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漱手拿茶具从里屋走了出来,在她身后还跟了一位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远处看他的五官不是很出众,但健.硕.的身材能给人以安全感,面容带笑,也很是亲近。
“姑娘久等了,这位是我相公,相公,这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的关颜姑娘,坐在她身边的这位公子是他夫君”。
关颜玉殇听着这介绍也无心反驳,只是淡笑的对其打招呼颔首。
赵漱身后的男子憨厚一笑,说话声音十分洪亮,道:“在下赵阳,是个粗人,您二位如要不嫌弃今天就先在陋室落脚一晚,放心!我们西边这间屋子是新腾出来的,很干净”。
关颜玉殇对这夫妻二人好感更甚,客气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也只是借住一晚罢了”。
赵漱蹲下身将茶具摆好,道:“姑娘可是稀客,我们自然要好好招待,相公,你快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这水还烧着呢”,赵阳拍了一下自己额头,着急忙慌的返回里屋。
赵漱见他的样子不禁低笑一声,“姑娘见笑,我这相公就是这样,毛手毛脚的”。
说着,赵漱将倒好的茶水放在他们二人面前。
北昃冥荒满脸嫌弃的看着茶杯里在水面零星飘散的茶叶,他注视片刻,脸色不适的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赵漱有些奇怪的看着北昃冥荒的背影,向关颜玉殇投去询问的目光。
关颜玉殇尴尬的笑了一声,魔尊大人从小娇生惯养,这种茶叶他自然难以入眼。
她岔开话题,在这院子内环视一圈,道:“怎么这里就你们一家年轻夫妇,却不见其他人呢?”。
“其实也有,只不过前段时间都上城里去了,前几日听闻这乌庞国换了皇帝,都想着趁此机会去闯荡一番,所以这村子才留下这几户年老妇孺”。
这村子果然偏远,这都多久的事情最近才知晓。
“你们怎么不去?”。
赵漱闻言,有些羞涩的.摸.上.自己.的肚子,母.性.的神色在她脸上悄然浮现,柔声道:“这不是刚刚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我相公怕我辛苦,舟车劳顿,就打消了进城的念头,陪我在这小村里安静等孩子出声”。
关颜玉殇见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温柔,抿了口茶,说道:“你们难道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
赵漱摇了摇头,“不,我是陈家庄生人,之前在一员外家当丫鬟,我夫君也是那里一大户人家的门侍,是在我们两家的小姐少爷成亲当日相识的,相处的时日里,我感觉他憨厚老实,平日里也对我挺好的,便嫁给了他”。
关颜玉殇见她说话时的面容笑的异常甜蜜,反而她自己坐在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这,她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姐!茶都没了,我在给您倒点”。
关颜玉殇低头一看,手里的杯子果然已被自己喝的一滴不剩,她十分尴尬的笑了笑,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她。
“那个我去找找他,不然一会天黑有些麻烦”。
赵漱站起身,笑道:“好的,晚饭到时我会送到您二位的屋子里”。
关颜玉殇道了声谢,便连忙找人去了。
“这人又无缘无故的走哪去了!”。
她焦急的站在一棵树下,左右的来回张望,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西边还飘来几多黑云,看来晚上是有大雨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么暗的天根本寻不见,这北昃冥荒是故意挑这种时候出来的吧!
关颜玉殇着急的直跺脚,谁知她头顶却悠悠传来男音,“怎么出来了?”。
关颜玉殇头一抬,发现那许久不见的人影正悠闲的躺在树干之上,他双目正有些惊讶的望着自己。
前者脸色一缓,道:“你能不能看看天,马上就要下雨了你坐在这不怕遭.雷.劈吗?”。
北昃冥荒看了眼天,打趣道:“它如要有那个胆子,本尊看它简直是活腻了”。
此话一出,明显看见他们头顶的天闪了一下。
关颜玉殇见状心底仿佛漏了一拍,她无奈扶额,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的环境,可就只是住一晚,这夫妻好心让我们留宿一夜,你这一直摆出嫌弃的样子似乎不妥吧”。
北昃冥荒利落地从树上跳下,高大的身影一下挡在了关颜玉殇面前,她神情恍惚,下意识的往后退,谁知这男人提前一步揽.住.她的.腰。
“怎么?莫不是早上想跟我睡一起?”。
关颜玉殇俏脸瞬间一红,在他.怀里.挣扎道:“胡说什么!我的意思只是在那睡一晚也总比在树干上渡过一晚的好吧”。
北昃冥荒松开手,挑眉看着她,“心疼我”。
“嗯”。
关颜玉殇皱着眉头,没有注意听清他说的什么,而嘴里忽然冒出一个字,可等反应过来时早已“为时已晚”。
她连忙摇头解释,“你别误解啊!”。
谁知北昃冥荒却风轻云淡的拉住她慌忙摆动的玉手,没有说话,俊朗的面容只是露出淡笑,迈开步子向着赵漱家走去。
关颜玉殇见状心神有了一刻的杂乱,她紧紧跟在他身后,恨不得直接找处地洞钻进去。
但内心也窃喜此时已是傍晚,自己发烫的小脸没人注意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