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殇,快看!吾乃南方赤狐——涂山氏,汝乃何人?胆敢闯我涂山禁地。”柏瑟将狐狸面具戴上,变声捉弄着玄殇。
玄殇也不示弱,拿起一旁的狐狸面具,挑了挑眉,“吾乃北方黑狐——纯狐氏,你这个涂山小狐想做何?”
柏瑟眼睛一转,“我想……不告诉你!”说完,柏瑟便扔下钱跑了。
“哎,柏瑟!”玄殇急忙追了上去。
远处的天空被彩霞映染,彩云追着太阳的余晖,直到日落。
夜幕渐渐降临,街市上人潮涌动。玄殇穿过人群,寻找着柏瑟。
“柏瑟,柏瑟。”屋檐上的柏瑟看着玄殇焦急的样子,心里喜滋滋着。
此时,在西街。
沅麒正在街上走着,看到周围一片繁华,心想:没想到短短几年,袁国就变得如此富饶。
袁凊正和袁其琛在街边买糖葫芦,袁凊转头看到了沅麒,急忙追了过去。
“三姐姐,三姐姐,等等我啊。”袁其琛手里握着一串糖葫芦,一路小跑追着袁凊。
袁凊见沅麒停了下来,慌忙走到旁边的摊子前,假装买东西。时不时地看向沅麒。
“袁凊,怎么是你?”沅麒走到袁凊身边,惊喜地看向袁凊。
袁凊缓缓转过头,“是啊,真巧。”
“不巧啊!这都是我三姐姐早就计……”还未说完,袁凊便将糖葫芦塞进袁其琛的嘴里,袁其琛惊讶地看着袁凊,想说却又开不了口。
沅麒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展开浅浅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那就一起吧。”
沅麒在前面走着,袁其琛在后面推搡着袁凊,欲把袁凊推向沅麒。
这时沅麒看到了天蓬所住的客栈,转身欲告诉他们。刚一转身,袁凊便被袁其琛推到了沅麒的怀里。
沅麒一时红了耳朵,双手无措,不敢看向怀里的袁凊。袁凊一怔,立即从沅麒的怀里出来,慌忙整理了自己的妆发后,便满脸羞红地离开了。
“三姐姐,三姐姐!”袁其琛惊讶地咽了咽口水,急忙追了过去。
只留下沅麒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此时,柏瑟看见了沅麒,“那背影怎么那么像沅麒哥哥……”,说着便飞下屋檐。“沅麒哥哥,沅麒哥哥!沅麒哥哥。”柏瑟走到沅麒面前,见沅麒没有反应,便又挥了挥手。
沅麒这才回过神,“你是……”
柏瑟将面具摘下,“是我呀,柏瑟!”
“柏瑟妹妹。你怎么在这儿,司命呢?”柏瑟瞥见玄殇追了过来,急忙说:“沅麒哥哥,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一步。等会儿再来找你啊。”
沅麒有些迷惑,“嗯,那你记得来这水天阁找我!”沅麒见柏瑟急匆匆地跑走,心里更加疑惑了。
“玄殇,玄殇,我在这里!”柏瑟向玄殇挥了挥手,玄殇看见后顿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
柏瑟以为玄殇生气了,急忙追上去。
远处的沅麒看到这一幕,笑道:“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呦,你还会生气啊。”柏瑟一把拉住玄殇,震惊地问道。
柏瑟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到玄殇的表情,便将玄殇的面具摘了下来。玄殇始终不看柏瑟,柏瑟有些疑惑。
“玄殇。”柏瑟双手捧住玄殇的脸,将脸对着自己。柏瑟睁着大大的眼睛端详着玄殇。
玄殇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便将柏瑟的手放了下来。“你别这样,我觉得有些奇怪。”
“啊?”柏瑟仔细想了想刚才的动作,若有所知地点了点头,“连你都觉得奇怪,那就是真的奇怪了。不过,你方才……还挺可爱的。”柏瑟说着,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
玄殇走在柏瑟身旁,时不时地看向柏瑟。
柏瑟走着走着,忽又想起了什么,“玄殇,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便拉起玄殇的手向北跑去了。
“千里醉香……这是什么地方?”玄殇看着牌匾,又瞟了眼里面。只见一歌女端着酒杯坐在男子身边,时不时地掩嘴浅笑。
“走吧,里面可好玩了。”
二人刚踏进去,两位香艳的女子便走到玄殇的身边,欲伸手抚摸玄殇的脸。一旁的柏瑟一把将两位女子推开,“我们是来喝酒的!”
两位女子上下扫了眼柏瑟,便不屑地离开了。
柏瑟拉着玄殇便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二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来……八壶九酝春酒,几碟小菜。”柏瑟回想起之前在凡间喝的九酝春酒,醇厚浓烈,甘醴可口。
“客官好眼光,这九酝春酒是本店的特色,‘千里醉香’的名字也是由它而来。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为客官准备。”
“客官慢用!”没过一会儿,店小二便将酒菜呈上。
“还是原来的味道!”柏瑟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啧啧赞叹道。“玄殇,你快尝尝。”说着便给玄殇斟酒一杯。
玄殇浅尝了一口,丝丝甘醴滑入舌尖,醇香流连于齿间,让人回味无穷。玄殇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下。
“味道如何?还不错吧。”
“嗯。”只见玄殇一杯接着一杯,柏瑟边看着玄殇边拿着酒壶喝着酒。
“玄殇,你为何这么好看……你知不知道,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柏瑟双手托着脸,一脸醉笑地看着玄殇。
玄殇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柏瑟,以为柏瑟说胡话。
说着说着,柏瑟便倒在了桌上,束发的簪子脱落,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淡淡的兰花香随之弥漫开来。
“公子,您夫人喝醉了,要不小的给你们安排间客房?”店小二看到已经醉倒的柏瑟,不禁问了句。
“她不是我夫人。给我们安排两间客房吧。”说着,玄殇将钱放在了桌上。
“好嘞,二位请随我来。这边请。”玄殇将柏瑟抱起,跟着店小二来到了楼上的客房。
“二位好生休息,小的就先退下了。”说着,店小二便轻轻将门关上。
玄殇将柏瑟安顿好后,正欲离开。却被柏瑟拉了回来,“玄殇,你去何处啊?”柏瑟抱住玄殇的腰,软绵绵地说:“玄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女子。是不是很惊讶?”
玄殇镇定地听着。
说着说着,柏瑟又变得难受了起来,“我现在很痛苦,我的司命哥哥在等着我去救,可是……我又不知道如何救他……”
玄殇一听,立即坐了下来,怀疑地看向柏瑟,“你的司命哥哥是谁?”
柏瑟笑了笑,拍了下玄殇的头,“傻子,还能有谁!天上地下,不就一个司命嘛!”
玄殇忍着心中的气愤,又试探地问了句:“是戚决吗?”柏瑟点了点头。
“那你又是谁?”
“我?一个……罪人。”柏瑟鼻头一酸,苦涩地笑了。“若不是因为我,司命哥哥也不会受这般罪了,天下苍生更不会受这般苦难。”
“我有愧于司命哥哥,有愧于师父,有愧于……天下苍生……”两道泪滑过柏瑟的脸颊,字字句句都是心底的愧疚。渐渐地,柏瑟睡下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玄殇看着柏瑟,若有所思:你们究竟是何目的,你的愧疚又是从何而来……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玄殇转念一想:算了,还是在这陪着她,也……也许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玄殇回到房间,想起之前在朝阴殿听见的苍龙的话“弑银,最近可别掉以轻心了。本座在袁国王宫等你的好消息。”决定去王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