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伸手一捞灵汐,一个瞬飞转向,想靠速度逆转回学院。
只是刚一升空,头就像撞了铁壁一样双眼火冒金星,他忍着巨痛,瞬间调转方向,“汐儿,对不起,看来我们只能入瓮了。”
“天罚之地我们都闯了,何况这人为的瓮。”灵汐无比豪气道。
两人跑着跑着,突见前方一片密林,不禁相互一望,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瓮了。
正在掂量着要不要进入,灵汐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刚才你在空中究竟遇到了什么?”
羽潇一阵苦笑,“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请了拥有制空权的大术士来对付我们,这样的人天下不超过三个,可真是太看得起咱俩了。”
“怎么……不跑了?”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就算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不是!”羽潇转身调侃道。
“这个世上不需要那么多的魔纹师,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年轻掌权者。”
这一句话显然已经把他们俩都概括进去了,羽潇转头无辜的望了眼灵汐,“看来我们俩都有灾星,所以谁也不用嫌弃谁了。”
“那还犹豫什么!”两人转身向林中冲去。
在林中转悠了半天,却意外的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两人顿时有些摸不清敌人的用意。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奏乐声,羽潇一皱眉,难道他们要用音杀术?可这音杀术甚是难练,等级低的就是鸡肋,等级高的是团战时助阵用的,再高的可以随心念杀人于无形,这样的人世间那是少之又少……
要杀他俩,直接用刀就可以了,何须出动这些稀有人士?
羽潇经过一阵思索,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灵汐道:“你爹到底是谁?”
要是以前,灵汐定然会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爹是玳瑁村的王大夫!
可如今不会了,因为她自己都越来越不明白了!
见她沉默,羽潇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你仔细想想,他当初是不是有什么反常或与他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灵汐仔细回想,“我只知道他医术特别好,却又总不见他采什么像样的药材,每次都是蒲公英,我小时候差点以为蒲公英是神丹妙药,能治百病,但神奇的是不管什么病每次别人一喝就能好。”
“他的面容特别普通,可穿什么衣服都会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那时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想来,应该是种浑然天成的贵气,而且我想我并不知道他真正长什么样子。”
“他经常看天,我那时以为他是思念母亲,如今想来,他应该懂观天之术……”灵汐突觉心中一团乱麻,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和一个外人研究自己父亲到底是谁。
外人?这个词闪现在脑海的时候,她不禁抬头望了望他,他是外人吗?她又开始迷茫起来……
羽潇却也陷入了深思:懂医术、懂易容、会观天……他似是扑捉到了什么,却又不够清晰。
他又看了灵汐一眼,她特殊的血脉应该也是来自她的父亲吧,那么集合这所有特点的家族有哪些呢?
外围的琴声越来越盛,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不适,难道不是对付他的?
他扭头去看灵汐,发现她只是微微摇头,却也并没有其他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