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非礼勿言!
眼看着被人误会了,宋景渊咬牙切齿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少年郎。真想一脚踹过去!他的一世英名啊!他的清白啊!
可是,这个小白眼狼怎么又浑身是伤啊?
宋景渊看着地上熟悉的身影,身上的薄衣一如上次见到的那样,被划得到处都是破洞,甚至是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他俯下身,摸了摸少年的额头。
很烫!
“要不就让你在这里待一夜,脑子烧糊涂算了。”宋景渊想狠心地这么做,但是看着他稚嫩的脸,最后还是不忍心。
再加上,他第一次看到顾渔眼角含着泪水,整个眉头都揪在了一起,嘴里时不时地凝噎着。
“不要,不要打我,我乖。”
“我会乖乖的,阿娘,别打我了,好不好……”
最后的声音里带着渴求的期盼,宋景渊的心倏地一颤。
终究是弯下腰来,抱起了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少年郎,“你这是做了什么梦啊?你的娘亲怎么会舍得打你呢?”
“哥哥,阿渔疼。”
怀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宋景渊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一下,声音异常柔和地说道:“阿渔不怕,哥哥带你回去就不疼了。”
说完这句话,宋景渊明显感受到,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衫,时而无力,时而异常有力。
“哥哥……”
温柔地声音伴随着他们回去的一路。
“哥哥……”
“哥哥在。”
……
“哥哥……”
“我在。”
……
“哥哥……”
“哥,咳!我,哈……”宋景渊喘了口气,然后咽了一口自己的口水,缓了一口气,“我在!”
宋景渊的力气有些不支了,原本他就不乐意爬云阶,现在手上还抱着一个大小伙子,已经很累了,这小东西还时不时地要喊他两声。
这样下去不行,宋景渊心生一计。
“阿渔,你是不是乖孩子?”
怀里的少年立马回答,“是。”
“那乖孩子是不可以一直说话的哦,知道了吗?”宋景渊循循善诱地说着。
果然,怀里的人在“嗯”了一声后,就安静了下来。
不用一直回应别人,宋景渊感觉自己起码还有一口气儿留在了嗓子眼。他带着这口气儿,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是将顾渔带回了自己的玄霄峰。
登上最后一级云阶的那一刻,宋景渊整个腿都软了下去,眼瞅着要摔倒了,宋景渊反手将顾渔护在了自己的怀里,他成了地上的那一块肉垫儿。
“哎呦——我的腰!”
一个翩翩的身影听到了大动静跑了出来,“哟!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呢?”
宋景渊躺在地上,头偏向了一边,看着跑出来的人。
“景溪?你怎么还在我这儿?”
沈景溪捂嘴笑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走吗?”
“掌门师兄,是不是我在这儿,你们不方便啊?”沈景溪立马举手,“没事儿!我可以马上消失!”
“闭嘴!别胡说了!快来把这臭小子扶起来,我腰快断了!”
沈景溪依言乖乖地朝两人走了过去,看到好像是陷入昏迷的顾渔,脸上先是一闪错愕,随即眼睛咕噜一转,道:“啧!非礼勿言!”
“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