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见看到许灵儿这副模样,心疼的快要滴出血来。
眼见着自己的徒弟命若悬丝,急忙大声对翠英说,“快去取百年老参来!”
翠英不敢迟疑,移动身形须臾间将人参取来。孙见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将人参放入口中嚼碎,再慢慢喂入许灵儿口中。翠英因见过师父在救治狐狸精时便用此方法,故也不算见怪。反倒是孙洁和白蟒精惊讶地合不拢嘴,但也看出来孙见是真的心疼徒弟。
片刻之后,许灵儿的呼吸逐渐均匀起来,也畅快了很多。
命算是保住了。孙见长出一口气。
但是,许灵儿依然昏迷不醒。也就是说,她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况且,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均受了重创,经脉也已损伤,甚至连丹田都被内力震碎几乎不保,此时必须先想办法修复丹田,再用灵力慢慢修复其经脉与内脏,方可痊愈。
如何修复丹田?只得动用天材地宝。好在现在显应观中还有一支百年灵芝。孙见毫不犹豫,即刻说到,“速取百年灵芝来!”
翠英将百年灵芝小心翼翼地递到孙见手中。孙见左手手捧灵芝,右手化为剑指,一道红色的灵气自食指指尖射出,引得灵芝之中的灵气也迅速涌出,与之逐渐化为一滴鲜红如血的灵气滴子,凝结于孙见的食指指尖。
再看那百年灵芝,早已经化为朽木一堆。
孙见将食指觅入许灵儿口中,催动灵气将那滴如血的滴子导入其腹中,并以灵气导引,慢慢地游走至丹田处。灵气滴子融入丹田,缓缓的看到丹田的随伤正在一点点愈合。半个时辰之后,完整的丹田再次出现在许灵儿体内。只是,已经没有了灵力的充盈。
孙见已是脸色煞白满头大汗,他正想站起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孙见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想起许灵儿,猛地坐了起来。守候在一旁的翠英,看师父醒来,立马关切地说,“师父,您好点没有?”
孙见晃一晃脑袋,觉得脑袋还算清醒,只是浑身上下的力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充足。
看孙见无恙,翠英递过来一碗参汤,“师父,喝点参汤。”
孙见没接,问道,“灵儿醒了没有?”
“算是醒了。可是半昏半醒。”翠英答到。
听闻许灵儿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孙见的担忧略微减轻,接过来参汤,喝了一口,“我睡了多久?”
“也就个把时辰吧。”
“哦。”知道自己昏睡的时间不长,孙见也还算安慰,若是自己睡个一天一夜,置自己受伤的徒弟生死于不顾,那他定会狠狠地责备自己。于是,孙见将那碗参汤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说,“走,看看去。”
此时许灵儿已经被移入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仍然是脸色煞白,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应是内伤的疼痛所致。
那白发老妪仍守候在一旁,看孙见到来,站立起身,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孙见知道她是想跟自己说许灵儿的遭遇,但是此刻他顾不得这些,于是摆了摆手,说,“这个不急,先救人再说。”
老妪听闻,只得退在一旁。孙见坐在床沿,看着许灵儿,心里难受,轻轻呼唤,“灵儿,灵儿。”
许灵儿听见师父呼唤,睁开了双眼,缓缓地说,“师父。师父,救我。”说话间,泪水已经淌出了眼眶。
孙见看到徒弟如此遭难,眼眶也禁不住红了,差点掉下泪来,他抓住许灵儿的手,轻轻拍了拍,说,“师父一定会救你的。”
“师父,救我。师父,救我。”许灵儿的双眼逐渐迷离,又昏了过去。
孙见看她昏迷,替她掩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他需要静下心来,为许灵儿选一道灵方。
孙见在道医馆里坐了有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
在脑海中搜索一遍之后,孙见已经找到了为许灵儿疗伤的方法。只是,这治疗方法颇为奇特,孙见一时拿不定主意。
可是,在外面看着他的翠英并不知情,她见师父已经两个时辰一动不动,担心师父思虑过度,再伤了身子。于是,大起胆子端了杯茶,走进道医馆。
“师父,喝杯茶,休息一下。”翠英将刚刚沏好的毛尖,放在孙见面前。
孙见看了一眼,仍然没动。
“师父,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吩咐。”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翠英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希望能够宽慰一下师父的心情吧。
看孙见依然没有动作。翠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出去。
“都喜。”孙见叫住了她。
翠英连忙转过身来,“师父,您叫我?”
“方子有了。”
“给都安疗伤的方子有了?”
“嗯。”
“太好了,师父。需要准备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只是,有些难度。”
“有什么难度,师父您尽管吩咐,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救都安。”
“这道方子乃是药浴。需用三十年以上的桃枝作柴引火,再将黄精、丹参、柴胡、白芷等药纳入浴盆,用温火煮开。”
“这些药材,我们都有,师父。那三十年的桃枝也不难,后山尽可找到。”
“难的并不在于这些,而在于这治疗方法。”
“治疗方法上有什么特殊吗?”
“呃。”孙见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此时也只能和翠英商量商量,“因为都安的内脏均受到重创,因此不能直接注入灵力,否则会让脆弱的内脏彻底损坏。而是需要这患者和施治者除去全身衣物,同时浸泡在浴盆当中,由施治者环抱患者,令两者全身的肌肤接触、摩擦,以此通过每一个毛孔传导灵力,加之浴汤的药力,缓缓修复患者内脏才行。”
“啊!”翠英听后惊讶,“全身的肌肤接触,那岂不是……”
“是的。”孙见低沉地说,他是结过婚的人,自然明白这全身的肌肤接触和摩擦,无异于夫妻行同房之事,虽说是在疗伤,可是孙见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把持的住。
翠英听到这里,双颊飞上一道绯红,心跳的厉害,那不是师父和灵儿两人……她此刻甚至有些嫉妒灵儿,想想师父只是为自己吸过蛇毒,可是师父在救治媚月先生的时候,都用嘴去喂她药了,而这次为了给灵儿疗伤,竟然要有两人的肌肤之前,翠英都恨不得现在受伤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啊呀呀,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翠英回过神来。灵儿都已经性命垂危了,师父急成这个样子,自己却在想着一些苟且之事,该死,该死,心里面暗暗骂了自己几句。
但是,翠英见师父很难抉择,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这时候,孙洁从外面进来了,她也是担心师父故而来看一看。一见师父和翠英两人都沉默不语,知道难题还没有解决。便故意缓和氛围,“师父,晚上想吃什么?我今儿给您做。”
看得出来她是为了缓和氛围才故意这么说的,孙见和翠英都没有理她。
翠英犹豫片刻,对她说,“师父找到救治都安的方子了。”
“找到啦?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救人啊!”孙洁兴奋的说。
“只是……”翠英看了孙见一眼。
“说与她听吧。”孙见说到。
于是,翠英把这救人的方法,说了一通。听罢,孙洁心里也是暗暗一惊,止不住有些醋意。不过她很快缓和过来表情,拍了拍孙见的肩膀,说,“师父,这不算什么难题。病不避医。我替都安做主了。况且,你是救都安的性命,她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我和都喜相信你能把持的住。就算你万一把持不住,我俩也不会怪你的,都安肯定也不会怪你。最多,我们叫她师娘便是了。”说罢,嘴角一咧,仰头看着孙见。
孙见只得苦笑。
见此状,孙洁扭头对翠英说,“还愣着干嘛?走,给师父准备沐浴!”说罢,大步向门外迈去,经过翠英身边时,翠英看见了她眼角的泪花。
不消多时,一切准备停当。孙见站在房里,看着床上的许灵儿,手足无措。孙洁和翠英看着师父的表情,也觉得尴尬,于是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临走时,孙洁还不忘补充一句,“师父,你俩自己脱衣服吧。”
滚。孙见心里骂了她一句。
犹豫片刻,孙见搓了搓双手,嘴里面默念,“她是病人,她是病人。”然后走上前去,先把自己的衣物除光,再将许灵儿衣物除光,抱起她柔弱无骨的身躯,一起坐进了浴盆。
孙见将许灵儿面对自己放在大腿上,双手环抱她的上半身,两人前胸贴紧时。“该死。”他自己心里面骂了一句,又默念起来,“她是病人,她是病人。”然后一面令两人肌肤相互摩擦,一面缓缓地输出灵力;而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在许灵儿光洁如玉的后背轻轻摩挲。
一个时辰之后,孙见感觉到许灵儿的呼吸更顺畅了,心跳似乎也更加有力、稳定,再看她脸色逐渐红润,赶快运用灵力观察,发现许灵儿内脏的损伤正在愈合。
孙见大喜。正准备将许灵儿掉转身形之时,许灵儿睁开了双眼。看见自己和师父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惊的她不由自主地双手捂住了嘴。不过当她看到自己正泡在药汤之中,而且能够隐隐感受到师父体内传来的灵力,便知晓这是师父在为自己疗伤。于是闭上了双眼。
“转过去。”孙见低声命令。
许灵儿听话地转过身去,孙见从背后环抱住她,然后又开始摩擦肌肤。这时许灵儿竟忍不住“啊”的叫出了声音。
“忍住。”孙见立刻喝到。不过这“啊”的一声,“糟糕。”他心中暗叫。
“淡定。”孙见再次喝令道。
可是,许灵儿的定力没有孙见那么强,她此时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孙洁和翠英忽然听到房内有些异样,急忙推开门来看,却正好看了满眼的春色。
孙见看到二女闯进来,急忙大喊,“出去,关上门。”
二女见状忙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会儿不能着凉。”孙见刚才那句话还没有说完,心想,完了,她俩肯定没听见这最后一句,自己的纯洁形象算是彻底被抹杀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孙见看许灵儿的五脏六腑和经脉已经基本愈合,便将她抱了出来,擦干身体,放在床上,又为她注入了些许灵力,让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才穿好衣服,喘着粗气,推门而出。
看到孙见这一副肾虚的模样,孙洁打趣道,“师父威武,整整两个时辰啊!”
“滚。”孙见有气无力地骂了她一句。
二女见师父此时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慌忙搀扶他回到起居室。刚躺下,孙见便呼呼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孙见起床,感觉自己体力和灵力都恢复不少,便前去许灵儿的房间查看。许灵儿仍在沉睡,孙见再次见到了守护在许灵儿床前的白发老妪,于是便交谈起来。
原来,那日白蟒精下山准备去隔壁村子的龙王庙收些香火,不料正巧撞见了许灵儿。彼时,许灵儿正在与一名黑金刚大汉鏖战,明显处于下风,白蟒精看得出来那黑金刚大汉修为不低,自知不是对手;更看见许灵儿已经身负重伤,全屏吊着一口气维持。于是,幻动身形朝着那大汉吐出一阵白雾,趁机带了许灵儿逃回道观。
至于那大汉是何方人物?为何与许灵儿争战?只能等许灵儿醒来,方可知晓。孙见看这白蟒精身为后山护法尽职尽责,作为许灵儿的武学先生不顾个人安危救弟子一命,心里不由肃然起敬,便拱了拱手,对老妪说到,“此番灵儿虎口脱险,多亏护法舍命相救,待灵儿醒来后,我与她一同到贵洞府登门答谢。”
老妪急忙起身躬礼,说,“上仙哪里话,这都是小的们职责所在。”
闲话莫表,三日后,许灵儿终于醒来。
听到消息的孙见,立刻赶了过去。
见师父到来,许灵儿赶忙起身相迎,走到师父面前,跪拜在地,“谢师父救命之恩。”
孙见将她扶起,两人落座。许灵儿开始声泪俱下地讲述此次遇难经过。
是日,许灵儿下山后便直接去了那土豪的工地,抓住一个小工头问清了土豪的所在,于是悄悄潜入其房中。谁知那土豪此刻正在与一浓妆艳抹的婆娘行苟且之事,许灵儿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怒火中烧,冲上前去直接切下了那土豪的子孙根。土豪和那婆娘瞬间吓破了胆,连许灵儿的脸都没看清就晕了过去。
许灵儿又找到那售楼处经理,以同样的方式,惩戒了他。
终于报仇的许灵儿长舒一口恶气。山下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便立即返程。路过水塔镇的时候,许灵儿打算给师父买两瓶好酒,便进了一家超市。买完酒出来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些异样,仿佛有人跟踪。
许灵儿反复查验之后,并未发现可疑之人。毕竟她江湖经验不足,以为自己刚刚是疑心太重,便放松了警惕。
走到燕尾村附近,一名身着红黄僧衣的光头大汉拦住了她的去路。
见前面有人,许灵儿便停下了脚步。
但见那光头大汉双手合十,低声沉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许灵儿立刻提高了警惕,问到,“此话难道是说给我听的?”
“女施主,凡事必有因果。今日你种下恶因,此刻当然有苦果等着你报应了。”
“哈哈,可笑。”许灵儿说到,“我何时种下了恶因?”
“你连伤两人,还不算是恶因?”
听到这话,许灵儿心里一惊,原来这妖僧一直跟踪我,就连我报仇的事情都知道。于是辩解道,“那二人罪大恶极,我断其祸根,乃是为民除害!何谈恶因!”
“是不是罪大恶极,那是他二人的因果报应。你伤了他二人,这便是你的因果报应!”
“可笑至极!”
“女施主,贫僧劝你早点回头。”
“你到底要怎样?”
“贫僧慈悲为怀,愿为女施主承担那恶业果报。只是,女施主还要有所舍得才行。”
“什么意思?”
“女施主可愿意将身体借贫僧一用?”
“卑鄙无耻!”许灵儿听到这话,用手指着妖僧,准备发动攻击。
谁料那妖僧竟然在瞬间释放出自己的灵力,“贫僧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灵儿大惊,原来这妖僧也是修炼之人,而且能够感受到他的灵力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她深知此刻赶快逃走才是上策,于是不再犹豫,抽出明月弯刀上前对着妖僧看了数十刀,想借此空档抽身逃离。
哪料想,这数十刀砍在妖僧的身上,竟无半点伤害,只是在僧袍上留下了一道道白痕。
“哈哈哈。如此不入流的刀法,岂能伤我?”妖僧大笑,随即伸出手来便去抓许灵儿。许灵儿躲闪不及,只听“嘶啦”一声,自己肩头的衣服被妖僧的黑手撕扯下来,露出玉肌。
还没等许灵儿缓过神来,妖僧又是一击,胸口的衣服又被扯开一大片,露出胸前的肌肤。如此反反复复,十几招之后,许灵儿身上的衣服已经褴褛。而那妖僧却乐在其中,只是不停地调戏这许灵儿。
此时的许灵儿又羞又恼,刀锋一转,便奔着妖僧的子孙根去了。她的这一举动,竟然激怒了妖僧。只见妖僧将灵力汇聚掌上,直出一掌,重重地拍在许灵儿的胸口。这一掌将许灵儿拍飞一丈余远。
许灵儿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接下来,就看到一阵白雾闪过,便不省人事了。
“啪”孙见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他的脸上腾起一股浓浓的杀气。
当即,孙见召唤后山百兽齐聚道观之中,要它们速去查明那妖僧的所在。
人多力量大。临近傍晚时分,便有消息传来。
原来这名妖僧号冈本禅师,在阜源县城的伏魔禅寺挂单。
那伏魔禅寺本是县城中的关岳庙,一位名叫花篮大和尚的云游僧人路过此地,见关岳庙香火旺盛,便设计赶走了庙中道长,改名为:伏魔禅寺。推倒神像,塑了金身,开门接纳香火。
表面上花篮大和尚接纳着众多居士的供养,实则在寺中后殿内,引诱女居士深夜谈经,再行男盗女娼之事。
去年,那冈本禅师云游至伏魔禅寺挂单,当夜便发现了花篮大和尚的秘密,大和尚以为事情败露,恼羞成怒,却不料这冈本禅师亮出自家身份,称自己是密宗传人,专门擅长男女双修之道。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不过,那冈本禅师说是男女双修,实际上就是采阴补阳,专门吸纳女人的阳气,以助自己修炼。自从他到了阜源县城之后,开始陆续发生年轻女子的失踪案件,至今无一破获。
听罢,后山百兽均义愤填膺,怎料修行的队伍中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纷纷表示愿随孙见下山,一同灭了这邪魔外道。
孙见摆了摆手,说,“区区妖僧,贫道一人便够,人多反乱。各位护法,守护好大本营即可。”
随即抬脚向山下走去。
明月高悬,将伏魔禅寺的院子照得明明亮亮。孙见翻墙入内,便听得后殿之中有如老牛喘气一般的声音,轻手轻脚摸了过去。
“宝贝儿,让我好好疼疼你。嘿嘿嘿。”这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孙见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
他一脚踹开殿门,将浑身精赤条条的花篮大和尚吓了一跳。
“你是谁?”大和尚的声音有些颤抖。
“冈本禅师何在?”孙见低声问道。他瞥了一眼大和尚身下的女子,心想是不是要先把这女子救走。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女子脸上的时候,不由惊诧万分。但见那女子双目圆瞪,嘴唇张开,面无血色,早已经没有了气息。想必是已经被那冈本禅师吸尽了阳气,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真是畜生,连尸体都不放过!孙见瞪了一眼大和尚,直接拔出剑来,直抵他的喉咙,“说!”
这时,庙门突然一响。大和尚面露喜色,“禅师回来了,你完了。”刚想呼叫,“噗”的一声,孙见一剑刺穿他的喉咙,大和尚应声倒地。
冈本禅师听到后殿异响,知道有人进了寺内,提高声量,“何方妖孽,胆敢擅闯佛门净地,速速现行!”
还不等他话音落下,孙见已经持剑飞奔至面前,“你可是冈本禅师?”
“正是贫僧。你是何人?”冈本禅师面沉如水。
“贫道显应观仙见。”孙见冷冷答到,“你伤我徒儿,淫掠妇女,实属罪大恶极,今日我便找你讨个说法。”
“哈哈。”冈本禅师不慌不忙,“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讨本禅师的说法?”一面说着,一面已经凝聚灵力,趁着孙见不备,轰出一掌。孙见眼疾手快,急忙躲闪。不过,冈本禅师这一掌威力不小,孙见躲开后,那掌风直接轰到大殿前的香炉上,“轰隆”一声,香炉化为一地碎片。
冈本禅师不给孙见喘息的机会,接连轰出几掌。只是,没想到都被孙见巧妙地避开了。
看到孙见法力高强,冈本禅师自知不敌,于是虚晃一掌,准备逃跑。孙见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手,根本不必上前追赶,站在原地使出一招玄天剑诀,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冈本禅师而去。
“啊”的一声惨叫,冈本禅师的屁股上挨了一道剑气,一时间鲜血直喷。
冈本禅师怒道,“既然你逼我出手,休怪我手下无情。”说话间,但见冈本禅师念动咒语,大叫一声,“三头六臂!”
刹那间,从他的胯下竟然钻出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来。那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将手臂挽住冈本禅师的肩膀,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见此状,孙见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也叫三头六臂?这分明就是三个人。这个冈本禅师,也太会糊弄事儿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那两名女子放荡形骸地笑了起来,笑声竟然将孙见扰得心神迷乱。就在这个空当,一道黑影出现在孙见面前,他急忙稳定心神,侧身闪躲,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名女子吐出了一条三尺来长的黑色舌头,直奔他刚才的位置而去。
孙见恼怒,举剑便砍,将那舌头齐刷刷地从中砍断。那女子面露惊色,而此刻孙见的宝剑已经到了她眼前,一剑刺中心窝。那女子从冈本禅师的身上落下,掉在地上化为一滩黑水。
“哼。妖术。”孙见斥鼻,还未等另一名女子发动,便已经到了冈本禅师另一侧,横空一剑将女子拦腰斩断。女子亦掉落地上化为黑水。
冈本禅师见自己的绝招被破,也顾不得屁股上的伤,转身逃命。孙见哪里能容他逃跑,大喝一声,“哪里逃!”一剑从冈本禅师的后脑刺入,口中穿出。冈本禅师扑倒在地,断了气。
孙见走上前,踹了一脚,将他翻过身来,用剑在其丹田处一挑,一枚黑色的内丹便出现在手中。
孙见藏好内丹,回头望了一眼伏魔禅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