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一迈进屋子,二妹便迎了上来:“姐姐,你总算进来了。你们拌嘴了吗?”二妹嚷道。
栀蓝淡淡一笑,不语。
“他俩经常喝喝飞醋,闹闹小情绪。每次闹完了,感觉更甜了。”张三丰一双眼睛盯着栀蓝。
栀蓝坐下来,喝了口果汁:“张大哥,你懂得真不少。”
张三丰轻叹一口气,喝了一杯女儿红。
风清扬也从阳台进到屋里,坐到她身边,继续喝酒。
“你们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几乎谁也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阅读和做读书笔记。”栀蓝突然开口说。
张三丰的目光深深地停在她脸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整天被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萦绕着,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实在不愿对不懂得人说。”栀蓝说。
“是在桃花源?”风清扬抚摸着栀蓝的小脑袋。
她不由自主地靠在风清扬肩上:“嗯。”
阳光温柔地照在她脸上,她真美,就连孤独的样子都那么美。
风清扬低下头,怜惜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张三丰的眼睛淡了一下,拿起酒坛注满了他面前的酒杯。
“比如,无事可做的时候,一只新鲜的刚从树梢摘下来的苹果,都可以写一个短篇。仿佛连气味都有不同的味道似得。”栀蓝闪烁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望着风清扬。
风清扬目光温柔:“你可以写个短篇锦集。留下空白处,我为你作画。”
栀蓝开心地点了点头。
“好浪漫!”二妹投来羡慕地眼光。
玫瑰屋里宽敞幽雅,光线柔和。
他们喝喝小酒,相谈甚欢。
然后张三丰又说到,贵州苗寨里的事。
“你们一起去过贵州?”二妹问。
“嗯,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经常结伴游历江湖。”风清扬说。
“我还以为一流剑客都是孤独的呢。”二妹说。
张三丰由衷的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在外面待久了,那是一种带着荒凉之感的寂寞!很可怕的寂寞!所以我总会叫风清扬与我结伴的。”
“你描述的很准确!”风清扬注视着张三丰,说。
“你们揽月四秀,不是一直四个姑娘一起闯荡江湖的吗?应该不会寂寞的。”栀蓝说。
二妹轻咬着嘴唇,没有说什么。
可是大家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眼睛里的无可奈何与不可描述。
揽月四秀这个名号是她们师傅海南剑派方舟子给取的。
人自然也是她们师傅选的,为的是给本就不大的海南剑派增加点名气。
有这一个理由,就有了揽月四秀。
至于她们四个姑娘脾气秉性是否相同就不重要了,实际上她们的性格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