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路况好似格外颠簸。
摇摇晃晃的马车,栀蓝中途下来过几回,多半因为呕吐。
正午方过,她已不愿再赶路了。
可地处荒郊野外,没有可以留宿的客栈。
为了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栀蓝三个坐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张三丰开始搜肠刮肚地讲笑话,给大家逗乐。
栀蓝靠在风清扬肩膀上听着他的笑话,偶尔发出几声咯咯的笑声。
“有没有好一点?”风清扬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好多了。”栀蓝直起身子,给大家示意她的身体已恢复。
接下来的感觉自然是饿!
风清扬一双眸子一直观察着溪流,这里根本没有馆子可寻,先捕条鱼来烤一下也可。
张三丰嚷道:“我说,这溪水里根本没鱼。”
“对,没发现。”风清扬仍然瞅着溪水没有收回视线。
“那,你瞅啥?”张三丰好奇地在他身边蹲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瞅那溪水。
“嘘!”
风清扬的嘘声刚落,静谧的野外突然冒出好多活蹦乱跳的牛蛙。
风清扬身形已起,只见他足尖在岩石上轻轻一点,他的人已蹿了过去,就在他伸手的瞬间,一只、两只、三只、四只狡猾的牛蛙已被他抄在手里。
身后立刻响起栀蓝的掌声与欢呼声。
张三丰怎肯示弱?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视力极佳,任何昆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这么大一只的牛蛙了。
很可惜,由于风清扬迅疾的反应,他已将牛蛙悉数逮了个干净。
张三丰没捞着。
现在,张三丰就那样双手抱臂站在溪畔,他集中精力用一双向鹰一样的眼睛紧紧盯视着溪水。
还好,刚过了片刻,机会便被他寻着了。
“快看,有虾呢!”栀蓝瞅见了,她兴奋地叫起来。
张三丰已强过去,可他刚一掠过去便发现徒手捉虾是件出了力气还讨不到好处的事。
虾是一群一群的,可他两只手能捕多少?正在犹豫间……
“接着!”溪畔的风清扬将一柄出鞘的长剑掷给张三丰。
张三丰身形一转,抄过长剑。
只见他身体两侧被长剑荡起的白色水花升起又落下,在他掌中长剑划过几个完美的弧度之后,你猜怎么着?
他向前平伸的长剑,剑身之上布满一排密密麻麻的虾。
这些虾都是被他荡起的剑气击中的,所以它们才会这样听话。
此时此刻,这柄长剑已变为盛虾的长盘子。
张三丰端着长剑来到岸上,他望了望栀蓝,又看了看风清扬:“怎样?”
风清扬微微一笑:“不赖!”
“烤着吃!烧烤。”栀蓝在旁边嚷道。
接着,午后的溪畔一个简易的石头烧烤架就架起来了。
风清扬让车夫帮着寻来一块又薄又大的石头。
在石头底下左右两边分别再用石头架起来,在架起的石头平台底下点燃树枝,一个绝佳的烧烤平台就这样完成了。
风清扬可闲不住,他又捉来几只大螃蟹。
张三丰总要和他比,他弄到手的是野兔。
只有栀蓝坐在烧烤架边上,什么都捉不到。
她嘟起嘴来,嚷着:“我的功夫还不够,不够。”
“什么功夫不功夫的。你只负责吃就行了!”风清扬将烤熟的虾剥好放到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