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绅拿着帕子往鼻前一送,除了药味果然还闻到了一丝迷药的味道,不禁愣了下,但很快无所谓的把帕子还给了擎塔,老神在在的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众人见原本激烈的场面突然没了下文,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见秦慧上前,“不知三老爷对此事作何感想?”
“无甚感想,帕子上有迷药,这在江湖上也是常有的事儿。”
秦慧见他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不禁冷笑一声:“三老爷果然好气度,如今灵家和青云学院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就是想要把千语受伤的事儿查个水落石出,怎知千语小姐明明身体并无大碍却一直昏迷不醒,致使调查始终停滞不前,如今终于有可能查出千语小姐昏迷的原因,你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是忘记了家主的嘱托还是没把青云学院放在眼里?”
“秦统领这番言论可就诛心了,三老爷没日没夜的调查事情真相,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韩均义愤填膺的上前理论。
秦慧一看这情形,知他们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虽然刚才还在怪擎塔鲁莽,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起码证明了灵千语的昏迷和韩均、灵绅肯定是有关系的。
想到这里,她妖娆一笑:“我竟不知,原来韩教习竟然有在帕子上上迷药的习惯,不会是做了什么事情,怕午夜梦回醒来害怕,所以才要利用药物迫使自己睡觉吧?”
韩均一听,面上一凛:“秦统领这话就说的毫无根据了,首先在帕子上涂迷药并不是什么错处,睡不着时、伤病时都用得上,另外在下只是说这帕子像是我的,却没说就是我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晋级符纹师的人,帝国都赐有专属服饰,而你这手帕上绣着的正是韩均二字的流云体,这东西帝国民间可无人能够做得出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帕子你弄丢了,是别人捡走专门上了迷药用来治疗失眠和伤病的。”秦慧说着袍袖一甩,大有不屑之意。
“这么大的罪名扣到我一个教习身上,是否欺人太甚了?”韩均满脸悲愤直愣愣的看着秦慧。
秦慧不搭理他,转头望了望四周,一抱拳,“请各位明鉴。”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灵绅突然一脸严肃、大义凛然道:“韩教习,事到如今,你就把你的委屈讲出来吧。”
韩均挣扎了好久,终于叹了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道,“实不相瞒,这方手帕确实是在下的,正像秦统领说的,这种流云体乃皇家专属字体,无人能够模仿,即使真有能工巧匠能仿,也是万万不敢行僭越之事的。”
“韩均出身寒门,虽有天赋,却无人教导,后终在大龄习得符纹术方才有机会上殿受封,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荣耀,当我从内侍手中接过这套服饰的时候,内心是无比珍惜激动的,从不舍得穿,所以一直供奉在家中正堂,但帝国又有规定,符纹师的身上至少得有一样东西能显示出符纹师的身份,所以我就选择了手帕,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舍不得用,于是就请绣工照着原版仿制出了一批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