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早晨,栀蓝颇有兴致地哼着歌慢悠悠地写了一首小词。
一阵风呜咽的吹过,吹起了她的稿纸。
她燕子般的掠了出去,不断的风剧烈的吹拂着她的头发和百褶长裙。她轻飘飘的稿纸刚一落地又沿着暗淡的走廊飞了起来,此时她的稿纸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波浪似的花海里飞舞着。
赵将军别院后面是一个高坡。高坡的背面是一片废园。
栀蓝好奇地爬过了高坡,她抬眼便看见这片废墟里竟然有两个人正在挥剑打斗。
这两人中男的是风清扬,女的虽然以白纱遮面但只要看她的武功路数方可知道她出自峨嵋。
只见,那女子招招狠毒,步步紧逼,风清扬只守不攻,显然他认得她。
如果栀蓝没猜错的话,她一定是峨嵋派无心,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忧郁,忧郁地似已有泪光,让人不忍直视。风清扬似乎也注意到了,所以他才故意不看她的眼睛。
此时,无心已将只守不攻的风清扬封在了残瓦断壁的墙角,墙角旁边有个早已断裂且黑乎乎的锅台。
栀蓝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瞬也不瞬地瞅着他们。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拉了一下,她猛地一回头,一股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骇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那人正是张三丰。
接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两人刚要重新趴在高坡上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旁边的断瓦缝隙中蓦地钻出一条小蛇。
那光滑的小蛇不停地朝栀蓝吐着红芯子。
待她发觉之时,小蛇已经顺着她的小腿飞快地盘上了她的大腿,接着就是一声尖叫,那声音不是栀蓝的,而是张三丰的叫声。
这时风清扬一把推开无心,掠了过来。
栀蓝正蹲坐在张三丰身边,骇得脸色惨白。
“君宝怎么回事?”风清扬看着躺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张三丰。
“张大哥被蛇咬到了。”她战战兢兢地说。
“伤口在哪里?”风清扬问。
“在腿上。”
风清扬将要为他疗伤,无心又掠到了面前。
她双掌抢攻,横截,直插,斜击,但风清扬就像是一堵牢固的墙,她竟连一招都攻不进来。
无心凌乱的发丝,飘落在额角上,她虽已透不过气来,但她仍挥掌再攻。他们不愿伤她,三人向后掠去,停在了那废旧锅台之前。
“无心,够了!”风清扬目光灼灼,逼视着他,一字字大声喊道。
只见,无心轻轻叹息着,玉手一扬,揭下了脸上的白纱,面纱之下她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她刚欲开口说些什么,突听他们脚下“轰隆”一声巨响,风清扬拥着栀蓝还有张三丰三个人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坠入了那早已破旧不堪的锅台之下。
眼看着,锅台刚刚裂开的那个大洞,下一瞬间又被一块大石板给合了起来。无心脸色铁青,她不敢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仍然趴在那里拼命的呼喊着:“风大哥,风大哥……”
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也不晓得是什么人在此凿了个秘洞,秘洞的机关早已腐朽,他们却恰巧阴差阳错地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