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客栈里喝着酒,明珠却人影一闪冲了进来。
她一进屋子就抓住风清扬的胳膊,定睛去注视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他说。
“婉儿姐姐呢?叫她出来。”明珠嚷嚷着。
栀蓝朝她这边望着,不说一句话。
“你跟我走!”她过来拉住栀蓝胳膊,居然耍起赖来。
“放手,去哪里?”
“那天比武之后,我哥就发疯了,他……他一把火烧了路婉园。”她泣不成声。
“你来找我有什么用?”栀蓝勉强平静了一下。
“你真是个冷血的女人!我哥他失踪了!”明珠吸了一口气。
“怎么……怎么会不见踪影的?”
“他点燃了路婉儿园就再也没有人看到他出来。”她焦灼的说。
栀蓝怔了一怔,突然想起来了:“路婉园建有密室。从密室走出去,别有洞天。他也许是去了那里。”
“可是那个别有洞天,只有你和我哥两个人知道。你能带我去找他吗?”明珠哀求她。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找的?”张三丰说。
“可是他发了疯。”明珠说。
他们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王路的纠缠。
又怎肯轻易的回去。
风清扬拉着栀蓝转身就往里面走。
他说:“这件事还是小心为妙。你把密室的方位和开启方法标在图上,拿给明珠,让他们自己去寻。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的地盘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们婚期近将,不要再节外生枝!”
他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他自然就会好。
栀蓝用小手抓了抓头:“你说的对。”
他把她紧紧的拥在胸前,心底,涌起了多少无耐:“你不要自己出去了。他既然情绪失控,也未必一定会待在别有洞天。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来寻你。”
“嗯。”
风清扬把栀蓝画好的图交给了明珠,又安抚了她的情绪,将她送出古镇。
他回来的时候,从长街上买了煮熟的牛肉、水果、羊奶、糖炒栗子、黑麦渣饼还有许多的美酒。
特别的是给她选了份小小的礼物。
等他回到豪华套间的时候,张三丰已经约摸着有七八分酒意了。
“你怎么才回来?有人一直担心你被美女留下了呢。”张三丰一边吃着油煎兔子肉一边说。
“别瞎说。尝尝我刚买的酒。”风清扬说。
“真不错,了不起的美酒。”他说。
他过去看栀蓝,把小礼物拿给她。
“是什么?”她正在软榻上用一对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
打开来,天啊,原来是一条白色的丝巾,那丝巾的右下角绣着一朵在绿叶映衬下的白色栀子花。
这条丝巾正如栀蓝一样的清新脱俗。
“风大哥,你的眼光真棒!”她开心的轻柔的吻了他一下。
他给她带了起来,这条脱俗的丝巾映上她如雪的肌肤,真是优雅迷人。
“很适合你!”他说。
“我突然想到,“蓝香小楼”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吗?”她双手勾在他脖子上。
“是!”
“蓝香小楼是我特意为你而建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他情深笃定地说。
冥冥之中,总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动着她的心。只有爱情的力量,才能使她如此。
可她又垂下了头,他却捧起了她的脸。
“你在压抑自己吗?你怎么不看着我?”他问。
“不是的。只是每当我想起你为我的等候,我的心就隐隐作痛起来!”她说。
“小傻瓜,那些煎熬都过去了。”
“嗯。”她羞红着脸,快速的吻了他的唇。
吻完了,他牵起她的手来客厅吃会儿东西。
这天晚上,他们围着餐桌饮酒,吃晚餐。张三丰的笛声悠悠扬扬的响起,如歌如诉,那红梅姑娘也随着笛声为大家跳了几支舞。
“我也要舞一支。”栀蓝嚷嚷着说。
“我不准你瞎折腾了!”风清扬抚上她的小脑瓜。
“要不要拿毛毯给你?”张三丰笑着调侃风清扬。
“干嘛?”栀蓝说。
“把你从头到脚用毛毯裹起来呀,既温暖又安全。”张三丰说。
“什么嘛!我又不是婴儿。”她吐了吐小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