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瑶贯彻了傻大姐的精神,她直觉面前这位是个正人君子,至少是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所以直接从储物袋里找了个空的玉简,将功法复刻了上去。确认无误之后,她毫不迟疑的就递给了司玦。
见到她这样行云流水的将功法递过来,司玦真是觉得好像自己修了个假真,这也太简单了点吧?
虽然接过了功法,司玦沉吟片刻,还是郑重的对叶书瑶说:“日后你可千万别这样轻信别人,修真界里面老妖怪太多,性情古怪的也多,心思不正的更多。功法这种修士隐秘决不能轻易给旁人看,除非是你极其信任的人。不然若有人因得知你功法奇特想来抢夺,或者知道了你功法的法门针对你进行研究,到时你就要寸步难行了。修真大不易,谨慎不为过。”
“哈哈,知道啦,这不是给你看嘛,别人我不给就是了。”叶书瑶哈哈一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样的笑容让司玦怔了怔,顿时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长的其实还是可以的,瞧瞧这笑容,多有感染力。
没再废话,司玦将神识探入其中。
叶书瑶等着无聊,便在房间里四处看着。之前进来还没好好打量过这个房间,如今看起来倒也还蛮不错的。这房间外面看着是仿古建筑,但是内里确实跟酒店一样的布置,妥妥的是与时代接轨了。这倒也不难理解,就算是道观也是要生活的,不可能脱离社会独自存在。这样一来,游客香客什么的也都喜欢来这里,留宿也方便,也算是一种服务意识了。毕竟,现在的人,哪里还可以用一句信仰最大物质靠边这样的话糊弄的。
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司玦才再度睁开眼,只是神情略有些迟疑,像是有什么事情拿不准。
叶书瑶凑上前问,“怎么样?”
司玦沉默了一会才说:“可以说是顶级的功法了,从入门到帝境都有囊括,而且看起来还有后半部,只不过我修为不足无法窥视。你虽将内容复刻上来,但因功法玄妙,你本身也不知其意思吧?”
叶书瑶点头,“我虽然内容都记下了,但是除了到结丹的功法外,我后面的内容都看不懂,只是照葫芦画瓢的印上来。”
听到她这样说,司玦又思考了一会,看的叶书瑶有些着急。
没等叶书瑶出口询问,司玦便说,“这个功法万不能让旁人知晓,此功法涉及罕见的仙品甚至神品的修炼法门,而且看起来像是上古时代遗留下的。前面说是常静前辈偶然所得,想必是这位前辈从某处秘境得来的。据说上古时代的遗迹里偶尔会有一些特殊的可用做炼器的材料,虽说从没有听闻会有功法遗留,而且是完整的功法,但是面前这个恐怕还真是那时候的产物。不然以如今的修真界,是万万不会有帝阶以上的功法的。”
说着,司玦的手轻轻一捏,便将玉简捏的粉碎,并捏了个法诀,将玉简的粉末也抹去,一点痕迹不留。
他面色严肃,看着叶书瑶,“恐怕这世上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人知道这功法的通天之处,你要记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有人问你功法来历,一律不得透露半句。”
见到司玦这样的神情,叶书瑶郑重应下,看着司玦,半晌,终于还是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玦眨眨眼,嘿嘿一下,瞬间撇开了刚刚严肃的模样,笑呵呵的说,“我说了啊,真一门,道号凌止。”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叶书瑶不满。
见到叶书瑶有些不高兴的表情,司玦倒是觉得蛮有趣的,不过欣赏了一会也不再戏耍她,坦率道:“其实就是你的前世对我祖上有恩,我来还一份因果。”
随后司玦便将他祖上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下,其实也很简单。叶书瑶的前世也是个鬼修,机缘巧合遇上了司玦的祖上,那时候他的祖上还只是个入道期的小修士,正苦于无法筑基,还遭遇了仇家截杀。那时候叶书瑶的前世正巧在那静修,被扰了清净,就顺手救下了那个小修士,并且让小修士做了一段时间的仆从,直至这个小修士结丹,叶书瑶的前世以这地方呆腻了为由跑路了。
而这期间虽说是做仆从,但其实啥都没做过,只是给了他一个可以安静修炼的洞府,日复一日直到结成金丹。如此这个小修士承了恩,与其有了半师名义,却一直没有机会报答,便留下了话,后人若是有缘见到这位恩人,定要尽力了了这份因果。
叶书瑶听后点点头,很想问一嘴,那你早干啥了,等我死成鬼了才出现。不过求生欲让她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另一套说辞,“那起初怎么是周静秋来寻的我?”
司玦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当然是没人告诉我啊,这还是我刚跟周家那老家伙打了一架才得到的情报。”
说着,司玦凑到叶书瑶面前,嘿嘿笑着,“他把你输给我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负责人了,哈哈哈哈。”
叶书瑶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前世还真是够心善的,到处救人。一会周家,一会又司玦老祖宗,再之前还有那个叫辰阳的花朵男……是不是以后每去一个地方或者做一件什么事,就要被自己前世救过的人来报恩?那自己的鬼生岂不是会一帆风顺,全部都有贵人相助,完全可以混吃等死了?
这样想着想着,叶书瑶不自觉地傻笑起来,这样很不错有木有。
司玦瞥了她一眼,哪还不知道她怎么想呢,立刻出言呵斥:“如此心性如何得道!妄图依靠外力提升修为,得到的不过是一场空!既然我现在负责你,那么今后你就不要妄想有我相助顺利过关,你要自己成长,从现在开始,你自己去捉鬼!”
“???”叶书瑶不明白,以为自己听错了,“捉啥?”
司玦一脸严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