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小镇的青石路上一个白衣女子独自一人牵着一匹白马缓缓朝风清扬走过来。
是左小红,她笑了笑道:“风大哥,这匹马叫铃铛,它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的笑容微带苦涩:“我浪迹天涯,只有它始终跟着我,生死与共,至死不弃,今天为了祝贺你,把我的铃铛送给你。”
左小红是个性格热烈如火的女孩,她能陪着风清扬去做一切别的女人绝不肯陪男人做的事。
她可以陪他痛饮,有时喝醉了,他们甚至睡在一起。
有一次风清扬酒醒时,发现左小红竟睡在他身边。
她睡着的时候比醒时更像一个女人。皮肤雪白、身材柔美、气味芳香。
宿醉初醒的男人欲望,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那不是爱。
风清扬道:“这匹马跟了你这么多年,也是你解闷的朋友,我怎么能要呢?”
左小红道:“我就是愿意送给你,说完松开马缰,掉头就走了。”
婉儿道:“人家把自己最好的朋友都送给了你,你就收下吧。”说完,便飞掠上马。
风清扬也跟着掠上了马,两人依偎着同乘一鞍。
婉儿道:“宝剑名驹,本来就可遇而不可求,风大哥好幸运。”
风清扬一边搂着怀里的婉儿,一边骑着马道:“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婉儿惊讶道:“那,你想要什么?”
风清扬略有所思的道:“你猜呢?”
婉儿赖在他怀里娇滴滴的道:“我猜不到,你快说嘛。”
风清扬温柔的道:“我只想要你。”
婉儿脸已发烫,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羞涩的像那江南的烟雨,朦胧的不可琢磨,却美不可言。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仿佛已将爆裂。
他的心也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他已将情感克制得太久。
他不想犯罪。
汗珠开始往下流,克制情欲有时比克制任何一种冲动都困难得多。
他尽量避免去看她。
他不能忘记刚才那种感觉,也不能忘记她在木屋里的样子。
她问一句,他就回答一句。
她温柔的道:“我们要去哪?”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对神一样的崇拜尊敬。
也许是因为她认为,他比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威武强壮,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只要他愿意,他就会飞上青天,就像一只雄鹰。
这匹铃铛好像有灵性一般,把他们带到了江西龙虎山。
弯弯苔径引青松,
苍石坛高进晚风;
方响乱敲云影里,
琵琶高映水声中。
泸溪河对岸的山坡上,岩石间,树丛里,有一栋隐秘的小屋。
一栋别人很难发现的小木屋。
就算有人发现了,也没有人会注意的。因为从外表上看来,这栋小木屋外面墙壁上贴满了大石头,大石头的颜色和这山脉成一色,不仔细看也看不出这是石屋还是木屋。
就算有迷路的旅客猎人,在无意间闯了进去,也不会发现这间小屋的特别之处,更不会想到左小红会在这里。
但是左小红就在这木屋里。
木屋很结实,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里面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木桌、几张木头椅子、一个木板柜,后面还有一个美丽的温泉和一个小厨房。
左小红爱这江西美景,经常隐居在此。她的铃铛白马,也自然会带他们来这里。
婉儿见此情景,便自己提议去上山采点野果来吃。
左小红引风清扬入座,道“风大哥,你来了,尝尝这江西美酒如何?”
江西山美、水美、酒更美。不知不觉风清扬三杯美酒已入咽喉,回味无穷。眼前的左小红已赤身沐浴在屋后的温泉。
她今年才十八岁,可是她已经发育的很丰满。
她忽然伸出了手,将风清扬拉进了池塘。
她抱得好紧,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
风清扬用力去推开她。
她的身子是滚烫的。她的心跳得也好快。
风清扬忽然明白了,明白了这个小屋旁边树木的味道和刚才他喝下的酒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是催情酒。
可是就在他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也同样被迷醉了。
他的身体已经起了种任何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变化。
她已用她扭动的身子缠住了他。
能忍受这种扭动的男人绝对不多,幸好风清扬是少数几人中的一个。
就在这时候,婉儿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手里捧着的野果掉了一地。
婉儿看到风清扬在十分痛苦的挣扎着。她向他伸出手,把他从池塘扶到小屋。
他的理智已崩溃。
自从有人类以来,就有了这种欲望。
他把她按在身下,吻雨点般的落在她身体上。
婉儿紧紧的抱着他,用那么温情的语气对他说,:“风大哥,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可是我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之下。”
风清扬愣住了。
婉儿捡起地上的野里,自己嚼烂,一口一口地喂进他的口中。
这一刻是人类良知复苏的时候。
下一刻,风清扬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婉儿道:“怎么回事?”
婉儿靠在他怀里道:“风大哥,你不会忘了吧,我擅长调酒,自然对解酒也有研究。是我采的野果,解了你的催情酒。”
风清扬道:“你是不是在进屋前,就注意到了这里树木的特殊味道,所以你暂时离开去采果子,是想考验我?”
婉儿不语。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他的唇。
风清扬道:“结果,你满意吗?你就不怕,万一那野果解不了我的毒。或者,我装作解不了毒呢?”话音刚落,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动。
婉儿嚷着:“风大哥,你好坏呀。”
风清扬道:“哪有你坏。”
左小红看见风清扬对婉儿的态度,看到他对她流露出的那种感情,她就已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男人。
她悄悄地退出了那间小屋。因为她知道如果再留下去,只会变得更痛苦、更烦恼、更伤心。
她一向不愿折磨自己。
她知道,风清扬心里一定明白,她给他喝江西的好酒,那是好意,催情酒的形成不是她的本心。他一定明白,就凭这么多年他们一起经历的种种,他也应该明白,她绝不会想用这种方法来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