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彭荃原本距离筑基也就差临门一脚,现在在门派驻地,拥有充沛的灵气叫做后继的补给,自然是连筑基丹这种东西,都要考虑一番到底要不要用上的。
师妹把那东西给了自己,就是希望自己能一鼓作气。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一次成功,免得之后再次麻烦。
可是,彭荃也知道筑基丹这东西价格不菲。宗门之前花了好大一番力气采购住那一批原料,全部用上了都还没有炼制成几颗。
若是自己一下子就将那筑基丹给消耗掉了,说实话,哪怕自己是师兄,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师妹对自己的好,他时刻记在心中。只是握着那温热的丹药,彭荃总觉得是那样烫手。
“就尽量给师妹节约下来,也算是少欠了她一份人情债吧。”
就这样想着,在好地方盘膝坐下。
运转周身灵力,等着自己的突破。
……
北流门这地方实际上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宝地”,只不过这山地里的灵起要比周围要浓郁了许多,勉勉强强可以支撑一个门派里一两百人的修行罢了。
要不是之前承了栖霞宗李湘妍那吃北流蚌的情,让门派拥有了一个具备有聚灵能力的护宗大阵的话,想要让这两百多人修行,还有人就地筑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可是,因为之前的种种机缘巧合,这样万万不可能的事也变得可能了。
“真是天助我也!”
北流镇中,北流门掌门申双木感受着周超被吸引过去的灵力,心中是忍不住的激动。
如果现在门派又出现了一个筑基期修士,那接下来这一场盛会,就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了。
不过那彭荃之后应该委以什么职位,这个问题必然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毕竟就还有这么几天时间,如果大典上两个新筑基的弟子,有一个是长老,另一个不是的话,如此“厚此薄彼”,终究是会惹人非议的。
事不宜迟,应该早早确定下来。
……
没有在这山下和别人在唠嗑多久,申双木赶着转身回返宗门。
如果是小事,自己还能一个人解决。而像这种关于委任长老的事情,他着实不能一个人独掌权柄。
“剩下的那几个长老,难道都是些摆设?”
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去,更何况长老中有自己的老友,也有自己的徒弟。
“还是请大家一起来聊聊,彭荃那小子主机成功之后,到底要当什么长老?”
之所以叫彭荃“小子”,是因为与会的并没有新晋筑基修士伍簧。
身边都是自己的老朋友,申双木还是得意,大有“你们都教不出这样好的徒弟”,“我的徒弟能和你们平起平坐”的骄傲。
……
“那小子过去为门派也没有做什么,现在要委任为一堂长老。着实是难办。”
“执法堂有了,教习堂有了,基础的那些东西都有人担任了,也只能给他一个不痛不痒的职位了。”
身为老友的卞君多少有些幸灾乐祸,毕竟那新晋筑基修士再怎么样厉害,也是一个没有什么权利的小长老,和自己这种身居高位的如何能放在一起比拼?
“有了丹堂,理论上应该在开设器堂,符堂,阵堂等等。可就现在这样子,你那徒弟在这几种特殊技巧上面也没有什么突出的造诣,空有名字,却没有实在的本领,往后不知道要招来多少人的耻笑了!”
这位筑基期巅峰的大修士说话丝毫不留一点情面,让身为老朋友的掌门脸上越来越难看。
不就是自己身边有几个修为不低的徒弟吗?或者是因为自己先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原先比他穷的人,现在反过来要比他富了,心里面有些不平衡了?
处处跟自己作对,让自己的权威受损,申双木终归还是对卞君不悦了。
“既然没有特殊的技术,也可以有一些不一样的用处。”
“如果替门派镇守一方,那不就可以换一个什么地方的长老的名字?各位都在这山上居住了那么久也应该长长见识,不要被现状迷惑了眼光。”
申双木摇头晃脑,因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而稍显得意。
“你看人家栖霞宗,那么一百多个长老,一般都叫什么?”
“某某峰长老,某某峰长老,这样子叫下去不行吗,非要管那劳什子这个堂那个堂的,只能说是你们这些有些见识少了。”
这话说出去,原来只是一个人黑脸的,变成其他的几个人都黑脸了。
偏偏那申双木而今已经是个金丹修士,他们几个全部都是筑基,哪怕联起手来也不一定打得赢!
……
当然是不会真的打的,毕竟现在是同门,什么时候都要以和为贵嘛。
在新的筑基期修士面前,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也需要讲究和睦共处,不然做了一个坏的榜样,谁知道会不会将门派的未来带偏?
“那就这样定了,我们就让他当一个什么矿的长老。”
“那个灵矿的产出,分出百分之一作为对他发现灵矿一事的酬劳!”
毕竟彭荃也是发现那一个令矿的最大功臣,叫这个长老也不会有什么不妥,还可以在门派里开一个好头。
“只要你为门派带来什么利益,你未来就可以在这一份好处中分一杯羹。”
这是多么好的激励,只是如今被隔壁那位掌门的弟子给拿去了。
剩下的这些人虽心有不甘,却一样有自己的计划。
自己需要好好的培养自己的徒弟,到未来,让他们给他们的师父——也就是自己,争光添彩!
这样自己脸上才有光嘛。
还能分润那么一些利益,何乐而不为。
……
这些终归是一些小事了,对于门派里面的那些大佬来说,督促自己名下的亲传弟子学习才是真正的大事。
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就是接下来的那一场大典。
“现在门派上下布置得怎么样了?”
“千万不要出错,一定不要出错。把所有事情先预演那么十遍!”
上上下下的管事人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
而一场盛事的架子,就这样即将铺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