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的袁凊回忆起了之前和沅麒的点点滴滴,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三姐姐,你为何哭了?”袁其琛看着袁凊掉眼泪的样子,心疼得皱起了眉头,用自己的衣袖帮袁凊擦眼泪。
袁凊赶忙扭过头去,“没事儿。”
“舍不得他啊?”袁其琛小声地问道,袁凊看着袁其琛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
袁其琛笑了,“舍不得就把他请进宫啊。”
“怎么可能!”袁凊不信袁其琛的话,转过头去,望向窗外。但脑中还在寻思着袁其琛刚才的话。
“殿下,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天蓬见他们离开,一时有些迷茫。
沅麒依然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再等等吧。”
天蓬看破了沅麒的心思,小声嘀咕着:“我看你就是舍不得袁凊。”
弑灵族。
戚决跟在元瑶身后,准备前往庖房。
“元瑶!”戚决看到元瑶晕倒在地,急忙蹲下查看。
这时戚决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去,见是岐客,便气愤地喊道:“你把元瑶怎么了。”
岐客冷笑一声,“不过是暂时晕倒罢了。”
“走吧,族长有请。”岐客看着戚决,示意他跟自己离开。
“岐客、戚决拜见族长。”戚决刚进殿,便看到柏瑟跪在地上,柏瑟转头看到了戚决,两人眼神示意了一下。
“起来吧。”岐客起身后,走到弑银身边。
戚决环顾四周,墙壁上的火光摇曳着,时而微弱时而强盛。柏瑟顺着戚决的目光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
“最近苌越那里可有何动静?”
“回族长的话,暂未……发现有何动静。”戚决心里犹豫了一下,随即平静地回答道。
“哦,是吗?”弑银似笑非笑地看着戚决。
岐客一直盯着戚决,戚决意识到不妙,立刻俯身,“小的所说的都是真的,不敢有半分欺瞒。”
“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弑银随即收起笑容,看了眼岐客,岐客明白意思后,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岐客带来了一个浑身冰冻的人,戚决和柏瑟看到那个人,顿时被怔住了。岐客走到弑银身边,准备看看戚决的反应。
那个人蜷缩着身体,表情狰狞,面部毫无血色,眼睛注视着戚决。
“此人名唤胥野,原本同你们一样被本座派去做了眼线。只可惜,他太愚蠢,竟然动了情,喜欢上苌越身边的灵婢。”弑银故作一副惊奇的样子,看着戚决。
弑银看向身边的岐客,温柔地抚摸着岐客的手,“现在想想,也许只有你能靠得住了。”弑银一脸深情地看着岐客。
岐客看向弑银的眼睛,内心不禁有所触动。
“请族长相信我们,我们定当全力效忠族长。”戚决明白了弑银的意思,眼神示意柏瑟。
弑银叹了口气,将岐客的手放下,转头看向戚决,“你,戚决,还是很聪明的,总是能很快明白本座的意思。”
“族长过奖了。”
弑银随后将胥野解封,冰雪从胥野的头部层层往下融化,解封后的胥野瞬间恢复了血色,看向四周,警惕而惊恐的眼神让弑银得意地扬起嘴角。
“传本座命令,让箭宗亲自处理胥野。”随后岐客便带胥野离开了。离开前,岐客走过戚决身边,低声说了句:“苌越最喜桑芽粥。”
弑银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神似乎透露一场好戏的到来。
“最近你体内的冰蚀箭可有发作?”
“回族长,暂未发作。”戚决果断回答后,脑海中依然回荡着胥野刚才的样子。
“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现在应该很清楚自己该做何事。”弑银走到戚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座还是很看重你的,希望你不要让本座失望。好了,你们回去吧。”
戚决听后,对弑银的话半信半疑。一旁的柏瑟看向弑银搭在戚决肩膀上的手,眼中尽是担忧和紧张。
戚决和柏瑟刚要起身离开,弑银又叫住了他们:“对了,如果苌越问起来,你们就说疱房的慧娘可以帮你们做证。”
“放心,她会帮你们的。”
岐客和胥野走在前往楚俞殿的路上,胥野跟着岐客,岐客时不时地回头看,“你放心,我不会逃的。”
“你现在就如同废人,我还会怕你逃走吗?”岐客轻蔑一笑,“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等会儿如何面对你曾经的主子吧。”
胥野的眼神中,失落、懊悔、愧疚、忧虑充斥着。
“岐客拜见宗主!”岐客带着胥野进入了楚俞殿。
“怎么?还不拜见你的主子!”岐客望向胥野,见胥野伫立不动,便起身踹了胥野一脚,将胥野踹倒在地。见胥野还是不动,岐客欲上前。
“本座还未让你起身,你倒自己起来了。”苌越盯着岐客,言语中带着怒意。
“不是的,岐客只是帮宗主教胥野一些规矩。”岐客理直气壮地说道。
“宗主让你起来了吗?还不跪下!”一旁的玄殇呵斥岐客。岐客见状只好跪下,但眼中依旧不服。
“你既然都说了,本座是他的主子,那他自然是由本座亲自来教。还轮不到你!”苌越瞬移到岐客面前,岐客抬头看向苌越的眼睛,忍着心中的愤怒。
“岐客今日来,是奉族长之命,将罪人胥野交由宗主处置。宗主是聪明人,想必知道该如何处置。”
苌越转过身,“既是本座的人,就不劳族长费心了。”
“你可以走了。”玄殇冷漠地说道。
“岐客告退。”岐客起身后,不屑地扫了眼苌越的背影,便离开了。
此时,戚决端着苌越的朝食走了进来,恰好与岐客迎面。岐客眼神示意了戚决,戚决看到岐客的示意,并未回应,转头便进去了。岐客扬起了嘴角。
“宗主,朝食已备好。”戚决走进来,看到苌越背对着胥野,胥野跪倒在地。
戚决注意到了一旁的玄殇,玄殇看向戚决,眼中的警惕让戚决不寒而栗。
玄殇走向戚决,示意戚决把朝食给他。戚决将朝食递过去,两人相持着,“不好意思,小的没为玄殇大人准备朝食。”玄殇见戚决迟迟不松手,皱起了眉头。
“他不需要。”苌越冷漠地说道,戚决见苌越态度如此,便松开了手。
玄殇似乎已经知道了苌越的回答,并未显露出失落,接过朝食后,便为苌越置放朝食。
苌越转身看向戚决,见元瑶不在便问道:“元瑶呢?为何没同你一起。”
元瑶此时匆忙跑了进来,“宗主!”
“元瑶拜见宗主。”
“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苌越细看着元瑶的脸。
“回宗主,元瑶在去往庖房的路上,不知为何浑身乏力,倒在了地上。醒来之后见戚决不在,便立即赶回来了。宗主恕罪!”元瑶说着便俯身请罪。
苌越听后顿了一会儿,“此话当真?”
“元瑶不敢欺瞒宗主!”
苌越转身看向了戚决,“戚决,你可知元瑶晕倒一事?”
“回宗主,小的不知道。”
“你就跟在我后面,怎会不知!”元瑶听了戚决的话后,生气地朝他喊道。
“元瑶姐姐息怒,小的也晕倒了,醒来后便在庖房。庖房的慧娘可以帮小的作证。”戚决冷静地回答道。
苌越听到了“慧娘”的名字,微微一笑,“慧娘……嗯。”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