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哉,万界之星空上苍,童话世界谁称狂,单手拿捏魔龙王,干过五灵上过皇,世人皆知天启王。”
在叶府的广场上,这里早已经人潮拥挤各方势力,均云游四海集合在此,叶飞的头顶捧着小狸猫,像一个玩耍正酣的少年,不时在呓语游荡。
诶,叶飞停下脚步,自己突然感觉到一丝神魂气息,心里顿时一凛,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敢来这窥探他。
叶飞双眸里,刹那间闪过一丝狠厉,气势丝毫不虚,强悍的神魂威压透体而出,在虚空上凝化成一位帝王虚影,凛然而立。玄气浩荡席卷至整个广场,很快锁定东北角一位衣着朴素的青年,它躺在槐树底下,手掌里嗑瓜子聊天,似乎在撩三个身旁的妹子。
“这人咋这么熟悉,而且行为举止好似一位故人,莫非是小玄子?”叶飞心里惊讶正暗自在想道。
将小家伙放在地上,还塞给它两块金龙鱼干,和两枚青龙灵蛇果,让小狸先去嫣然妮子那里,自己随后便到。
叶飞运行了玄气,双臂宛如盘龙缠身,万倾神力加持在已身,脚底下的青石早已龟裂成碎片。拳意已经凛至,威压之下天地时空,已禁锢苍宇下弱小的生灵,一记九天破天悍然发动,突袭而出!
在刹那间,实质的拳意化成尖锐,演绎出无上的道纹,符文镶嵌在闪烁,疯狂地冲杀前去。如流星划过夜空,或许极致燃烧的战魂,因璀璨而强悍,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威压。
这轰的一声,掀起一阵飓风呼啸而过,让老槐树在枝叶乱舞,地底下的花草全部化成齑粉,不远处一块十米长的青石,也被震成粉碎成尘埃。
广场上的所有人,早已被叶飞使用秘法给定格一刹,天上飞的地下走的,还有即将飘零的落叶,皆封印静止,锁住生灵气血流淌的生机。
“王德发,这他喵也能接下,你该不会是魔鬼吧?”叶飞稍许震惊,双眸睁大瞪着冷笑的青年,自己的拳头被捏在手心,而轻描淡写的他,讥讽地嘲弄起少年。
“这妈了个巴子,吃熊心豹子胆了你,还敢这么目中无人,分明还瞧不起小爷,吃咱一记扫堂腿!”
眼见右拳已经陷入泥沼,叶飞右腿横扫而出,正是速疾狠辣,带着破空的威压,疾风呼啸间功击青年的胸膛。
青年脸上不语,面对即将袭来的刹那,他体内霞光绽放而出,炽盛的神㬢喷薄,在胸前凝化成一层铠甲,坚固而沉重。
轰!叶飞的小腿攻击在上面,发出一道沉闷的巨响,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少年脸上扭曲,痛哼的横飞出去,腿上血肉模糊,流淌淋漓鲜血,右脚在不断痉挛。
若非在电光火石间,腿上浮现一道奇异的符文闪烁,变化出狰狞的黑龙虚影,盘绕萦绕在肌肤上,叶飞的腿骨非要发生可怕的骨折不可。
噗通,青年横飞出去十几米,撞击在一株淮阴古树上,栽落伏地,吐出几口老血咳嗽不止,不时喘息才勉强稳住身形。
刹那回眸间,广场上空已沉浸在彻底寂静中,银针落地皆可闻,万物生灵为之一怔,万没想到传奇不败的叶飞,这才刚出手,腿都快被打折去。
“奶奶个葫芦金刚,这么硬核你老婆受得住,当真是活见鬼。”鲜血在滴落,叶飞捂腿单脚跳不停,小脸上正难受地咒骂一声,疼得龇牙咧嘴在叫嚣道。
与此同时,青年一个鲤鱼打挺,在地上翩然站起身,脸上阴沉仿佛滴水出来,吃鳖还受伤的他,感觉挨一记耳光那么地难受,杀人的戾气顿时上涌。
咚!叶飞身形如电,速度快到极致,心念电转间绕至青年的背后,卯足劲儿往他后背猛然一喘,即将成功拿下。
只可惜一脚踏空,不禁踩了个寂寞,青石砌筑地板轰出个大窟窿,而青年早已经凌空而立,脸上依旧噙着一丝藐视的讥笑,得意的小指头勾兑着叶飞。
“哎呀呼,小伙子长本事儿了不成,这三天不打还上房揭瓦,需知小小蝼蚁尚且还可笑玩闹,看来不拿出一点儿真材实料,你是吃饱撑得不识抬举,吃咱一招!”
叶飞仰天怒火大骂,小脸上充斥阴鸷,这脖子根都赤红一片,在自个儿小弟面前接连受到压制,让他心里暴躁得难以忍受。
自己心高气傲,本就是一个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无尽强者,还是背负人族气运,享誉诸天无上纪元的霸主。在这浩瀚宇宙里,亿万星空下皆有名次,却在一个小星球上被小弟嘲讽,实属是奇耻大辱。
青年矗立在上空,双手环抱于胸,嘴角泛起一丝凛冽的冷笑,摇头叹道:“叶尊您老不中用了,这人族天道的帝王之位,也该让弟兄们坐上一坐啦。”
叶飞自个儿也说话,只是眯一会儿正盯着他看,虚空一摄取出了弑神弓,搭在手臂上银月弯曲,眼神漠然道:“本尊再问一句,你究竟是战功煊赫的悍勇守将,还一意孤行的不法逆臣,人族待你不薄,为何要弑君。”
“哈哈天大的笑话,君王社稷天下死,臣子埋骨却无人知,您能够待咱们不薄。昔年天启皇帝征伐阳河,玄冥一族上下身先士卒,攻坚太煜克灵寒关,夺武邪诛万域焰灵,率军镇守在南天门,三十万玄戈军悍不畏死。”
“而天妖之圣一族,集结了百万雄狮攻城掠地,天幕星空一路上高歌猛进,大父三千孤骑冒死突围,曾经苦谏求救三次,均被你拒于帐外,已至孤立无援,后全族殉葬。”
可说话间,青年的眼眶上发红,布满了荆棘血丝,头颅颓败地低垂下来,强忍心中的悲痛。可终究是没忍住,以手捂脸放声痛哭,任意滴落在虚空下,不知觉地沾染一片。
“该死的天启帝皇,让一生尝尽屠戮的名将,荣耀和无之忠诚,却死在一个没有花开的春天,父亲,大兄,二兄,三妹,沧海阳河的水冷,大姐这就给你们报仇,等我...”
青年紧闭双眸,流下了两行血泪,小脸上阴翳暴戾,泛着刺骨的寒意,嘴上不禁在嗤笑一声。
背后掏出一把破钝匕首,上边早已经锈迹斑斑,散发着浓郁的铜臭味,很难想象经历多么漫长岁月,只为随时能收割叶飞的生命。
“朕也有苦衷,可愧对玄羽将军,也愧对牺牲南天门的镇威军士卒。我无法改变死亡的事实,武骜候已复黄泉,愿逝者安息。”叶飞放下弑神弓,摊手卸下青莲战甲,脸上从容平静,静候死亡的佳音。
“哼,你这个和尚丧哭假慈悲,一个手持屠刀沾满自己族人鲜血的恶魔,有何资格提家父的谥号,亿万民子唾弃的无耻之尤,下地狱忏悔去吧...”
青年的目光狠厉,持着匕首寒芒闪烁,狰狞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如沐春风。在这份解脱之下,埋藏着太多怨恨与痛苦,终结昔年遵从的信仰,不舍与留恋。
时光定格于刹那,锋芒匕首插入叶飞的心脏,呼哧涌出炽热的鲜血。喷薄在一张森冷凶恶的女孩脸上,映衬出三分执念与七分痴狂,和灵魂枷锁上的自由。
“死亡可笑,这是多么痛苦的领悟,也是你这个大魔头最好的归宿,九幽地狱的冥海湖畔水很凉,记得多穿点衣服...”
叶飞不语,右手上猛然一触,霎时间符文与炽血正盛,神㬢映体璀璨,仿佛令停止住的心脏,重新跳跃。
他伸出左手,抚摸在小女孩的脸上,有些簌簌发抖,干白的嘴唇轻张,旋即沉默寡言下去,眼神里饱含泪水。
可剜心的苦楚,永远比不上感情悲怆,叶飞止不住地落泪,发出颤抖的哭声,抓起匕首再次插入心脏,头往后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呆滞地张开嘴,长舒一口气,身体里的生机在流逝,四肢百骸开始发冷,手指不由自主地痉挛,痛苦的蜷缩。
叶飞痴迷地仰望天空,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冰冷的躯体才有一丝融化,可苍白无血的面孔上,却止不住的青灰之色,神情恍惚,空洞的眼神即将闭上。
女孩脸上淡漠,收起染血匕首,食指轻点眉心念咒,挥手撕开一道时空裂缝。里边儿混沌虚无,雾霭朦胧交织,逸出千丝万缕恐怖气息,无比瘆得慌。
她拎起了叶飞的身体,拖着一地鲜血,随手扔进深不见底的裂缝。腐蚀的雾霭似乎嗅到生灵的气机,弥漫间将他吞没,拉入一片漆黑的区域,直至时空裂痕闭合,完全消失在人海浮沉。
寂灭与生灵,任海水淡化可无声无息,已经没有一丝愉悦和快感,小女孩只是呆滞在原地,没有任何话表达。
绝代风华的面孔上,犹如一块沉寂千年的雕塑,小眼神儿空洞,神情儿萎靡不振,身形虚幻化成莹白光点,飘散在热闹的阳光里。
执念许久不见,在万千时光长河当中,封禁存在的故里依旧,这任何一朵盛开的浪花飞溅,终究无法开出丰厚的硕果,叶府广场上人潮似水,如汪洋里汹涌流动。
一位头顶捧着狸猫,玩耍一会儿弄姿的白衣少年,从街道的尽头走来,这脸上还有些落寞与孤独风霜,一双眼睛充满戾气,竟闷然笑道:“可怜的小丫头片子,身段柔软滋补得挺丰腴,这饱满的屁股还挺大,一定能生大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