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西戎公子怎么走的那么匆忙。”月落边收拾东西边问。
“怕是后面留了尾巴找到这里来吧。”湛悦儿不甚在意地说。
“好了,收拾好了你们也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小姐,今晚我们姐妹二人还是在外面守夜吧。”篱落说,“西戎公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奴婢总觉得在这云都一般家庭不是官就是富的,能将西戎公子逼到这份上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嗯,说的也是。”湛悦儿点头,篱落的分析很有道理,这大师兄中的毒有些霸道,以他的功力能够撑到湛府,还能和篱落过十来招,说明他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那这湛府附近的宅子一般都是什么人她还真不知道,她才回来几天呀,又不喜欢到处去看看自己的邻居什么样。
“算了吧,先休息吧。”先不说后面有没有人过来搜捕,就算是有她也不会乖乖让那些人进来的,这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姑娘家的房间怎么会让几个外男进来胡乱捯饬呢。
这边厢湛悦儿刚躺下,大门处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间歇伴随着几声吆喝:“开门,快开门。”
湛悦儿又坐了起来,门外有管家应付着她倒不担心,就怕管家应付不了。
管家老赵正睡得迷迷怔怔的,听到这阵急促的敲门声忙穿上衣服跑去询问:“谁呀?”
“官府办案,开门。”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神气地说。
“官府办案跑这儿来干什么?”管家有些不悦,“我们府里没什么人,你们要办案还是去别处吧。”
“奉命搜查刺客,刺客就在你们府墙外附近消失的,若不开门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担着。”
这搜查刺客这几个字将管家吓的醒盹了,他小跑着去了湛悦儿的房间:“小姐睡了吗,门外有官兵说是奉旨搜查刺客,您看?”
“府里没有刺客,让他们回去吧。”湛悦儿让篱落回话。
管家听了又小跑着回去说:“我们府里没有刺客,几位还是去别处搜查吧。”
为首的官兵一听恼了:“有没有的,不是你说了算的。给我砸。”
一个破落的将军府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这,头儿,不好吧,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其中一个手下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大皇子那儿要是问起来我们怎么说,就说追查到了血迹人家不让进门搜查我们就没搜查吗?”为首之人气愤地说。
这为首之人是靠着大皇子才刚爬上来的,正愁着没机会在大皇子跟前表现呢,就来了这么个机会,谁曾想这人居然不让他进去搜捕,如果不是这府里墙外有血迹,他还真不会如此胡搅蛮缠,可发现了血迹又是在墙外发现的,这怎么寻思都不合理。
即使不是刺客,那也是有其他事情的。
头儿发话了,他们也不能不听啊,只能用手里的刀剑“砰砰砰”地砸门,这管家本就没走,大门厚重,他们说了什么具体地听不清楚,就听到他们“叽叽喳喳”的,可这不一会儿大门就被砸的“砰砰”直响他就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他忙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我们家就我们小姐一人,这大半夜的……”
“少废话,起来!”这话说了才刚一半呢,管家就被推开了,然后那群人就一拥而入,很有目的性地朝着湛悦儿住的院子过去了。
管家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边走边喊:“那是我们小姐的院子,那是我们小姐的院子。”之类的话,可那些人根本就充耳不闻。
来到了湛悦儿的院子前,篱落和月落手持武器站在院门口,那模样仿佛就等着谁一声令下就开始开战似的。
“本官奉命前来查找行刺大皇子的刺客,闲杂人等不得阻拦。”
那傲娇的模样看了就让人觉得生气。
“我们小姐这儿没有刺客,诸位官爷还是请回吧。”篱落说。
管家此时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官爷,这院子是我们小姐住的地方,我们小姐好歹也是湛将军的女儿,是官家小姐,您这说搜就搜,以后我们小姐在云都怎么立足。”
不得不说,管家这几句话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我们小姐是将军府的小姐,论官衔没有,但好歹也是带了一个官字,论地位,不见得就比谁矮了去。
可那为首之人听了不屑地撇嘴:“湛将军是谁?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了,也值当你们拿出来说事。如今你再说她是什么将军府的小姐吓唬谁的啊。怎么,湛将军很厉害吗,难道还要整个庆云的人都让着他的女儿不成?”
这为首之人言语中对湛悦儿父亲的不敬让湛悦儿气愤不已,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运用内力凭借刚才说话的方向用力打出去,门瞬间被打破了一个茶杯大小的洞,茶杯顺势钻出洞口直直飞向出言不逊的为首之人的嘴巴,“嘭”的一下将那人的门牙打掉了两颗,一时间鲜血直流。
然后湛悦儿冷冷地说了一句:“打出去。”
篱落和月落就动起了手。
篱落一把抽出宝剑就直接刺向那人的面门,月落的宝剑攻他下盘,一时间那嘴巴鲜血直流的为首之人被打的特别狼狈。
“你们几个是死的吗,也不知道过来帮忙。”这是被打的急了,急吼吼地朝着自己带来的人喊,说话的时候捂着嘴都还漏风,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夜间,周围比较静,还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抽出兵器加入战团。
月落将为首之人交给篱落,自己单人匹马应付剩下的十来人,一时间也稍微有些吃力。
那为首之人的功夫不弱,要不然也不会得大皇子赏识了,索性篱落的武功不弱,一人面对为首之人也不觉得吃力,还能抽出时间来帮助月落。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篱落和月落就将那几个人直接打出了将军府,尤其是那为首之人更是被打的凄惨无比,要不是因为他是大男人又是这群人当中的首领,月落觉得他都能哭出来。
那群人一走,将军府的后院又恢复了平静。
“管家,明日再找人休整一下吧,还有将军府的大门,也让人再加固一下。”湛悦儿放下手里的茶盏,她虽然功夫不怎样,可架不住内功深厚,区区一个护卫统领,她还真不放在眼里。