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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谜底初现(上)

白仙士总在掉马甲 白白维元 2440 2024-07-07 09:00

  “听说你在找我?”

  一个欠扁的公鸭嗓突然出现在她头顶,白搭眯了眯眼,这才看清飞行器上被二人架着的正是雷霄,他站都站不稳了,还贱兮兮的笑着,刺眼极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眼神里尽是无语,“我还以为你被消化完了,想给你收尸来着,毕竟你这么菜,法衣都被吃了。”

  “我怎么看你比我伤得还严重啊?你都跪着了,我好歹还站着呢。”

  劫后余生,众人看着两个少年月下斗嘴,不禁畅快大笑。

  “是啊,多亏了你个菜鸡。”白搭说完费力站起身体,把剑收回剑鞘,朝小金招手,“小金啊,记得把我驼回寺找老和尚。”

  话音未落,人已经闭目倒地,众人惊呼之间,小金嘶鸣着俯冲下来,及时接住了白搭坠落的身体,朝一线天之上的游子寺飞去。

  留下的众人,或是面面相觑,或是感慨不已。

  “思慎,我们也找老和尚去。”青衣儒生朝身旁少年笑眯眯道,二人转瞬消失,一如他们悄悄地来。

  ……

  三日后,游子寺后院老桃树下,雷霄活蹦乱跳抓住悟昭,“小和尚,你师兄什么时候能醒啊?这都第四天了,你不是说他每次睡觉都睡上三天吗?怎么今日还没醒?”

  悟昭小小年纪却愁眉不展,“师父不让我去打扰师兄,说这次师兄想睡多久睡多久。”

  雷霄愣了一瞬,惊讶道:“想睡多久睡多久?这话什么意思?”

  悟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次师父和一个师叔一起为师兄诊治的,他们还没走,我不敢偷偷溜去看师兄。”

  “你师兄住哪呢?”雷霄用牲畜无害的笑容诱惑纯良小和尚。

  “清净峰,无为居。”

  “那是哪?”雷霄懵了,“你给我指个路?”

  悟昭转身朝着身后的云层某处一指,“那有个云索桥,顺着桥过去,便是师兄的住处了。”

  雷霄就只看见叠叠云层,压根没看见什么桥,连桥的始末在哪都不知道,不禁一阵后背发凉,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悟昭,想从他眼神中看出一丝弄虚作假,“悟昭啊,你过得去?怎么过去的?你会飞?”

  “走过去的呀,我都走过好多回了。”小和尚的表情与语气皆是天真无邪,纯良无害极了。

  雷霄突然开始有点儿佩服空尘大师的定力,两个徒弟,大的这么虎,小的这么憨,真是绝配。

  “行,那我现在过去,你要一起去吗?”

  “去,但是我们只能在外面偷偷看一眼,师父说不能进去打扰师兄。”悟昭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他。

  “好,知道了,都听你的。”雷霄笑着抱起悟昭,朝云层深处走去。

  然而此次悟昭带路失败,清净峰上空释放了隔离结界,他们两个转悠了两圈也没能进去,只得回到游子寺苦哈哈等着。

  结界下,清净峰峰顶不过方圆二十米,建有三间茅草房,主屋门匾上“无为居”三个大字狂狷不羁。门前五六米远一棵老槐树,树枝桠上用红绳挂了一块木质的牌子,长约三尺,宽约一尺,上刻“清净峰”三字,字迹潦草肆意;树下坐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和尚,正与一个青衣道袍男子对弈,一人愁眉不展,一人悠哉惬意。

  “风景确实不错,这孩子眼光挺好。”华易轻笑夸赞,环视一圈,又一脸牙痛状道:“清净峰,无为居,姓白名搭,字拾约,这名字起得甚是有趣。”

  “我输了。”空尘先丢下手中的棋子,不再垂头思虑棋局。

  “哎呀不容易啊,三日了,你终于认输了,那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了,我可没我家乖徒那么好忽悠。”华易低头隐去嘴角的坏笑,他研究了三日的棋局还没有头绪,正好拿来糊弄空尘,“那这第一个问题嘛,我想知道,她为何会剪了头发?”

  主屋内的姜梦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师父绝对是故意的……

  良久,他听到空尘叹了口气说:“一开始应该是心性变了,后来大概是在逼自己吧。”

  “后来?”华易吃了一惊,“她经常剪头发?”

  “一年一次吧,剪了三年了。”空尘又叹了口气,“每年回来临走之前,总是会把头发剪了再走,屡劝不听,也就由着她了。”

  头发对于普通人来说,尚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之意,对于一个已定亲的姑娘来说,更是寓意甚大,如此轻易三番两次剪头发……姜梦看着书籍出神,紧握书籍的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绷,神情间满是淡漠与阴沉。

  “她的身份,想必你早就知道。”华易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和尚,慢悠悠地说道,“我第二个想问的便是,她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侧屋里躺着的那人?那是何人?与她什么关系?他怎的伤成如此模样?”

  空尘叹了口气,眼神穿过层层云层,怔怔道:“此事说来话长。她四年前来到永城,因为不懂生存之道,沦落成了街头流浪儿,被香苏山脚下孤儿院里的一个少年带了回去,在那里生活了小一年,屋里躺着的便是那个少年。”

  “少年名叫蒋为,供养孩子的老人去世时,他才十六岁,一个人承担抚养一群孩子的责任,最小的才两三岁,大的也不过十来岁,又时常帮助、接济别人,生活捉襟见肘,却很乐观开朗。”

  “三年前,有一天,她一身是血、遍体鳞伤,背着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蒋为,求我救他……她到现在,还在瞒着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空尘说着一阵心酸,这世间的不幸总是各式各样的,三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仿佛还浮现在他眼前,“我一时心软,想起以前我们无意中推测的法子,就答应她尝试一二,勉强吊着他一命。只是三年了,他至今还没醒来。”

  “你这一时心软,会毁了三个孩子啊。”华易悠悠一叹。

  三个?

  空尘愣了一瞬,是啊,三个。

  目视远方,他苦笑一声:“万般无奈皆是命,我不入炼狱,谁入炼狱?”

  “就你这样的还想入炼狱。”华易哼了一声,眼神飘渺,“那孩子是被谁毁成这样的?折磨得肌体全毁,什么深仇大恨下如此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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