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风清扬和栀蓝来到和张三丰约好的短街碰面。
这条短街脏兮兮的,有好多苍蝇到处胡乱飞舞着。
短街两旁有十几间旧屋子,张三丰最近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待着。
很显然,昨晚他也来了这里。
这里除了有酒还有女人。
他来找的并不是什么名妓也不是什么美人。
他是来找人说话的。
一个四十几岁,年华已逝的半老徐娘。
自从那一次张三丰大醉,稀里糊涂地来到这里后,他就挑了这个女人,她叫阿桃。
阿桃虽已老,可她是能听得懂他说话的人,所以他总来找她。
长夜漫漫,一个孤独的一流剑客和一个年华已逝的风尘女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能有人说几句贴心的话也是好的。
昨晚张三丰同样的也醉了。在阿桃像母亲般地陪伴之下,他睡了,他睡得很沉,以致于到了和风清扬约好的时间,他还没有醒来。
风清扬和栀蓝也没有推门进屋子找他。
因为风清扬不愿让栀蓝看到这样的地方,她是那样的一尘不染,他宁愿她永远不要了解到这样的场面。
栀蓝也没有丝毫要推门进去的意思,因为此刻她的眼睛正盯着一个女人,一个正好撞到眼前的女人,三妹。
三妹身穿紫色长袍,骑着一匹快马飞驰而来,见到风清扬,她兴高采烈地急勒缰绳,飞身下马,迎到眼前。
未等三妹开口,她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消失了。
接着,栀蓝一个巴掌掴在三妹脸上,她并不想质问三妹昨晚的欺骗,她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三妹也没有解释,她腰畔的软剑已抖得笔直,她急着要发泄一下内心的嫉妒和不满。
“呛”的一声,栀蓝的轮回宝剑已出鞘,仅仅一招华山“风送紫霞”,三妹的软剑便已脱了手。
三妹既羞又怒,见打不过也解释不了,只好掠上马鞍,先闪了。
风清扬揽过栀蓝肩头:“你很棒!”
栀蓝朝他嫣然一笑。
突然,身边响起了掌声。原来是张三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
“厉害啊!”张三丰笑说。
“本姑娘的本事,你们总算见到了。”栀蓝笑了笑。
“行了,不许骄傲。”风清扬抚摸着她的脑袋,说。
“华山的本事,我早就了解。”张三丰说。
“哦?”
“迷死人,不偿命!这一招适合像风清扬这样的男人和你这样的女人!”张三丰笑说。
“什么嘛!”栀蓝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