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浮现出微笑,“好。”
说完她离开了这户农家,出门查看了一番具体的阵法外象,和普通的人世并无差别,她没有走太远,不知道这个虚境边缘在何处。
按蚩黎跟她说的来看,这个阵法应该是由许多不同的虚境组成。他入阵以后便一直循环着从一个虚境到另一个虚境的过程。如同凡人转世一样,不同的是每一次转世都是未变的蚩黎。
她得找到虚境转换时的起源点,点破它虚境便不能运转了。好在这个阵法是神君研究出来专门对付无身无形的蚩黎,对于阿芜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压制。
阿芜在外转的差不多,回到农家小院时男人还未走,看见她便迎了上来,“仙子娘娘可是逛乏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要见你儿子,修仙的基础越早打越好。”阿芜绕开他去找蚩黎。
“还不知道仙子娘娘怎么称呼?你叫我伍哥就行。”男人热切的目光尾随着她,似乎从她的头顶到脚尖都用目光抚摸了一遍。
阿芜被他看得心生厌恶,“你只管去做你的农活,不要这么多话。”
伍哥只能略带失望地走了,关门时小声嗤笑了一句,“小娘们脾气还挺暴。”
阿芜耳力过人,自然听的到这一句,皱了皱眉头就去见蚩黎。刚靠近门口,就听见农妇带着哭腔和恨意的训斥声,“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往家里带来路不明的女人了。”
蚩黎没有回应,但是木板敲在手心的声音十分干脆响亮,阿芜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房门,将跪在地上举着通红双手的小孩拉起来护在身后,横眉冷目道,“你干什么?”
农妇被她磅礴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柔弱而愤怒地跟她抗争,“我干什么?我一个当娘的教训自己儿子,也轮不到仙子娘娘管吧。”
阿芜说,“现在他是我徒弟,我说要管,就轮得到我管。”
她低头一看,小蚩黎白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两只眼睛红的像灯笼一样,看来哭了好一会了。但他流着泪,眼神却漠然又嫌弃。他哭只是身体想哭,自己是不想哭的。
农妇是懦弱的,除了瞪着阿芜,一副要上来扯她头发跟她拼命的样子,手掌却只紧紧捏着自己的围裙,就算阿芜拉着蚩黎出了门,她也只是浑身颤抖着不敢说话。
阿芜带着蚩黎游山玩水一圈调整好心情,快天黑的时候回到小院里,农妇眼眶通红地守在门口,看见蚩黎就一把扑上来死死搂住他,仿佛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她可怜地向阿芜哀求,“你如果要嫁到我们家当妾,我没有意见,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阿芜脸都黑了,很想挖开她脑袋看看她这一下午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没好气道,“我不想当妾,我看不上你男人,我也不会带走你儿子,你别一天到晚地哭,眼睛不累吗?”
她想到什么,笑一声,“以后还有的你哭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