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冯梦州的手伤得不轻,那是一只他持有武器的手。
可是现在他那柄可以当作武器的折扇却不再属于他了,只是在一瞬之间。
风清扬与栀蓝回了梅园李鹰禾的小楼。这时李先生正要外出,说是去镇子上会一个早已约好的年轻人。小楼里有什么需要,请风清扬他们尽管跟管家提,他去去就回。
风清扬先是去了张三丰房间,栀蓝去厨房找了一下管家。
当栀蓝沿着二楼幽深的走廊返回的时候,张三丰的房门是半掩着得,当她的目光探进房内的时候,风清扬正坐在张三丰床沿上,然而丝丝也在。
且风清扬正捉住的是立在床前的丝丝白嫩的手。
栀蓝当即止住了脚步,她看到房中,丝丝眼眸子里正噙满泪水,而风清扬捉住她的手并没有松开,屋内他俩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风清扬听觉极其灵敏,栀蓝的脚步也没有刻意的放轻,他竟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
栀蓝不愿再看下去,她身子一转,快速地跑过大半个走廊,随即她跑回了房间,她将房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什么都不想知道。
这时房门‘呀’的一声开了,她没有抬头。那把黑骨折扇被掷到旁边的案几上,没人去展那柄扇子来看,他们没兴趣。
风清扬将扇子拿走也只是想要冯梦州难受罢了。
“张大哥今日怎样了?”栀蓝问。
“他的身体已渐渐暖起来,脸色也红晕了,不过暂时还没醒。”风清扬道。
“真的?”栀蓝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会心地笑了。
在这一刻,她几乎忘掉了风清扬与丝丝方才那怪异的举动。
栀蓝又问:“风大哥,这是你运功摧动的结果,对吗?”
“算是吧。”风清扬道。
为了救栀蓝,又为了救张三丰那只手,前几日风大哥折损的内力不计其数。
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又……
栀蓝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当即站起身来,扑进他的怀抱。
他捧起她的脸,她凝视着他,他看起来疲惫极了。是呀,他的兄弟张三丰摊上这样的事,谁能不疲惫。
也许,昨个儿一夜风清扬都没有入睡吧,他在殚精竭虑地为张三丰想法子,他不能看着他真得就这样一命呜呼。
“你不闹情绪了,对吗?”风清扬问。
“我哪有?”栀蓝不认。
“那你方才干嘛急匆匆地跑掉?”风清扬问。
“我……我当然是看不下去了。”栀蓝道。
风清扬松开手,走到软榻前仰躺下来,他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很累了。
栀蓝不敢扰他,她只是半躺在软榻上,静静地将脑袋靠在他肩头。
风清扬仍闭着眼,他慢慢张口说道:“方才,我欲再次为君宝运功,却被丝丝阻止了,因此我才捉住她阻止我的手来着。”
“嗯。目前,我不准你再运功了!除非万不得已。”栀蓝趴到他胸膛上。
“好,我答应你。”
“对了,方才小果园那折扇的主人,他的手……”
“他的手过个一年半载的便好了。我还不至于废他的手。”风清扬道。
她眨了眨长睫毛,又想到一个怪问题::“风大哥你说,为什么极少有女人用折扇当作武器的呢?”
他在她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把:“女人的内力和体力本就难以与男人抗衡,自是用锋利的剑或者柳叶刀之类的武器来防身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