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九歌听闻容祟病了立刻煮了碗汤药往容祟住处去了,以往也只有她能这般进出他的住处。
今日学业辛劳,她资质平平,硬着头皮跟几个师弟师妹切磋了一番,几乎都输了。
九歌叹了口气,看到自己拿着药碗的手上有些血痕立马用袖子遮了遮。
她在门口叩门许久未有人应答也不好随便闯进去,就一个人坐在一旁等待,等得天上的星星都出来了,药也早就凉了。
容祟可能是有什么事吧。想着不禁有些失望,她这样等在这里其实是想见见他,半个多月未见了。
九歌身上有些酸痛,拿起那碗凉透的药正准备走时,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我都说啦,我是鸟族的公主呀,你还拦着我不让我来。”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有些简陋,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住在这里呀,要不要跟我回鸟族?”
容祟沉着脸,他没想到的是临月是鸟族公主,更没想到长老们居然同意让她暂时住下,说是住下,也没分间房给她。
少女的声音一声声传入耳中,他抬眸时就看到临月化作小鸟模样飞向前,又瞬间变成娇俏的少女翩翩起舞,那一刻容祟脑子有些空白,甚至连门前僵住的九歌都没有看到。
九歌也看着起舞的少女,翩若惊鸿、身姿超群,而她也捕捉到了容祟的失神,甚至是看都没看到自己。
容祟喜静,她很安静,所以是唯一一个能跟在他身后的人,而现在起舞的少女性子活泼、妙语连珠,他竟有些受用。
九歌离开时没有回头,因为容祟也没有看到她。
半月没见,九歌有很多的话想跟他说,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来这仙衡山已然十年,她没有朋友,因为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除了容祟。他话不多,但是聆听很认真。
想来这十多年,她也只有这样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算朋友吗?九歌不知道。年幼的九歌逐渐把容祟当作唯一,而容祟不可能有唯一,直到临月的出现,那个骄傲美丽的鸟族公主。
临月在仙衡山待了半个多月,天天跟在容祟身后,叽叽喳喳个不停,有时变回鸟的模样停在容祟肩头休息,容祟竟也嘴角带着几分不起眼的笑。
而这些时日九歌都未曾出现,容祟似乎也忘了。
再见容祟时临月已经被鸟族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