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瑟不经意间瞥到了镜子后面的一幅山水画,画的右下角盖有玉玺,“想不到这袁轲的画如此有意境。”柏瑟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画。
突然柏瑟看见画上的假山下有一颗类似龙息草的植物。“这草长得可真像书上的龙息草。”说着柏瑟用手指摸了摸图案,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药香窜入鼻中,“为何还有一股药香?”
柏瑟越想越不对劲,将鼻子贴近龙息草的图案,“药香就是从这里散发的。”柏瑟又闻了闻刚才抚摸龙息草图案的手指。“这不会就是龙息草的解药吧?”
柏瑟犹豫了,“这龙息草与涎草极为相似,若是弄错了,便会致命。”
时间也不多了,柏瑟看向躺在地上的袁轲。
慌乱之间,柏瑟脑海中想起了师父的话“只有相信自己,才有可能逢凶化吉……”再次看向类似龙息草的图案。
柏瑟冷静下来,仔细地回想着先前在古籍上看到的龙息草和涎草的模样。“就算再相似,也一定有差别。”
“我想起来了,是茎脉。”柏瑟仔细地研究着眼前的图案,见画上的草的茎脉颜色偏浅,不禁露出欢喜的笑,“这就是龙息草的解药。”
柏瑟急忙拿出药瓶,施法将画上的解药引入瓶中,便匆忙回到咸安宫。
咸安宫。
“公主殿下,草民寻到了解药。”柏瑟将药瓶呈出来。
袁凊看到药瓶后,露出欢喜的笑容,“草民这就去为太傅大人解毒。”
“好!”
柏瑟施法将解药引入沅麒的额心处,并为其疏通经脉,将解药散至全身。
过了许久,柏瑟额头上布满汗水,体力逐渐不支,面色越发苍白,晕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袁凊焦急地等待着,“公主,要不奴婢去看看吧。”袁凊点了点头,“也好。”
“柏瑟姑娘,柏瑟姑娘,奴婢可以进来吗?”侍女见里面半天没有反应,轻轻碰了下门,门便开了。
侍女透过门缝看向里面,见柏瑟晕倒在地上,急忙推门进去。“柏瑟姑娘,柏瑟姑娘!”
袁凊见状,立刻跑进房间。“柏瑟姑娘!快宣太医。”
“喏。”
别间。
袁凊看着太医为柏瑟诊断,“章太医,柏瑟姑娘如何了?”
章太医收拾好箱子,起身行礼,“回公主,柏瑟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过度劳累,伤了心神,按下官开的药方服下,安心休养几日便可。”
“嗯,有劳了。玉衡,送一下章太医。”
“下官告退。”
袁凊走到柏瑟身边,将柏瑟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确保柏瑟不会受凉后,才静静地看着柏瑟。“柏瑟姑娘,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你,沅麒定不会脱离生命危险。”
袁凊想起之前柏瑟问到袁轲的事情,不禁皱起了眉,“不过你为何会提到我父王呢,难道我父王与此事有关吗?”
此时,兰芝匆忙跑来,“公主,公主,太傅大人醒了。”
袁凊听后,惊喜地扭过头,急忙提起裙子跑了出去。“照顾好柏瑟姑娘!”
“喏。”
“公主,您慢点!”身后的侍女喊道。
“嵝辛公主到——”
袁凊跑进咸安宫,看向从床上爬起的沅麒,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跑到沅麒身边,忽又停住,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对着沅麒傻笑。
沅麒满脸苍白,只有眼眶里还泛着红,目不转睛地看着袁凊。
身旁的侍女们见此便默默退下了。
“是柏瑟姑娘救了你。”
“我知道。”沅麒听后,苦笑着回答。沅麒欲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穿衣,瞥了眼袁凊,“公主。”
“嗯?”沅麒见袁凊还未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又继续说:“下官要穿衣了,您请回避一下吧。”
袁凊这才意识到,急忙转过身,双手不断搓着,脚步逐渐挪动着往前走。
沅麒见袁凊转过身,便急忙穿上外衣,走向袁凊。
沅麒穿好衣服,喊了声袁凊。袁凊转身,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向后倒去,双手欲抓住沅麒的衣服,却没有抓紧,反将沅麒的衣带扯开。
沅麒心急拉过袁凊,袁凊被拉入怀中,紧紧贴着沅麒的胸口。沅麒一手护住袁凊的头,一手搂住袁凊的肩膀,见袁凊无恙,才松了口气。
袁凊转头,看向沅麒隐露的胸口,一时羞红了脸,呼吸变得局促而紧张。
袁凊又抬头看向沅麒,沅麒看向门外,立即松开了手。袁凊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地上。“公主,公主!”在门外窥探的侍女见此冲了进来,扶起袁凊。
袁凊看了看身边的侍女,意识到了什么。“起驾回玉华宫。”
“公主慢走。”沅麒俯身行礼,袁凊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沅麒看着袁凊带有怒意的背影,不禁一笑。
玉华宫。
“拿皮鞭!”袁凊喊道。
侍女们一听,心虚地跪在地上,不敢看袁凊一眼,生怕看了便会被处死。
袁凊轻笑了声,“本公主还未发话,你们倒挺自觉的。”袁凊想着刚才被打扰的事情,心里便生起一团火。
“公主恕罪,我们知错了!我们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侍女们纷纷附身认错。
袁凊正欲抬手将皮鞭挥向她们,却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袁凊生气地转过身,“大胆!竟敢拦本公主。”
“为何又是你?”袁凊看着晋怀宇抓着自己的手腕,便想要挣脱开来。
“是非已明,而赏罚次之。她们既已知错,便可给她们一次改过的机会。”
“这又与你何干!”
晋怀宇见此只好渐渐松开手。
袁凊转过身,将皮鞭扔在了地上,便离开了。
晋怀宇看着袁凊离去的背影。
“殿下,属下发现每次都是您看着她离开。”一旁的侍从有些疑惑。
晋怀宇手插着腰,“珺君,本太子也发现了一件事。”说着便逐渐靠近珺君。
珺君有些慌张,身体下意识地往后倾倒。“殿…殿下…”
“别紧张。”晋怀宇双手扶住珺君的肩膀,珺君瞥了眼晋怀宇的手,心里更加慌张。
晋怀宇的嘴不断靠近珺君的脸庞,珺君注视着晋怀宇的嘴唇,咽了咽口水。
“本太子发现,你净会讲……有用的废话。”晋怀宇顺势将嘴巴靠近珺君的耳朵,说完又笑着摸了摸珺君的头顶,便走开了。
只留下珺君一人愣在原地。
待晋怀宇走远后,珺君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哎!殿下,殿下,等等我呀!”
朝阴殿。
“族长,阎王殿鬼差求见。”门口一灵侍向弑银通报道。
“哦?”弑银睁开眼睛,眼中透着一丝惊奇。“请他进来。”
“是。”
“阎王殿鬼差拜见弑银族长。”鬼差一身黑衣,戴着一副白脸面具,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感。
“鬼差大人不必多礼。不知鬼差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阎王有令,请您随我去阎王殿一趟。您提供的证据与戚决的供词不符,还需当面对质。”
弑银听后,大笑了起来,起身说道:“好!”说着弑银便走到鬼差身边,“请您带路。”
阎王殿。
弑银俯身行礼,“弑灵族弑银拜见阎王。”
弑银看了眼跪在一旁的戚决,又继续说道:“阎王,此人与天宫秘密联系,意图分裂我族,证据已经确凿。”
阎王皱起了眉头,重重地拍下案板,“这里不是你说了算!”
弑银有些不服地俯身,“阎王恕罪,请原谅晚辈鲁莽。”
阎王看了眼弑银,又看向戚决,“戚决,你还有何话想说?”
戚决摇了摇头。
“先将戚决押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