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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梦

  “宁遥,为师很失望。”

  “你好狠的心,竟残害同门!”

  “皎皎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如此陷害?”

  ……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取镇宗之宝!该当何罪!”

  “她竟与妖魔一族勾结!”

  “师门不幸!”

  “按宗规,废其修为,受三十雷刑,剔除灵根,逐出清虚!”

  “行刑!”

  宁遥看着这些片段闪过,心中却如止水。

  ……

  “师尊,皎皎不见了!”

  ……

  “宁遥”一身褴褛,发丝脏乱枯黄,她黑沉沉的眼中尽是癫狂,从眼睛到下颌骨的伤疤狰狞丑陋。

  她挟制着玉皎,站在九渊崖边和他们对峙。

  玉皎止不住颤抖,余光瞥见深不见底的九渊,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无数妖魔撕碎的场面,不禁更加恐惧。眼泪止不住的流,更衬面比花怜。

  “宁、宁遥?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玉皎鼓起勇气求饶。

  “闭嘴!”“宁遥”喝止。泛红的眼睛又把玉皎吓到了,眼泪汹涌。

  看着焦急的那些人,“宁遥”忽然讽刺一笑:“呵,好感人啊。是不是呀,兰蔼尊上。”

  兰蔼面色沉凝:“宁遥,放了她,本尊可留你一命。”

  “宁遥”仍旧盯着他们,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

  “宁遥!莫要不识好歹!”那人面容秾丽,便是怒火中烧,也极为惊艳。

  “宁遥,不要一错再错。”他还是那般沉稳,嗓音温如春风,就像他自己。

  “留我一命?一错再错?”“宁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隐隐泪光浮现,“我的命,早就没有了。再者,我本就无错,何来一错再错!”

  “今日我就是死又如何?你们也别想好过,玉皎不会活着!”说着又退一步。

  果不其然,他们脸色更加阴沉。

  不知为何“宁遥”的修为竟然变得如此高深,还有她设的阵法……

  “宁遥”很满意,不枉她费尽力气劫持玉皎。

  玉皎不住的摇头,哭的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我明明……什么……都……没做的……我……”

  兰蔼瞧着玉皎如此难受,眉峰隆起地更高:“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宁遥”状似思考了一会,“我要那块石头,你给吗?”“宁遥”道。

  兰蔼沉吟片刻:“此事重大,非我一人决定。”

  “哦,那就没办法了。”说着她又退半步。

  众人胸膛起伏,显然急的很。

  “你莫要轻举妄动。既然如此,你便容我一时半刻,我去取就是,”兰蔼又朝其他人安排道,“你们时刻盯着,本尊去去就回。”

  随即化作流光而去。

  “宁遥”轻笑一声,玉皎感到脖颈上的力道竟然松了一些,不由得安心了点。

  “玉皎,你知道为何我会抓你吗?”感受着手中脖颈温热柔腻的触感和脉搏的跳动,“宁遥”忽然开口,“快三百年了啊,我现在想想那些事情好像都发生在昨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生单纯呐。”

  “宁遥”看着那几个天之骄子和愈加暗沉的天,继续道:“怪不得他们对你这般死心塌地。”

  天上乌云如浓墨翻滚,不时还闪过几道雷光。

  “宁遥”看着这天色心下嘲讽,却又有丝丝快意:“今日就会到此为止了。”

  兰蔼终是取来了那块石头,上面五彩绚烂,好不美丽。

  玉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看着她的师尊带来了五彩石这块救她性命的东西,很是激动。

  师尊他们,一直是很在乎自己的。她想。

  五彩石离宁遥越来越近,玉皎也渐渐平复自己走向兰蔼。

  “宁遥”设的阵法失效了。就在将要拿的五彩石的瞬间,变故陡生。

  兰蔼等人同时发难。

  “宁遥”眼疾手快,终于把五彩石拿到手。

  天空也降下数到惊雷,威力竟不亚于飞升渡劫。他们心中不知怎的有些慌乱。

  “宁遥”紧紧地攥着这块石头,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她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耳旁尽是猎猎风声,不断的雷声似是气急败坏。

  可是这已经和“宁遥”再无瓜葛,她早已葬身九渊。就如同一滴水进入了大海,毫无波澜。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玉皎有些失神,日子如常,可是却有不同。

  兰蔼他们好似以往同自己亲近,可是好像总有若有若无的壁障阻隔。难道是因为损失了五彩石吗?可是宗门上下,包括整个修仙界都并无异样,好像那块石头从未出现过。玉皎毫无头绪,纵使珍宝法器无数,纵使表面如常。玉皎不傻,她感觉到了。

  她忽然又想起“宁遥”。在她放下自己在脖颈的手的瞬间,玉皎听到她的声音,她对自己说……对不起。玉皎只当她胡言乱语,可是玉皎真的不明白,不明白!

  奢华精致的偌大寝殿,暗香浮动,却只有玉皎自己呆呆地坐在榻上,仿若这世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昏暗的房间里,打坐修炼的宁遥蓦然睁眼。她胸口起伏不定,满身冷汗,心跳如擂鼓,掉入深渊的落差感太真实了。

  明明……在梦里她看的那么自然。

  宁遥怀疑所谓的梦里不是她自己,她觉得实在是荒谬,可是前期却又有多处印证。

  太真实了,宁遥想,真实的令人发虚。

  那种惊愕,不甘,愤慨,绝望和最后坠入深渊的解脱快意,一起交织缠绕,让她不得喘息。可是真实中有夹杂着虚幻,梦境中“宁遥”好像一个局外人,又好像一个参与者。

  好似话本一般,被安排的一生。宁遥被这个结论惊了一下。随即她摇摇头,觉得不大可能。或许是巧合?毕竟白日做任务的时候中了魇梦之妖的术法,许是那妖物的妖力的副作用。

  虽是这般思索,但是心里的另一个想法却愈加明晰,不让她忽略。

  她呼出一口浊气,起身喝了一口水压压惊,转身开窗通风。微凉的风使她脑子清明了些,却全然再无修炼的心思。

  太初殿。

  面若圭璧,质如兰华的兰蔼在打坐。他忽觉异样,悠悠睁眼,良久又重归原样。清雅的殿内任由月华洒落,在兰蔼钴色的衣袂上留下斑驳,更衬那朵朵寒兰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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