久,如今之计,再不将那几座矿藏贡献给孟辽国,用过不了多久我们也必然会落败与它,所以这矿送的自然值!”。
听了这番解释,他身后小侍从这才恍然大悟,苍白的脸也终于有了些许红润,道:“奴才愚钝,王子为国为民,不是我区区一个奴才能明白的了,是奴才刚才多嘴”。
恪落道:“无妨,反正回去也是要向母后禀报,给你说了也让我少费口舌”。
“可那位郡主……”。
恪落重新迈出步子,脸上再次染上一丝微笑,道:“她仍是我心间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