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清扬他们带那个野人回到客栈的时候,丝丝已死了。
她的尸体就躺在一楼客房的大床上。
江伦安静地守在丝丝身边,他眼中并无泪水,且一言不发。
“丝丝是怎么死得?”风清扬望着呆若木鸡的江大夫,问道。
半晌,江伦才回过神来:“死因不明。我出去准备晚餐食材,回来的时候她就躺在这里了。”
“验过尸?”张三丰问。
“没有,我是不敢给她脱衣服的。”江伦道。
“报官没有?”栀蓝道。
“我只想安静地陪着他!你们先出去。”江伦低垂着头,颤声道。
风清扬三人替他掩上房门,回了二楼。
栀蓝为大家沏了一壶新茶,浓浓的茶香难掩室内的悲凉气氛。
风清扬与丝丝相识已有多年,他虽不曾接受丝丝的爱慕之情,然而丝丝凭借祖传的高超医术不只一次地救过他的命,这种人在这世上本就不多,现在又少了一个,悲凉之感由心而发。
屋内很静,大家都饮过一杯茶,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风清扬望着张三丰,道:“方才观丝丝的面容,她虽然没有了气息,但我总觉得其中有诈。”
“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一时不明白究竟。”张三丰道。
“你想,江大夫为何不报官,只是因为悲痛?”风清扬道。
“江伦表现的很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过了头。”张三丰道。
栀蓝接口道:“丝丝千方百计要跟我们去云南,而江大夫对她的这种行为是极力反对的。即使他跟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那他会不会……”
“你是说江大夫长年研制草药,他身边也许会有使人闭住呼吸,诈死的妙药。”风清扬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讲出这些话来的。
“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将丝丝带走。这样她便不会跟我们一道了。”张三丰道。
当大家从二楼回到一楼丝丝房间的时候,方才躺在大桌上的丝丝已不见了,当然江大夫也不见了。
栀蓝道:“我们用不用去把丝丝找回来?”
“江伦是不会伤害她的。”风清扬道。
“只是等她醒来,就难已解释了。”张三丰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不是强盗行为吗?”栀蓝望着风清扬。
风清扬微微一笑:“有的时候,男人想要拥有一个女人,还真有点像强盗。”
“用抢得,可没用。”栀蓝道。
“那是逼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风清扬道。
“怎么,你舍得丝丝走?”栀蓝道。
“等药力一失,她若不愿走,自然会回来。”风清扬也跟张三丰一起走了出去。
“哼!”栀蓝追上去。
张三丰站在廊下瞅着她,栀蓝顿住脚步。
“今晚我的猪蹄子还算数吗?”张三丰道。
“算!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来着?”栀蓝道。
现在,客栈小厨房里,栀蓝正拿着一把剁肉刀准备将新买回来的猪蹄子剁成小块。张三丰蹲在旁边烧开水。风清扬瞅着她双手紧握着的刀柄一点一点去瞄准,那个样子甚是滑稽。
“我来吧。”风清扬抢过栀蓝手中的剁肉刀,三下两下将买来的猪蹄子剁了一大盆。
“还有葱,姜,蒜。我来准备。”栀蓝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