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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怨恨

  一个消瘦高挑的身影悠悠的从墙后边走了出来。

  看清那个人的面孔,喜鹊惊得张大嘴巴,这个人的出现在她意料之外,他竟是夏河。

  叶晨也颇为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夏河会来这里,而且此刻他的神情跟以往见到的疯癫模样大不相同,脸上平静异常,分明是个神智清晰的人。

  夏河走到喜鹊面前,说道:“收手吧喜鹊,一切都因我而起,我把命给你,你放了那些无辜的人吧。”

  喜鹊惊慌失措,顿时哑语,过了好一会她才吐出几个字来:

  “你——你——你怎么好了?”

  夏河低头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我本来就没疯。”

  “不可能......不可能.....”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自己分明照顾了他三年,他疯疯癫癫的场景历历在目,怎么可能没疯。

  “你为什么要装疯?”

  一旁的叶晨止不住好奇问。

  夏河垂眸微叹,苦笑道:“我若不疯她就没理由留下来。”

  夏河其实早就认出她来,三年前,他并不是忽然就疯了,而是有人故意把他逼疯。

  在喜鹊还没出现的时候,他曾接二连三遇到女鬼,那只鬼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出现,吓得他精神失常,他告诉家里人却没人肯信,只把他当做疯子胡言乱语,甚至把他关在屋子里。

  而后不久,喜鹊便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喜鹊一家深居郊外,村里的人不常见到她们,又加上她的模样有了变化,脸上有多了一个疤,所以村里人根本就认不出她,就连他母亲也没认出来。

  可他毕竟和她姐姐相爱过,虽然没有正式拜见过她的家人,也从她嘴里听说过她的事。

  在加上都是一个娘生的,两姐妹之间总有些相似之处,他一眼就认出了喜鹊,可是他没声张,因为那时候看她一身褴褛,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破衣裳,脸冻得发紫,倘若没有去处,只能继续忍饿受冻继续乞讨,着实可怜,所以没有拆穿她,让她留了下来。

  可是后来,他看到她在他的屋子里养小鬼,接着村里的人接二连三地出事,就连他大哥也遭了不测,他才意识到这丫头是来复仇的。

  时至今日,事情越来越严重,可他心中有悔,不忍揭露喜鹊,于是他想尽办法赶她走,可是他已经装疯太久却没人信他。

  “喜鹊,收手吧,别再伤及无辜了,至少把她放了,她不是坏人……”

  夏河苦苦哀求到。

  可是,面前那个柔弱的姑娘,如今却又挂上了一副凶狠的面具,她面目扭曲表情阴狠,又些癫狂的笑道:“她不是,可你是!因为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欺骗姐姐,害她失去贞洁,害她当众受辱,害她含羞自尽,你,你们一家子,都是恶魔,杀了人还能这样安然无事的活着,凭什么!凭什么!”

  “我没有骗她!我没有骗她!”夏河连连摇头,哭着喊道,“那一日我确实回家与我父母说了要娶你姐姐,可是......”

  那一天,夏河确实是回去和父母摊牌,他挑明了跟父母说与那女子已经有肌肤之亲,定要娶她。

  可他父母一听,是那个娼妓的女儿,极力反对,还把夏河关进柴房,让他断了这个念头,生生囚禁了几天,直到那女子出事后才放了出来。

  可是这些话,他又如何说的出口,终归是他们家人的错,越是解释越会激发喜鹊的仇恨,若不把他全家杀光,恐怕难解她心中愤恨。

  只可怜了他那个清白的弟弟,还有他大哥年幼的孩童,他们是无辜的。

  “可是什么?”喜鹊步步紧逼,“可是他们不同意,所以你背信弃义?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为了不让这些丑事影响你的仕途,把我们一家子全杀了,还一把烧了这里的房子,你知不知道这些年那场大火烧毁了我的人生,着些年我一直活在这个梦魇里,而你们一家,竟然还能其乐融融的活着,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夏河大惊失色,他被放出来后,家里人只和他说喜鹊一家因为放不下脸面,连夜搬走,还烧了这里的房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来——

  他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瘫坐在地,嘴里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喜鹊蹲下身子,对着他说:“没什么不可能,你们一家都是恶人,恶毒至极,我为什么一开始没杀了老头,就是想留着他,让他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相惨烈,体会体会每一天都在噩梦中惊醒的痛苦,然后再最后一个解决他。”

  夏河停下嘴里的胡言乱语,万分惊恐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只可惜,那老头刚才经不住吓,竟然就这么给吓死了,真是坏了我的好事!”

  夏河一把抓住她,“你说什么!我爹,我爹死了?”

  看来夏河还没来得及回家里,他并不知道他爹已经死了。

  喜鹊看他这般惊慌,得意笑道:“是啊,死了,死不瞑目,眼睛都闭不上,要不是秋生赶回啦,你娘也逃不过!”

  “爹——”

  夏河捶胸顿足,泪如雨下,一时间受了太多的刺激,招架不住竟一时晕了过去。

  喜鹊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拔了刀鞘扔在地上,她用刀背拍拍夏河的脸,悠悠的说道:“等杀完那些该死的人,我再来解决你!”

  而后,竟转过身朝叶晨走去。

  叶晨意识到大事不好,蹬着腿往后挪,可是她后边就是一堵断墙,上身被绑着,退无可退。

  “你——你——你——你干什么——”

  叶晨有些慌了神,话都说不利索,然而对面的人,却清醒得很,现在她就是想要她的命!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那些朋友可都是仙师,个顶个的高手,你可惹不起,我要是死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边说边尽可能将身子往旁边挪动,只想离那刀尖远一点。

  喜鹊粲笑道:“管她仙师人师,我他妈还是鬼师,挡我的路都得死!”

  看威胁不管用,叶晨又软下来好心劝道:“你真的不能杀我,我曾经跟一个魔头定下契约,倘若我有生命之威,他必定出手相救,你这一刀子没下去估计他就来了,他可没洛雪儿那么心善,杀人不眨眼,到时候你可能魂都留不下······”

  “哈哈哈哈”喜鹊仰天大笑,“那他现在人呢,都这个时候来还没出现,他在等什么?等着给你收尸?”

  “······”

  叶晨尴尬的望望四周,连阵风都没有,咬着牙心里骂道:“该死的魔头,关键时刻跟夏青空一个损样,不见人影!”

  看她沉默不语,喜鹊嘲笑道:“你现在心里也没谱了吧,要说你还真是傻,还把男人的话当真了,前边这个血淋淋的例子你怎么就没吸取教训呢,你看看他”

  喜鹊踢了踢地上的夏河。

  “我姐姐就是听了他的话,搞得我们家破人亡的。”

  叶晨撇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夏河,尴尬的笑了一声,说道:

  “是呀,你看我和你姐姐一样命苦,都是被男人给骗了,同时天涯沦落人,大家就别互相为难了,你要不放了我呗。”

  “放了你?放了你等着你回去给他们告状告状坏我的好事?”

  “我发誓,”叶晨原本举起右手,指天发誓,但是此刻她被五花大绑根本动惮不得,只要硬生生说道:“我发誓,我一定不会乱跑,也不会揭露你,绝对守口如瓶!”

  “我信你才有鬼,做事千万要彻底,不能有漏网之鱼!否者——”

  “否者?”

  “否者像我一样,在某年某月某个时刻,终究会回来寻仇!”

  “这么说,你想把人都杀净了,、连那个孩童也不放过?”

  “那当然!”

  “可他还是个孩子,他没有罪,你们家出事的时候他还没出生!”

  “那又如何,他父母有罪,那便是他的罪,他家人是个恶人,恶人的后代就是恶人,没得选!”

  “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冤冤相报何时了·····”

  喜鹊打断她的话,“你要是想说教,便去阎王那里说去吧,我可没功夫听你讲道理!”

  说完举起尖刀,毫不犹豫的往下刺去。

  叶晨毫无反抗的能力,别过头去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

  忽然一把飞沙从她身后飞出,撒了喜鹊一脸,她本能的用手遮挡眼睛躲避,从叶晨身前退了几步。

  这一招尤为熟悉,这种阴招她在迷雾岭的悬崖边用过。

  只见那彩衣男子“咻”的一下,又出现在叶晨眼前,他匆忙的拿出刚才的那把尖刀,割掉叶晨身上的绳子,然后帮她解开。

  喜鹊睁开眼睛,看到彩翼男子,冷声道:“好啊,果然是找了个男人来护驾,不,应该说是个‘男鬼’!”

  叶晨此刻还在傻眼,她先前还以为那个男子是喜鹊的小鬼,看样子他们好像不认识,怪不得那会就听到身上有摩擦的声音,原来他刚才是想把绳子割了。

  男子没有说话,只把叶晨护在身后,喜鹊没有惧怕,倒是变得格外嚣张。

  “你有鬼,我也有鬼,不如我们比比看!”

  说着她拿出一个黄色布袋,揭了上边黄符,忽然里边蹭蹭的冒出两道烟,一红一绿!

  叶晨惊恐道:“坏了,里边一只小鬼已经化成青鬼了!”

  两道鬼气喷涌而出,化身两个面目狰狞的鬼魂站在喜鹊面前,听她发号施令。

  “你有把握么?”叶晨贴在彩衣男子身后问道。

  男子说:“听我命令行事!”

  叶晨点头说:“好!”

  喜鹊看他们两个唧唧歪歪,没什么耐心与之周旋,冲那两只鬼喊道:“上!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彩衣男子深呼一口气,扬起手,好似要使出什么绝招。

  忽然他大喝一声:“跑!”

  牵起叶晨的手,飞火流星一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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